? 雙至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沉了下來。她滿足嚶嚀了一聲,好像這幾日的疲憊在這沉睡中消失了。
一直坐在床沿的石拓黑眸幽亮,緊攏的眉心舒展而開,輕捏她的手背,「雙至,你醒了?
雙至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緊張叮住她的石拓,在他眼底看到濃濃的擔憂和害怕,她方想起自己剛剛在他面前昏倒的事。
她柔軟的小手輕輕貼在他臉上,「抱歉,石拓,讓你擔心了。」
石拓深吸一口氣,抓着他的手放在唇邊,在她手背上咬出一圈齒印,聲音暗啞地道,「以後不許再這樣嚇我。」
雙至輕笑出聲,摟着他的脖子讓他抱自己抱起來,她坐在他懷裏,小臉蹭了蹭他的胸膛,「以後不會了。」
她昏倒之前,看到他眼底那樣的害怕和恐懼,已經足夠讓她心疼好久了,她怎麼還捨得再嚇他一次。石拓無奈地嘆了一聲,睇了在旁邊的香芹一眼,香芹福了一禮,退下去了。
「怎麼這幾天都不知道好好休息?大夫說你太勞累了。」石拓輕撫她鬢角,心疼地輕斥着。雙至吐了吐粉舌,不敢說自己最近吃得少是想要減肥,她的腰身都肥了一圈了。
看到她這調皮的孩子氣模樣,石拓輕笑出聲,捏住她的鼻尖,「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雙至笑嘻嘻地吻了吻他的嘴角,眼底有些小得意,「石拓,剛剛你是不是很害怕?」
「你還知道我害怕?」他幾乎在她昏倒的那瞬間停止心跳了。至星眸晶亮地看着他,「所以說,你愛我?」
石拓愣了愣,挑高了眉,「福雙至,你太得寸進尺了。」雙至在他臉上胡亂印下細吻,大聲笑道,「不要害羞嘛,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可是你說了我會更開。」
石拓的呼吸逐漸加快,他拉開雙至,眼底有着隱忍的**,「坐好,不許動!」
雙至微愣,石拓他竟然推開她?平時要是她主動吻他,他表現都很熱惜的,為什麼今天這麼冷淡?可是她明明感覺到他那鼓脹的**啊。
石拓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她紅潤欲滴的嬌唇,.急忙轉移話題,「我讓仙淑成親之後搬出去住,趙少飛想要入贅可以,但不能住在將軍府。」
雙至氏下頭,心裏還是覺得很受傷,石拓竟然推開了她。
石拓看她那委屈的小模樣,好笑地抬起她下巴』讓她於自己對視,「生氣了?」她嘟着紅唇,眼兒汪汪凝着水氣,「你不要我了,你不愛我了。」
石拓深深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貼住自己的心口,柔聲迸,「不要說孩子氣的話,雙至。」
掌心傳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雙至輕笑出聲,覺自己最近情緒實在有些脆弱。
石拓溫暖的大手溫柔地放在她的小腹上,聲音難掩喜悅和幸福,「這裏,有我和你的孩子了,雙至。」
雙至眨了眨眼,好像聽不明白似地看着石拓一張一合的嘴。
「什麼?」她腦子轟轟熱,雙手覆蓋在石拓的手上面.,捂着她的小腹。
「我懷孕了?」雙至再一次問,晶瑩的淚珠滴在石拓的手上。
石拓緊張地拭去她的淚水,「這是喜事兒啊,你哭什麼?」
雙至緊緊抱住他,哽咽叫道,「我開心嘛,石拓,我懷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她懷孕了!
