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用一種看着傻子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如同憨熊的白爾猿。
「就你?也想幫我們的武者治療?」
「大塊頭,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武者的體質與常人大有差別,一般的藥物,是很難對武者起到各種增益和治療效果的。」
「看你這模樣,胸無半點墨,你就別在這裏當小丑了吧。」
景月自知所掌握的絕學,正是世間罕見的藥療神武。
包涵各種針對武者不同病情的藥方和療法,遠不是治療普通人的醫學門道那般簡單。
這也正是她為何能夠吸引那麼多墮落武者,到此聚集的主要原因。
白爾猿拿出幾個小藥瓶。
「我這些藥就能做到藥到病除!」
「別說治療武者,治貓治狗也都一樣!」
「你當我跟林凡哥白混的啊!」
這話深深得罪了所有武者。
景月特意幫白爾猿拉仇恨:「哦?你怎麼能將我們的武者,看成貓狗不如呢?」
「你們把他們看得這麼低,就算跟隨你們加入白樓,怕不是也會被你們,不當成人來看吧?」
無腦輝踢了一下白爾猿:「去你的!不懂說話就別說!趕緊道歉!」
白爾猿苦着臉道:「我道歉!我是說,別說治好他們!治好大羅神仙,也是一樣藥到病除!」
景月指着不遠處沙發上,不久前被無腦輝的屁嘣暈過去的小美女。
「那就拿你的藥,在她身上試試,讓她醒過來再說。」
景月非常清楚,無腦輝的那個屁,藏着大量的練血之毒。
雖然對小美女來說並不致命,卻需要通過三五天持續給她服下獨門解藥,才能令其恢復神智。
除非真有神仙妙藥,否則,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小美女醒來的。
白爾猿大步走了過去,眾人緊緊跟上。
他照貓畫虎,學着林凡治病的套路,給小美女把脈。
然而他根本不懂這一套,只是裝模作樣的按照此前道聽途說的東西,胡亂的忽悠。
「嗯!血脈不通!邪氣聚而不散!」
隨後拿出幾個瓶子,看着上邊貼着的紙條,思索起來。
紙條上的內容,正是他按照之前林凡拿給他救人的指示,為求簡單理解,寫成只有他才看得懂的文字和符號。
景月抱胸蹲下,眼角帶着戲弄的意味瞄着他。
「大個子?你這給人家治病是靠猜的,對吧?」
白爾猿心裏一急,罵道:「媽的!我餵她吃藥得等待時機!只有在血氣走到胸口的時候,吃藥才能奏效!」
還真別說,他總是靠着模仿林凡以前給人治病,無意間說過的話語。
成功的把周圍的人都給唬住了。
景月一時間不敢小瞧他,秀眉緊鎖道:「看你能耍什麼花招?」
「只是用一顆藥,就能喚醒她的話,那我可算服了你了。」
白爾猿墨跡了很久,才終於想清楚該用哪一瓶藥最為適合。
他少有一次緊張得手發抖,將一顆藥倒出來,塞進小美女的口中。
林凡看着不對頭,白爾猿所選的藥雖然有效,但是想讓小美女醒來,估計得三五個小時。
不動聲色的拿出二師父的獨門神針——玉瓊凝藥神針。
送到白爾猿的眼前,提醒道:「神醫,你還得配合給小美女針灸,才能更快讓她醒來。」
白爾猿接過玉瓊凝藥神針,搓了搓鼻子:「我不知道扎哪裏啊!」
林凡乾咳兩聲:「開玩笑,以你的醫學造詣,不是隨便扎一下大腿,都能讓她醒來麼?」
林凡心知,玉瓊凝藥神針,自身蘊含着逆天的藥效。
不管扎進身體任何地方,都能瞬間將所有藥效匯入人體,達到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
為了別讓白爾猿這大呆瓜弄巧成拙,搞不好不小心扎中了小美女的死穴,可就一命嗚呼。
特地提醒他扎大腿,是最為保險的一種做法。
周圍的人,開始質疑起白爾猿的醫術。
「大塊頭你半桶水就別來!要是出人命可咋辦?」
「看你挑一顆藥丸子選半天,那銀針都快被你給捏彎了,你到底會不會的?」
「去去去!我覺得你就是來搞笑的!沒本事就滾出這裏,以後別來了!」
白爾猿氣急敗壞道:「都閉嘴!我這不就要扎了嗎?催催催!」
說話間,狠狠的將銀針刺進小美女的大腿。
哎呀!
與此同時,小美女尖叫着睜開眼坐起身。
隨後一臉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惶恐的喊道:「好臭!我剛才差點就死了!」
說着,指着無腦輝,居然情緒崩潰到捂嘴而泣!
