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匕首挑開馬車門帘。
下一秒對上馬車裏間坐着的少年那雙清冷中帶着防備的眸子。
「呦,長得還挺好看的。」她語氣調笑的說了一句。
繼而目睹少年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她看着他依舊面不改色:「請跟我走吧。」
少年坐在原處沒動,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她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瀟梟因為少年的問題愣了一下。
隨即勾了勾唇語氣悠然道:「你管我是誰?儘管跟我走就是,不然別逼我對你動粗。」
她漫不經心的威脅讓少年眸色微冷。
不過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而起身:「好,我跟你走。」
說着他走到馬車門口。
在和陸瀟梟近在咫尺的距離看着她神情不解:「姑娘?」
「啊?」原本因為他的湊近正走神的陸瀟梟因此會過神。
繼而垂眸避開他的眼神與此同時退後一步讓開:「不好意思,請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繼而抬腳下了馬車。
陸瀟梟則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
「咔!」
隨着魏軒一聲喊,這一幕鏡頭總算結束。
他十分滿意道:「很好,你們兩個表現得不錯,照這個進度下去,今天我們有望提前收工。」
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沒有ng一條過。
顯然是狀態很好的。
不愧是他看中的演員,魏軒勾了勾唇。
「那真是太好了。」洛傾軟聽到這話後也鬆了口氣。
這外面畢竟還是太冷了。
旁邊陸時走過來,看着洛傾軟神色有些擔心道:「姐姐你還能堅持嗎?要不咱們跟導演說休息片刻再繼續拍攝?」
畢竟剛才那一連串打戲,再加上和他的對手戲。
連在一起拍了那麼久已經是很累了。
少年着實有些心疼。
洛傾軟微微搖頭:「沒事,後面要拍的是文戲,相對來說沒那麼累,我還是能堅持的。」
她也不想整個劇組因為她被拖慢進度。
陸時見她這麼堅定,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看着她時的眼神隱隱還是透着關心。
洛傾軟有些尷尬,好在很快井言朝她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熱水:「洛姐喝點吧,可以去去寒。」
「謝謝。」洛傾軟接過的同時道了聲謝。
繼而拿着保溫杯喝了幾口熱水。
熱量瞬間貫徹全身,她也沒那麼冷了。
之後原地休息了大概十多分鐘,下一場戲很快就開拍了。
這一天就這樣在拍戲的忙碌中進行下去。
一天拍了三場戲。
可謂是進度飛快。
等到了晚上七點多,高原上天已經黑了。
眾人這才齊齊收工,回酒店去。
一路上洛傾軟坐在保姆車裏,吹了半天暖氣這才終於緩過來一點。
井言則邊給她蓋毯子,邊神色有些緊張:「你這都快凍僵了,魏導他可真是對自己演員夠狠的。」
「沒辦法,認真才能出好片嘛。」洛傾軟抖着聲音回了句。
手裏捧着熱水袋整個人還在緩神。
其實白天有太陽那會兒還好,到了下午五六點太陽徹底下山。
整個平原都變得很冷。
冷得刺骨。
洛傾軟也是強撐着到最後拍完,這才作罷。
就沖這是魏導的戲,她是一點抱怨都沒有。
「你啊。」井言卻是在旁邊感慨道:「就沒見過你這麼拼的。」
洛傾軟笑了笑,對此無話可說。
畢竟自己不拼,怎麼才能早點還完債呢?