天啊!她還一度以為自己身子有問題呢。
她忍不住喜極而泣,好想讓石拓也知道她此時的心情。
石拓含笑看着她,阻止她想要跳起來歡呼的動作,「仔細些,別再像個孩子一樣!」
雙至臉一紅,乖乖地坐回床榻,拉着石拓的手嬌聲問道,「你就是因為我懷孕了,所以剛剛才推開我?」
石拓寵溺地看着她,「以後不要那麼勞累了,家裏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吧,你好好養胎。」
雙至微微蹙眉,因為懷孕而興奮激動的心情稍微冷靜了一些,想到自己懷孕之後可能出現的問題,她低聲道,「家裏的事情倒是不忙,只是大姑娘的婚禮比較急」她突然想起石拓先提過的話,提聲問道,「你要把大姑娘和趙少飛趕出將軍府?」
石拓點頭,「留她在將軍府,是個麻煩!」
「那爹和二娘怎麼說?」讓石仙淑到外面住也好,她實在不想趙少飛住進將軍府。
「他們怎麼說並不重要!」石拓淡淡道,「雙至,要不,先把家裏的事情交給管家去打理,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再接手好不好?至於仙淑和石燦的婚事,也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讓管事去操辦了。」
雙至淺笑,嘴角有難掩的甜蜜,「讓王管家打理家裏的是兒,我怕麻煩更多,你放心,我不會再讓自己累着的。」
家裏那幾位不消停的主哪能就這麼放過當家的權勢,如果她放手給王管家,只怕老夫人必定終日要尋他麻煩了,到時候她反而更加疲累。
石拓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切記要多注意休息。」
「知道啦!」雙至親了他一下,「我餓了,去吃飯。」
石拓輕笑出聲,目光緊鎖着她,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會傷到自己,「你沒有覺得哪裏不適麼?」
雙至搖頭,「我好得很呢!」
她真的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像是個有身孕的人,好像有兩個月的月事沒來了吧,她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幸好,孩子並沒有因為她的疏忽而有什麼問題。
吃過晚飯,雙至想像往常一樣到花園散步,石拓卻不允許,理由是她有了身孕,不能太累了,要她吃完飯就躺到床上休息。
雙至好笑道,「石拓,孕婦是要多散步,多走路的,我只是慢慢地走,又不是劇烈運動,怎麼會有事兒呢?」
石拓緊抿着唇,從香芹手裏接過一碗藥汁,「先把安胎藥喝了!」
雙至苦着臉,哀怨瞪了他一眼。
石拓一眼嚴肅,不容抗拒地看着她,雙至接過溫度適中的安胎藥,閉眼喝了下去,從香芹手中接過糖蓮子丟進嘴裏,拉着石拓手含糊不清地道,「你知道嗎?孕婦要有適當的走動,將來生孩子也容易一些,要是經常躺着不動,反而對生孩子不利。」
「你從哪裏聽來的?盡找些藉口。」石拓無奈,只好摟着她的腰,向外面走去。
「才不是藉口,是我娘教我的。」就算前世她也沒生過孩子,但電視上偶爾會有一些健康節目,無聊的時候她也會瞄幾眼的。
石拓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寵愛道,「除非我在你身邊,否則日暮之後不許一人出來。」
雙至嗔了他一眼,「不是還有香芹和容蘭嗎?」
「也不行。」石拓想也不想地道。
雙至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不去看在一旁曖昧地笑的容蘭和香芹。
二天,石拓臨出門前,特意叮囑雙至要喝安胎藥,也不許再挑食,更加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像前幾日一樣,雙至再三保證一定會乖乖喝安胎藥不會挑食,才讓石拓依依不捨地離開上房。
「你們笑吧,躲着閃着笑多沒意思。」雙至涼涼地看向香芹和容蘭,沒好氣地道。
香芹給雙至遞上拭臉的綾巾,「夫人,爺這不是關心着您麼?」
雙至嘴角輕揚,她當然知道石拓這是在緊張自己,所以才會覺得幸福和甜蜜。
「夫人,爺對您這麼好,這以後應該不會去別的屋裏歇息吧,您如今是懷孕了,是不是不能讓爺晚上在屋裏過夜呢?」容蘭低聲問着,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說出這樣的話難免覺得羞澀難為情。
香芹瞪了容蘭一眼,「爺當然不會去,你少說些掃興的話。」
雙至卻笑嘆道,「容蘭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不過你們爺不會那樣做的,我是懷孕了,可是不至於讓你們爺不能宿在這兒,別擔心,我自有分寸。」
她是明白的,在這年代,一般妻子有了身孕,丈夫都會到妾室那邊過夜,妻子不能侍候丈夫了,卻不能因此冷落丈夫,自然要妾室來服侍。
不過就算石拓真有那什麼心思了,她也要掐滅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別的女人靠近她的石拓!
石拓剛離開沒多久,那石仙淑就上門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用見石仙淑,雙至也知道她來做什麼,大概是想要威脅或者吵着不想搬出將軍府,不過既然石拓開了口,她自然沒有把清閒日子往外推的道理。
「大姑娘在哪兒呢?」雙至問向來傳話的紅棉。
「在二門外呢,上次那樣闖進上房被夫人您訓了,這次哪還敢硬闖進來。」紅棉道。
雙至笑着瞪了這幾個在低笑的丫頭一眼,才道,「你去與大姑娘說,我身子疲倦,不宜見客,讓她有什麼事兒找管家去。」
紅棉笑着一禮,「是,夫人!」
「香芹,讓王管家今日之內趕緊在外面給大姑娘和未來姑爺找個宅子,要趕上明日能作為新房的。」雙至吩咐香芹,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深。
「是,夫人。」香芹笑着道,然後又好像想起什麼,「夫人,在西門那邊有一處咱們剛買下的大宅,那宅子還是新的,只消讓人過去打掃打掃,裝點裝點便可作為明日大姑娘成親的新房了。」
雙至輕擰香芹一下,「那還不趕緊讓杜娘子把之前要給大姑娘的幾個小丫環和婆子送到那邊宅子?明日誰服侍大姑娘呢?」
「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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