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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至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墨色,屋裏也只剩下陪嫁過來的容蘭。
「姑娘,您醒了?」容蘭過來扶起雙至,拿過一件大氅給她披上。
「我怎麼睡着了,現在是什麼時辰?」雙至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容蘭道,「過了初鼓,宴席剛散,剛剛二爺還想來鬧洞房,被大爺給趕走了,大爺是怕吵醒了您。」
雙至淡淡一笑,「那大爺呢?」
「在前面送客人呢,姑娘,您要不要沐浴,奴婢去給您準備熱水。」容蘭輕聲問道。
雙至聞了聞自己身上濃郁的胭脂味,點了點頭,「嗯,也好。」
容蘭剛走去內屋,便見到兩名丫環端着熱水走進來了,其中一個問道,「容姐姐這是想去哪兒呢?」
「正想去給大少奶奶端熱水了,兩位姐姐來得正合時。」容蘭剛才已經和她們聊過了,她們一個是秋萍一個是紅棉,是被吩咐到雙至屋裏服侍的大丫環。
秋萍和紅棉準備好洗澡水之後,便從屏風後出來給雙至見禮,「奴婢見過大少奶奶。」
雙至對她們淡淡一笑,「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秋萍。」
「奴婢紅棉。」
雙至給容蘭睇個眼色,容蘭馬上給她們二人塞了兩個紅包,笑道,「這是大少奶奶賞給兩位姐姐,以後兩位姐姐可要教教妹妹,一起好好服侍大少奶奶。」
秋萍和紅棉面面相覷,不敢接容蘭的雙至的打賞。
「都收下吧,以後就是一屋的人了。」雙至笑着對她們道,這倒不是她想這麼快就在石家收買人心,而是既然她們兩個以後要在她屋裏當差,剛見面給些甜頭也是必須的,至於是否忠心,就有待觀察了。
她清楚自己在石家就猶如深陷在龍潭虎穴了,收幾個心腹是必須的。
秋萍和紅棉行了一禮,謝了賞,才接過容蘭的紅包。
「你們先下去吧,這兒暫時不需要你們服侍,若是有需要,再喊你們一聲。」雙至柔聲對她們說着。
秋萍和紅棉都覺得這位大少奶奶真是的慈心溫柔的人,比起大姑娘和二姑娘真是好多了,想來自己被吩咐來服侍大少奶奶,也是很幸運的,本來她們還覺得有些害怕要面對大爺的。
待兩個丫環下去之後,雙至才開始寬衣沐浴,洗去了一日的疲倦,特別是臉上的胭脂,真是讓她忍了很久了。給力文學網
熱氣氤氳了一室的煙霧裊繞,雙至喟嘆了一聲,舒服地享受熱水的撫摸,感覺全身的倦意好像都消失了。
原來成親是這麼累的,先不說那裏一層外一層的嫁衣,那差不多就十斤重的鳳冠肯定把她壓矮了半寸,再說繁複的俗例,簡直是要了她半條小命啊啊啊。
「大大爺。」屏風外,容蘭驚詫的聲音突然響起。
雙至神經一繃,不是吧,石拓回來了?這麼快?
「大少奶奶呢?」石拓醇厚的聲音傳來,雙至差點被水嗆了一下,急忙起身穿衣裳。
噢,該死的!衣服還在容蘭手裏。
她現在要怎麼辦?怎麼辦?
「你先下去吧!」雙至正打算叫容蘭進來的時候,卻聽到石拓讓容蘭出去了。
這下,雙至真的傻眼了。
外面,安靜了下來,雙至提着心,側耳聽着,不敢從浴桶中出來,容蘭肯定一緊張忘記手裏還抓着她的衣服就出去了。
呼,幸好石拓沒有走進來。
可是,她好像也不能出去
阿嚏——
該死的,水涼了,她再不出來,她肯定又要感冒。
不一會兒,她便聽到石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雙至?」
雙至呼吸一滯,雙手護着胸口,轉頭對他苦笑,「我忘了拿衣裳」
石拓深幽的黑瞳灼灼地盯着她,微怔了一下,才轉身去衣櫃拿她的衣裳過來。
見他拿着她的中衣進來,雙至紅着
臉讓他放在一旁的几上。
石拓挑了挑眉,依言放下,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雙至鬆了一口氣,趕緊拭乾了身,穿上中衣,然後她又發現一個很嚴重的事情,肚兜呢
他沒有拿肚兜給她,現在她雖然穿着中衣,但胸前那兩點若隱若現,這這不是更危險嗎?
可是,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啊,她應該是逃不了的吧。
想到這點,雙至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幾倍,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嗎?
其實也不算陌生,見過幾次面,還是自己的丈夫。
但她還是覺得有些抗拒,她從來沒經歷過人事,一直覺得只有兩個相愛的人才能感覺到相擁融合的美妙。
就算她躲避過了今晚,也逃不過明晚,算了!