「嗚嗚嗚嗚」
無腦輝的八字眉全都豎起來。
哀怨的道:「你這是變相在侮辱我嘛?」
秋霞挽着他的腦袋,卻也不懂如何安慰,只是說道:「還不算很臭。」
無腦輝猛然間捂着嘴,欲哭無淚:「為什麼?我哪裏錯了」
眾人並沒有搭理他,全都無比震驚的看着白爾猿。
終於有一人情不自禁的喊道:「他真的是神醫!人不可貌相!真的是神醫來的!」
一石驚起千層浪,其他人也都驚嘆不已。
「咱景月老闆娘的練血奪命酒,就算飄出來的紅煙都能毒死人。」
「小慧中毒不淺,絕不可能如此簡單就醒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白爾猿有着絕世神藥,更有通天的針灸妙法!」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白爾猿神醫,勞煩您幫我看看,我之前中了奇毒,三年來半死不活的,一到晚上就會嘔血,您幫我治一治吧!」
白爾猿一聽到有人要他解毒,腦海中閃過林凡之前給他的可解百毒的丹藥。
拿出一顆藥丸,送給那名求醫的男子。
「吃這個就好!治不好我死給你看!」
那人迫不及待的接過,送進嘴裏咽下。
周圍的人們目不轉睛的觀察着他。
五秒後,那人舒了一口氣,露出了無比興奮的表情。
「我感覺全都好了!」
「以前運轉氣息,胸口都會感覺如同塞了棉花。」
「現在好了!真的好了!」
「神醫!您真的是絕世神醫啊!」
景月如遭雷劈:「不可能!我看看!」
用力抓住那人的手腕,給他號脈。
臉色刷一下白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的崩潰之情。
切切實實,那人原本紊亂的脈象,變得四平八穩。
是真的被白爾猿的那顆藥給治好了!
很快,許許多多的墮落武者,由衷的喊着要加入白樓。
「我覺得如果白爾猿神醫,能夠幫我們治好各自的頑疾,那我們加入白樓,也是非常好的選擇!」
「對!白爾猿神醫,您是否有可以幫我們增益的藥物,以提高我們的體質和戰鬥力?有的話,我現在就加入白樓,以後任您差遣!」
「對!除了能治好頑疾,還得有增益的好藥,這樣我們自然甘願加入白樓!從此絕無二心!」
白爾猿哈哈大笑:「這個就是增益的藥物!這!對!吃了能讓力量變得更強!」
打開一瓶藥,分給周圍的人。
人們趕緊接過吃下。
不一會兒,每個吃下增益藥丸的人,都興高采烈地大喊道。
「真的有效!吃了真能變得更有力量!果然是寶藥啊!」
「神醫就是神醫,我要第一個加入白樓!」
「我也加入!只求您以後還能賜我們增益的寶藥!」
形勢一片倒,景月忽然發現,現場也只剩下幾十人沒有表態了,其他的武者都爭相投靠白爾猿。
她的俏臉瞬間爬滿烏雲。
一想到多年的付出,還不如林凡等人過來不到一小時的功夫,就把人全給順走了。
箇中滋味,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又想到一旦所有武者都加入了白樓,她也就再也不可能動員他們,去劫獄救出夫君。
更是愁上加愁!
事到如今,她只能動用最後的籌碼——討要恩情!
悲憤的哭喊道:「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沒有我,你們能活到今天嗎?」
「你們把我之前對你們的好,全都還給我,要走再走!」
全場的武者瞬間安靜下來,紛紛慚愧的低頭。
「景月,如果你不希望我們加入白樓,直說就好,我們可以不加入。」
「別這樣,沒有你的關照,也沒有我們的今天,別哭了,我們不加入了。」
「對,我高某人對人對事,講的是情意,這麼多年吃你的住你的,你說不加入,那我就還留在這裏!」
景月感動得捂嘴落淚,連連點頭:「謝謝!謝謝你們!」
白爾猿目瞪口呆,頓感失落:「喂!不是說好了嗎?」
剛剛被他解毒的男子,朝他深深的躬身抱拳。
「白爾猿神醫,您有所不知,沒有景月老闆娘,我早就自尋短見,也等不到今天見識到您的神醫妙手。」
「求您原諒,我不能加入白樓,以後有何吩咐,我定不會推辭,報您大恩。」
白爾猿板着臉,氣得鼻子噴氣,見對方都這樣說了,卻也不能發火。
無腦輝咬牙切齒,看向夏若軒:「咋辦?我們也不能強迫他們呀!」
夏若軒無計可施。
招募武者,重在得人心,依靠強迫的手段讓他們加入,也就沒意思了。
無奈的搖着頭,反而有點兒佩服景月:「真是開眼界了,景月,你是個人物。」
景月收起眼淚,走去大門處。
擺出送客的手勢:「各位!請吧!」
「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
「希望你們,以後別來!」
林凡笑道:「等等!」
「我前陣子贏了一個賭鬼一點小玩意兒,剛才便約他把輸給我的東西給我送來。」
「我都約在這裏了,就得等到他出現。」
「等我拿了那件東西之後再走,免得讓他撲一個空。」
景月用眼角死死盯着林凡。
一臉不爽的道:「你叫人送什麼狗屁東西,與我何干?」
「這是我的地方,難道你還想賴在這兒,吃頓晚飯再走不成?」
林凡淡淡說道:「那個賭鬼輸給我的東西,不是什麼狗屁,那玩意兒,名叫鎖月星勾紅玉。」
景月心頭咯噔一下,嬌軀一顫,寒聲道:「你說什麼?」
林凡一字一頓道:「鎖月,星勾,紅玉。」
隨後摟着夏若軒的腰身,給其他夥伴使眼色。
「我們走!」
景月突然擋在大門正中。
張開雙手,紅着眼喊道:「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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