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院中眾人緩過神來,定睛一看,慧塵摔倒的地方,留下了一灘濃稠的黃色液體。
一陣風過,腥騷之氣撲面而來,貴人們紛紛皺眉掩鼻,心中暗自腹誹,這大師也太不經嚇了。
經過這麼一鬧,院子中陰寒之氣也似乎吹散了不少,貴人們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起來。
「這慧塵大師怕不是個冒牌的吧?」
「我就說嘛,這慧塵大師佛心不堅定,修行特煞!」
「我之前也聽說過,佛門不准僧人私自看風水,慧塵大師今天可是破戒了!」
她們沒有說出口的是,蘭陵郡主處事如此大膽,連大師都說打就打,又不按常理行事!以後見着她,都要繞着走了!
老太君見眾人注意力轉移到了慧塵身上,也放下心來,只要明日蘭陵城的談資不是蕭家便好。
「我蕭家識人不清,今日着實讓諸位見笑了。」老太君面上表情不顯,繼續說道。
「你們一個個都想粉飾太平,偏就不把我當人看了?這事兒還沒完!」蕭文君繼續說道。
老太君皺眉,面露慍色道:「文君,這裏都是達官顯貴的家眷,好好說話!」
「李媽媽,這塊面料看着是否眼熟?」蕭文君故意不看老太君,從袖中掏出一塊布料說道。
「老奴不知!」李媽媽心中大駭,但仍是嘴硬。這布料還沒來得及處理,只藏在抽屜里,怎地落入蕭文君之手?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可是從你房中找到的!」蕭文君將人偶和布料扔到李媽媽面前。
「天底下布料那麼多,就算相同,那又如何?」李媽媽胸中的情緒如翻江倒海,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了!
「狗奴才!本郡主就讓你死得明白一點!這布料所用暗織雲紋錦,整個蘭陵只有城西綢緞莊才有!」
「城西的綢緞莊,那不是三夫人的家產嗎?」一直沉默的二夫人看了眼三夫人,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如一道驚雷,滿堂皆靜!
李媽媽自知走投無路,但仍抱一絲希望,色厲內荏道:「是又如何!定是有人買來,陷害三夫人和老奴!」
「三嬸家一向細緻,綢緞莊出庫入庫定有記錄,是否陷害,拿出賬本,一對便知!」
三夫人正思索着,冷不防被蕭文君一席話驚出一身冷汗,確如蕭文君所料!
但此時容不得她多想,若再放任李媽媽被蕭文君繼續逼問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她沉下臉,突然嚴厲地對着李媽媽喝到:「大膽惡奴,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李媽媽一下子愣住了,滿院子的人都愣住了!
「我當你是身邊最得力之人,許多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竟如此大膽,做出這等惡事!文君是我王府最尊貴的郡主,豈是你們這些下賤之人,隨意陷害的!」
三夫人越說越激動,凌厲的目光有如實質。
對上三夫人的尖厲的眼神,李媽媽心中一突,立刻反應過來,站起身來:「事已敗露,老奴無話可說!都是老奴一個人做的!與他人無關!」
「按律法,陷害皇帝親封的郡主,可是要滅你滿門!」蕭文君言語裏滿是威脅。
李媽媽原本以為,只要為三夫人頂包,三夫人會為她求情,至少能全身而退。
沒想到,一向膽小怕事的蕭文君,今日竟像換了個人似的,行事不留任何退路,開口之間滅其滿門。
李媽媽終於下定決心,不等三夫人命令,肥碩的身軀重重地跪在地上:「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邊說邊爬向蕭文君腳邊,不停的磕頭求饒,連額頭都磕出血來,樣子極其狼狽!
就連一旁的趙嬤嬤,都有些於心不忍:「李媽媽糊塗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話音剛落,李媽媽像發了瘋一般,抬起頭來,滿臉血污,雙手死死的抓住蕭文君的衣裙,用力一扯,癲笑道:「你要滅我滿門,我便要你身敗名裂!」
三夫人臉上露出狂喜,這衣服可是為蕭文君「量身定做」,平常穿來並無異樣,但連接處線頭鬆散,若是用力一扯,便會四分五裂,脫個精光!
李媽媽這奴才,幾十年沒有白養,臨死之前都能把蕭文君這個賤人,拉下當墊背!
李媽媽連續扯了三次,衣服竟紋絲不動,她一臉茫然地看着蕭文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想知道為什麼嗎?」
李媽媽聽罷竟點了點頭,沒有等到蕭文君的回答,迎來的卻是她蘊含着內力的無情一腳!
「啊!」
李媽媽如斷了線的風箏,被蕭文君一腳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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