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太害怕的緣故,這個女人竟然往門裏面擠,卻被巧穗拽住了,她家郡主都沒有說要不要收留這個女人呢。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女人作勢要跪倒地上求情,雖然對她來說,眼前的人是外國人的,但是走投無路的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靳水月見門外頭的火光越來越亮了,那些追趕這個女人的人怕是很快就能過來了,她心裏也很糾結,為了一個陌生人,招惹是非實在是不妥,畢竟這兒不是大清,萬一惹火燒身,那到最後倒霉的就是她和她家四爺,可是看到這樣一個軟弱無助,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靳水月又狠不下心把人家關在外頭。
「不好了郡主,她流血了。」就在此時,巧穗嚇得喊了起來。
「我……肚子疼……。」女人痛苦的站不住了。
「要……生了……。」靳水月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其您……救救我的孩子……我……要生了……我……生了他……您再把我交出去……救我的孩子。」女人痛苦無比的懇求着,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絕望的請求。
「帶她進來。」靳水月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觸動了,立即讓巧穗把人扶了進來,吩咐身邊的侍衛抬着這女人上樓去。
「你們,立即把血跡擦拭乾淨,馬上。」靳水月立馬吩咐幾個侍衛擦拭血跡。
這一切,站在樓上的四阿哥都看在了眼裏,雖然知道自家媳婦這麼做會引來麻煩,但是他卻沒有阻止。
很快,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是正門那邊,而這裏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了。
靳水月一邊對巧穗使了個眼色,一邊上樓去了。
「回房。」她小心翼翼跑上樓,拉着四阿哥的手回了他們住的臥室。
一樓大門口處,巧穗才輕輕拉開了門,外頭的人便要闖進來。
「你們做什麼?」巧穗用並不是很流利的俄語吼道,幾個侍衛也迎了上去,站在了巧穗後頭。
「讓開,我們找人。」外頭有幾十個騎兵,個個裝備精良,身上一股子肅殺之氣,他們雖然沒有料到會在這兒看到自己沒見過的黃皮膚人,但是也立即霸道的吼了起來。
「這個旅店已經被我們主人包下,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去別的地方吧。」巧穗也硬氣的很,不肯讓。
這樣大的陣仗也把旅店內休息的鄂輝和妙穗他們吵醒了,休息的侍衛們也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
蘇珊娜也急急忙忙披上了自己的外衣跑到了門口,一陣解釋。
得知裏面住的是來自大清朝的貴族,這些騎兵中有幾個人是聽過大清的,又聽蘇珊娜說他們是要去莫斯科見伊芙蘿拉公爵小姐,甚至還要覲見沙皇陛下的,這些騎兵有點兒傻眼,不過還是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挺着大肚子,長得很美的女人。
巧穗聞言翻了翻白眼,那個女人很狼狽,披頭散髮的,美不美她倒是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些人要找的就是那個女人,便立即否認了,說他們沒有見過。
蘇珊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跟着巧穗說,他們一直都睡的好好的,什麼都沒有見到。
這些騎兵本想再問問的,旅店老闆卻從後面趕來了,這旅店是小鎮上一位貴族的產業,而且老闆說他們什麼人也沒有見過,又拿出一小袋子銀幣給了他們,算是破財免災了。
就在這些人拿了銀幣準備離開時,樓上卻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聲音還很大。
「我們要查。」為首的那個騎兵一下子把裝了銀幣的袋子拋給了老闆,一把拔出身上的槍來。
眼看着這些野蠻人往裏頭沖,鄂輝等侍衛當然不會答應,一擁而上和他們打了起來,嚇得巧穗她們連忙往後退躲了起來,至於旅店的老闆,早就鑽到了桌子底下了。
這些人手裏雖然有槍,但是因為是長管火槍,在屋裏施展不開,鄂輝等人又會武功,根本不懼怕他們,沒多久功夫,這些原本在沙俄人眼裏最可怕的騎兵就被他們給放倒了。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又來了一伙人,為首的那個穿着十分華貴,一看便是這邊的貴族。
「出了什麼事兒?」那人進來後便冷聲問道。
「啟稟伯爵大人,我們追到這兒,那個女人不見了,我們想搜查旅店,他們不給,還有……我們聽到了嬰兒的哭聲,那個女人應該在這兒。」為首的騎兵一邊抹掉嘴角的血一邊說道。
「你們是什麼?」被稱為伯爵的年輕男人掃視了屋內的鄂輝等人一眼,冷聲問道。