大概九點的時候,他們到了酒店。
洛傾軟和井言在電梯裏分開,而後回自己房間休息。
這一晚由於太累,洛傾軟沒吃什麼東西。
洗了個澡之後,很快就上床睡了。
一個星期之後。
需要高原取景的戲總算是都拍完了。
最後一個鏡頭導演喊『咔』的瞬間。
全劇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太好了,終於不用在這地方挨凍了。」
旁邊被凍得臉色蒼白,披着軍大衣卻也依舊瑟瑟發抖的陸時也嘆了一聲。
洛傾軟則輕笑:「你怎麼比我還不抗凍啊。」
她雖然一開始那兩天覺得難熬,但後面漸漸也就適應了。
反倒是這少年,在這裏拍戲的每一天幾乎都有聽到他的抱怨。
後期被凍得連『關心』她的精力都沒有了,
陸時聽到這話不禁有些難為情,繼而還是哼了一聲否認道:「我才沒有呢!你看大家不都聽不抗凍的,就姐姐你每天那麼堅韌,一次都沒聽到你抱怨過。」
說話間,陸時看着眼前女孩眼神里比之前也多了一絲佩服。
洛傾軟則垂眸,被他說得有些心情複雜。
自己這人就是這樣,一直以來無論多難受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樣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明明自己成長環境幸福,家庭氛圍溫馨健全。
但她總覺得,在自己小時候生病忘掉的那段時光里,自己肯定經歷了什麼。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陸時在旁邊發現了洛傾軟在走神。
繼而湊近看着她問了句。
「沒什麼!」洛傾軟回過神否認了一句。
說着看到前面的車隊出發,索性對陸時道:「你趕緊回自己車裏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陸時聽到她這麼說,瞬間撅了撅嘴有些不情願:「姐姐~你幹嘛又趕我走,就不能讓我和你坐一輛車?」
洛傾軟:「」
少年原本清雅的聲音裏帶着一絲黏膩。
惹得她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即便如此,她想了想還是堅持道:「你還是回去吧,我可不想別人誤會什麼。」
她還是直話直說,畢竟自己從來不想和陸時之間有曖昧關係。
也不想別人這麼認為。
「好吧。」陸時聽到她這麼說眼神有些失落垂眸。
繼而還是起身走到車門口,依依不捨的看着她道:「那我走了啊。」
洛傾軟無語的同時扯起一抹笑朝他揮手:「再見!」
「哼!你可真是無情!」
少年氣哼哼的轉身離開。
洛傾軟看着他的背影,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傢伙還真是夠鍥而不捨的。
不是說男孩子忘性都很大的嘛,這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對方從上個月剛見她開始到現在,好像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怎麼會那麼執着?
反正洛傾軟是不相信他真的對自己有那種感情。
就算有也不會是認真的。
所以她很納悶,對方到底為什麼不放棄
「洛姐,咱們出發了。」井言從外面進來。
繼而對她提醒了一句。
洛傾軟這才回過神應了聲,而後系好安全帶。
畢竟今天雪下得很大離開的路不好走。
雖然保姆車本身很穩,但不系安全帶還是挺危險的。
很快司機發動車子出發。
井言坐在她旁邊的位置感慨道:「以後總算是不用來這裏挨凍了。」
「是啊。」洛傾軟也忍不住附和。
就算她再怎麼抗凍,在這種環境裏還是不舒服的。
也因此,她自然更希望在更溫暖點的室內拍戲。
在他們說話間,車子駛離原地朝着外面行進。
窗外大雪依舊窸窸窣窣的下着。
入目一片的白色。
可能是因為天冷路滑,車輛行駛的速度很慢。
即便如此,車開出去大概十幾分鐘後。
還是突然停下來。
「司機師傅怎麼了?」旁邊井言問了句。
前面司機聲音不是很確定的傳來:「不知道,可能是前面出事了吧。」
說着他把車子停好,繼而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兩個先在車裏等會兒。」
「好,師傅你小心一點。」
洛傾軟蹙着眉回了一句。
繼而目送那司機師傅下車離開。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之後。
洛傾軟和井言坐在車裏,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卻也不約而同的神情都有些擔心。
畢竟他們在這裏拍戲,每天來回在這條道上走。
可是從來都沒有出過事。
今天這種情況,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擔心。
洛傾軟透過窗戶試圖看清外面的情況。
但現在雪越下越大,能見度已經越來越低了。
也因此她看了半天卻什麼也看不清。
兩人就這樣在車裏干着急。
「洛姐,要不你在這裏等着,我下去看看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司機師傅都沒有回來,有些坐不住的井言索性開口提議道。
洛傾軟見她起身就要離開,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你先等等,外面什麼情況還不一定,要不你還是先別出去了。」
她可不想井言出什麼事。
畢竟她是跟着自己工作的,自己怎麼也要為她的安全負責。
井言被她拉住不禁有些意外,繼而回頭看着她安慰:「洛姐你別擔心,外面情況說不定還好,只是雪下的太大堵了路而已,再說咱們劇組這麼多人,是不會出什麼危險,我就是下去幫你看看情況。」
說着她堅持想要下車。
洛傾軟見狀乾脆一咬牙道:「好吧,那麼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
畢竟她也挺好奇外面怎麼回事,再說自己一個人在車裏乾等着,反而更難熬。
「洛姐?」井言聽到洛傾軟這麼說不禁有些意外。
洛傾軟無奈道:「就當我擔心你還不成嗎?」
井言聽到她這麼說,不禁有些感動:「洛姐你你可真好!」
沒想到,她洛傾軟這種關頭會這麼關心自己。
畢竟他們之間大多數時候只是工作關係,以前洛傾軟對她好,她也覺得只是客氣。
倒也沒到親密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現在看到洛傾這副態度,索性她還是一咬牙道:「好吧,咱們一起下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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