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鐘有道聲名大噪開始,在華廷玉這解約的一共有五人。
華廷玉看着卷宗,零零翻找着大千命書,兩人的合作特別和諧。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中午,華廷玉把午飯拿進辦公室,剛一關門就聽華自秋大喊。
「確定了!」。
「嗯」,零零點點頭,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可累死我啦~」。
華廷玉走過來,直接問道:「那些人的命數也被改變了?」。
「嗯,都被改變了,而且結局都不是很好」,華自秋有些難過。
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再不就是家破人亡,跟他們原本命定的命數南轅北轍。
華廷玉還想問,一轉頭就看到零零在沙發一角睡得特別香甜。
整個人像個小煤氣罐似的窩在那裏,小臉兒貼着沙發靠背,小嘴巴擠成小雞嘴,睡着了還念念叨叨的說什麼命數。
「她太累了」,華自秋心疼的看着零零。
從早上開始她就陪着他忙活,而且他發現她每使用一次靈力,體能就會消耗。
她這一上午使用了很多次,強撐着陪他確定完所有人才倒下睡覺,連最愛的吃飯都忘了。
這一次,是他對不起零零了。
「把她抱進休息室里好好睡吧」,說着,華廷玉輕手輕腳的抱起零零往休息室去。
他把零零放到床上,輕聲吩咐華自秋,「柜子裏有一床小被子,拿出來給零零蓋上」。
「好」,華自秋連忙去拿。
在拿出小被子之後,一張紙從裏面輕飄飄的掉落,華自秋看了一眼,沒太看清就着急給零零蓋被子。
待他返回,撿起紙張看清上面的字,眉頭一蹙。
竟然是房屋買賣的協議。
爸爸竟然要賣掉這間律所!
「小秋——」,華廷玉突然出現在華自秋身後,摟住他的肩膀。
「爸爸——」,華自秋抬眼看着華廷玉。
「我們出去說,別打擾零零睡覺」。
華自秋點點頭,和華廷玉走出休息室。
剛一關門,他便急忙問道:「爸爸,你是要賣掉律所?從今以後都不開律所了嗎?」。
華廷玉笑着搖頭,帶他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邊打開外賣飯盒一邊說,「我是有賣房的打算,畢竟你也看到了律所現在的情況,而且今天又有一個律師辦了辭職」。
說着,華廷玉手一揮,「你看爸爸這裏這麼大地方,一共就三個律師,太大材小用了」。
「至於你說不開律所」,華廷玉頓了一下,見華自秋面上緊張便覺得好笑。
他使勁兒揉了揉華自秋的腦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爸爸半生的心血都在這裏了,怎麼可能說不開就不開」。
聞言,華自秋鬆了一口氣,原本不餓的肚子突然咕咕作響。
「快吃吧,一會兒涼了」,華廷玉把筷子給華自秋,想到零零便說,「她的那份等她醒了再熱」。
華自秋點點頭,父子倆安靜的吃飯。
華廷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不時瞄着對面的華自秋,那眼睛裏的驚訝好像是在說,原本手臂大小的孩子怎麼就突然間長這麼大了呢。
兒子長到7歲,自己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估計連24小時都沒有。
他不了解他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喜歡玩什麼這麼一想,他還真是個不稱職的爸爸。
可他的兒子呢,為了他的事傷心難過,為了解決他的事費盡心力。
這般想着,華廷玉給華自秋的碗裏夾了一塊炸鱈魚,「小秋,謝謝你」。
華自秋驚訝怔愣,送到嘴巴的米飯重新掉回碗裏。
什,什麼情況?
爸爸,竟然跟他說謝謝?!
「爸爸——」。
華廷玉笑了笑,「爸爸是真的很感激你為了我的事忙前忙後,雖然欺騙奶奶生病這件事情不可取啊」。
華自秋咬着筷子嗯了一聲,臉羞得通紅。
他發誓,再也不說謊了。
「原本呢,我是有賣掉房子的打算,可現在我又不想賣了」,華廷玉抱着胳膊,「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的原因才讓律所瀕臨倒閉,流失那麼多的人才,沒想到竟然是小人作祟」。
「嗯嗯,爸爸一點錯都沒有,是鐘有道用了不知名的齷齪手段壟,壟斷市場」,第一爸吹華自秋肯定點頭,「對,就是這樣!」。
華廷玉陰霾了好久的心情終於是轉晴了。
他被華自秋的話逗得笑得不行,「還壟斷,你小子知道什麼叫壟斷嗎?」。
華自秋抿了抿唇,想着字典上的解釋,壟斷泛指把持和獨佔。
鐘有道使手段讓所有人都找他代理案子,可不就是壟斷了嘛,所以這個詞他用得沒有錯。
「你和零零查出了他的貓膩,為揭穿他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那我作為你的爸爸作為長輩,哪能眼看着你們在前頭冒險,我坐享其成?」。
「所以!」,華廷玉感覺被壓制在少年時期的中二魂漸漸覺醒了,「我要和你們一起揭穿鐘有道的真面目!」。
「砰!」。
話音未落,休息室的門就打開了,兩人同時回頭看。
原本睡足精神的零零聽到二伯要加入他們的調查,她又突然覺得困了,身心俱疲的困。
先說明,她不是嫌棄啊,就是經歷了帶着八叔和四伯出任務時,兩人的智商逐步退化成小寶寶時期,漸漸依賴她感到頭疼。
分明她還是個小寶寶呢,結果卻要吩咐大人們做事。
哎,她怎麼就那麼難呢。
「零零醒啦,快快快,過來幹活啦!」,華自秋也好像打了雞血似的,幹勁滿滿。
零零,「」。
什麼!幹活!
她才剛睡醒,還沒吃飯呢!
華自秋許是聽到了零零的心聲,把剛加熱完的櫻桃肉魚香茄子和米飯放到她眼前。
這
零零咽了口唾沫,呆愣愣的接過華自秋遞過來的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色一點胃口都沒有。
「快吃呀,都是你願意吃的~」。
華自秋現在的表情就好像蠱惑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
零零:嗚嗚嗚,她現在不喜歡吃這些菜了,行嘛?
*
下午1點半,有道律師事務所門口出現三個,不…是兩個怪人。
零零一臉無語的看着面前穿着偵探風衣戴着墨鏡的父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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