看着這男人身後有好幾百人,個個都拿着槍口對準他們,鄂輝也沒有輕舉妄動。
躲在一旁的蘇珊娜立即上前又把剛剛和那個騎兵頭子說的話向那個伯爵說了一番,但是這個男人只是微微蹙眉後,便吩咐人進旅店去搜了。
「他們人多勢眾,不能莽撞,主子會有辦法應對的。」妙穗見自家夫君鄂輝要發作了,立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低聲說道。
他們說的話,人家是聽不懂的,那個伯爵也不在意,自顧自帶着人上樓了。
年輕的伯爵脾氣似乎非常的大,每次都是一腳踹開房門讓人進去搜。
樓上原本是有人住的,如今大家幾乎都在下頭,所以一連踹開了幾間屋子,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就在這時候,這個伯爵踹開了最大房間的房門。
屋內,一個女人坐在床上,懷裏抱着一個孩子,女人穿着一身薄紗衣,雖然只能看見側面,而且並不是他們沙俄的女人,但是毋容置疑,這個女人是絕美的,一閃肌膚晶瑩剔透,美妙異常,而此時,這個女人的衣襟微微往裏垂下了一些,懷裏的孩子緊緊靠在這個女人胸前,似乎在吃奶,一個男人正坐在床邊,輕輕摸着孩子的臉,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樂趣。
「你是什麼?為什麼闖進來?」
就在這位伯爵有些愣神時,床邊的男人立即站起身來,沉聲問道,臉上滿是怒氣。
「聽說你們是來自東方大清國的貴族,我奧古斯特,俄羅斯伯爵。」奧古斯特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見到眼前的一幕,的確有些失禮了,只是年輕的伯爵十分傲氣,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不屑,只是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警惕的,身為男人,他有種直覺,眼前這個來自東方大清國的男人,不一般,而且人家這俄語說的很順溜,讓人詫異。
四阿哥聞言什麼都沒有說,把床頭那個套娃丟了過去。
奧古斯特立即接了過來,看了看套娃地下的字後,臉色有些變了。
方才地下的奴才就說,他們是奉了大清朝四公主的吩咐,去莫斯科拜訪伊芙蘿拉公爵小姐的,他這個來自帝都莫斯科,又對伊芙蘿拉又傾慕之情的男人,當然能夠肯定這是伊芙蘿拉做的東西,而且得到這禮物的人,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了,因為他知道伊芙蘿拉曾經去過東方大清國遊歷。
一想到這是自己喜歡女人的貴賓,而且人家的身份也不一般,加之屋裏並沒有異常,奧古斯特便上前雙手捧着套娃,還給了眼前的男人,隨即道歉一聲,轉身出去了,還把門給拉上了,只是門是被他一腳踹開的,如今拉過去,也關不上。
四阿哥一腳踢到了椅子上,那椅子正好飛過去抵住了門口。
沒多久,外頭又有了響動,只是這次,那個奧古斯特顯然沒有再使用暴力了,又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終於安靜了。
「郡主,是奴婢。」外頭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吧。」靳水月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放下了手裏抱着的孩子,拉起了衣裳,遮住了自己的胸。
就在剛剛,她客串了一把,提前感受了一下當媽的樂趣,這個剛出生的死小子,咬的她胸好疼啊,真是……欠揍。
沒看見他家四爺都雙眼冒凶光了嗎?
只是四爺,您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較真,實在是沒風度啊。
「把他抱走。」將孩子從靳水月懷裏抱過來,四阿哥一臉嫌棄的給了巧穗,這臭小子,占他媳婦的便宜,他沒把他丟出去就是仁慈了。
「還有床底下的。」靳水月好心提醒道。
「是,奴婢知道了。」巧穗點了點頭,叫了妙穗和蘇珊娜進來,把床底下躲着的女人給拉了出來。
這女人也算強悍,剛剛生孩子並沒有流多少血,而且一會功夫就生下來了,她硬是撐着沒有大叫出生。
自然……裏面的「衛生間」里血跡斑斑,如果剛剛那個奧古斯特進去一看,肯定就露餡了,他甚至來床這邊看,都能看到血跡,只是一切還算順利,總算應付過去了。
「多謝……我……葉卡捷琳娜一定會記得你們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女人十分虛弱,也很狼狽,渾身都有血跡,但她還是向靳水月和四阿哥道謝了。
靳水月聞言點了點頭,讓妙穗她們扶着她下去休息了。
葉卡捷琳娜,她記得俄羅斯近代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便是葉卡捷琳娜,是彼得一世的第二任老婆。
自然,沙俄人重名的太多,眼前這位……應該不是吧,靳水月如此想着,也就不在意了。
而四阿哥,大概是被她家媳婦剛剛餵奶的一幕給刺激到了,摟着靳水月笑道:「咱們也生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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