她走出屏風,看到石拓坐在臥榻上,目光落在她臉上,灼熱得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一下擋住了燭光的光芒,她被他籠罩在陰影之中。
「把頭髮擦乾。」他拿過一塊乾的綾巾,遞給雙至。
雙至單手護着胸口,一手過去接他的綾巾。
石拓目光微沉,視線落在她胸前,身突然一緊,眼底翻滾着濃濃的**。
雙至低着頭不敢看他,轉過身擦拭着頭髮,但頭髮又長又多,一下她的手就累了,頭髮還打結,她有些氣惱,真懷念以前短頭髮的日。
石拓勾起一抹淡笑,突然伸手拿過她的綾巾,為她拭發,輕輕地,為她把打結的髮絲順開,他的手指,修長,粗糲,但很溫柔。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寸,雙至聞着他身上清新溫熱的氣息,才發覺他已經換過了衣裳,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
這個男人看起來雖然冷漠嚴肅,但其實很細心溫柔。
「好了。」他的聲音仿佛是貼着她的耳朵說的,她的耳蝸一陣酥麻。
「嗯,謝謝。」她轉過身,低聲道謝,兩手無措地扭在一起。
石拓沉默地看着她,呼吸有些粗重,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顎,讓她與他四目相對。
「你怕我?」他啞聲低問。
雙至咬了咬唇,搖頭,她不是怕他,只是還沒準備好。
他緩緩地低下頭,吻住她嬌嫩的紅唇,另一隻手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拉近自己懷裏。
鼻息間,是他充滿陽剛雄性的溫暖的氣息,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的吻,急切,但並不粗魯,一下又一下地舔吻吸吮着她的紅唇,誘惑她為他打開貝齒,濕熱的舌頭靈活地勾住她的丁香小舌,與她唇舌纏綿。
雙至只覺得頭腦一陣昏脹,雙手抵在他胸前,他的吻和秦絢的不一樣,石拓更讓她感到心悸和莫名的害怕。
就在她快缺氧的時候,他終於離開她的唇,火熱濕潤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耳後,她全身一陣戰慄,十個腳趾緊緊地捲縮着。
他溫暖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探入她的衣襟,握住她還顯得青澀小巧的酥胸,輕輕揉按着。
雙至深喘一聲,一陣強烈的酥麻蔓延至四肢,她的中衣已經被他拉扯得露出她泛着珍珠般柔滑光澤的肩膀。
石拓低喘着,在她纖細白皙的脖落下細密的吻。
她的味道感覺如此的對,如此的美好。
他從來不曾如此急切想要過一個女人。
「不」當他溫熱的手解開她的衣襟時,雙至突然全身僵住,驚顫地看着他。
石拓的手一頓,充滿**的雙眼灼灼地盯着她。
她喘了一口氣,感覺那燥熱和騷動在體內漸漸沉澱,但他的目光仍讓她感到壓力。
「我」她仍然被他摟在懷裏,只是他不再抱得那麼緊了。
石拓的一隻手在她衣內,有些不舍地離開她柔滑細膩的肌膚,撫着她的臉,「你剛剛說不怕的。」
因為她說過不怕他,他才沒有壓抑自己的**,他想要她,她已經是他的妻了,他沒必要再忍着,但他不想嚇壞她。
/>「不是!」雙至連忙搖頭,紅着臉道,「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只是還沒準備好。」
石拓目光熠熠看了她許久,才幽微地嘆了一聲,「不早了,休息吧。」
雙至猛然抬頭,錯愕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今晚?
石拓面無表情地牽起她的手,走向臥榻,淡聲道,「睡吧,我今晚不會碰你。」
雙至聞言,馬上鑽進被窩裏,怔怔看着他在旁邊躺下,他的意思是,今晚不會要求和她洞房嗎?那明晚呢?
其實他願意給她時間過渡和準備,已經很好了,她心裏還是很感動的,她已經嫁給他了,這種事情是必須的,除了接收沒有別的辦法。
嗯,明天她一定要勇敢一點才行,不能逃避了。
本來以為自己會徹夜無眠的,沒想到躺在溫軟的臥榻時,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最後還整個人捲縮在石拓懷裏。
一大早在石拓懷裏醒來的雙至,漲紅了臉,不好意思看着不知醒來多久的石拓,「呃,抱歉。」
石拓一手搭在她的纖腰上,一點也不介意她整晚摟着自己睡覺,「睡得好嗎?」
他根本是明知故問!睡得不好會睡得跟豬一樣?
她窘迫地開口,「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起身了,還要給爹和娘敬茶呢。」
石拓眸色微沉,抱着她坐起身,自己下床套上外裳,「你叫她二娘就行了。」
雙至微微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時,在屋外的丫環聽到聲音,端着熱水進來給他們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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