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華聞言,着急的往她爹那邊跑去。
大夫也跟着一起過去,正好多賺一筆診金。
兩人到的時候,李員外正撓着身上的紅點,就連臉上都被他用指甲撓的像棋盤似的。
「春華,你怎麼來了?」他見李春華臉上和自己一樣,也都是紅點,擔心道:「你的臉上怎麼也都是這些?」
李春華趕緊道:「大夫,你給我爹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跟我一樣。」
大夫有忙去給李員外把脈。
「大夫,我這是怎麼了?」李員外擔心詢問。
他的臉如今只要說話牽動了臉上的肌肉,也疼的厲害。
「李員外,你的午膳吃的應當也是魚吧?」
李員外點了點頭,道:「是,我午膳吃了魚,這又怎麼了?跟吃了魚有什麼關係?」
「爹,我也吃了魚,大夫說我時對魚類過敏,但是先前我並沒有過敏,如今卻是因為吃了魚過敏。」
李員外也奇怪,道:「我先前吃的魚也不少,也並沒有過敏。」
「那這就奇怪了。」大夫皺着眉,道:「你們父女二人,明明都是因為魚類,才會過敏,許是一個不小心的風寒,就改變了體質,對魚類過敏,但是你們這父女二人都如此」
「還是先吃了我的藥再說。」
李春華命人熬了藥,也給了李員外喝下,卻也沒見的有用。
「大夫,這根本沒用!」李員外對自己那張老臉,看的沒那麼重要,已經忍不住在臉上抓撓。
幾乎血肉模糊的臉,在李春華的眼中看來,分外可怖,她不能允許這樣的傷口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大夫,現在怎麼辦?你開的藥根本就沒用。」李春華有些生氣。
大夫皺眉,建議道:「許是我醫術不精,或許這不是過敏,你們倒是可以去醫館看看。」
他是大夫,之前李家和醫館的事兒,他也知道的清楚。
知道兩家不對付,但如今不是他誇大醫館那些大夫的本事,而是眼前這怪病,他是沒本事醫治了。
李員外只想先緩解了身上的養,以免真的將自己抓的臉不是臉的。
「爹,我不去。」李春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上滿是惱怒,道:「我才不去他們醫館,我寧願臉爛了,我也絕對不會去他們醫館的。」
他們原本就跟蘇渺渺的醫館不對付,如今有病卻還要去找他們醫治。若是真的去了,指不定背後怎麼被他們奚落。
「春華啊,你難道想毀容不成?」李員外還想勸說,但見李春華油鹽不進,又想到和醫館的恩怨矛盾,還是應下了。
李員外詢問道:「可還有醫術高明的大夫?」
大夫想了想,為難道:「有是有,只不過這醫術還是不及醫館的,能否治好,還說不準。」
「先把人叫來,不看看,怎麼知道能不能行?」李春華本來就因為身上癢而煩躁,聽見大夫還一直誇讚醫館,心中的火實在是憋不住了。「你的醫術不行,便去多學習,總是在這裏去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李家的有你這樣無能的大夫,真不知是否白花了錢!」
大夫聞言,臉色當即就拉了下來。
他是李家的大夫沒錯,但是也沒少給李家賺錢,如今到了李春華的嘴裏,卻是成了他讓李家白花了錢。
「李小姐若是覺得我醫術不夠高明,那我離開李家就是,不必如此羞辱於我!」
李員外見人被李春華給惹得着急了,趕緊勸慰道:「春華只是一時着急,你別生氣。」
李家的大夫已經走了幾個,若是再走一個,對他們來說,那是損失。
他現在只能先寄希望在其他的大夫身上。
李員外找了大夫來。
大夫過來把脈,給出的結果,和先前的大夫一模一樣。
「既然是過敏,為何我這開的藥卻是不管用呢?」新來的大夫一樣覺得稀奇。
一連看了三四個大夫,李員外才算是 認命了。
「看來,如今不去醫館是不行了。」李員外已經打算去了,見李春華的臉上也已經有了傷痕,道:「你也別任性了,還是去看看吧。」
父女倆進了醫館,臉上雖有窘迫和尷尬,可走到大夫眼前時,卻還是帶着高高在上的姿態,道:「給我二人看病。」
季大夫看着李員外可怖的臉,皺眉指了指旁邊的隊伍,道:「排隊。」
醫館內的生意好,幾乎把別的藥鋪大夫的生意都搶完了,人多的排起隊伍來。
李員外見長長的隊伍,不滿道:「我可以給你加錢,先給我們醫治。」
季大夫不喜歡這種行為,何況這是他們的規矩。
他道:「李員外,來醫館的不管是誰,不管多少錢,都得排隊,我們這醫館的規矩能打破的只有急病。」
他對蘇渺渺是極為敬佩的。
蘇渺渺有出神入化的醫術,卻是對待求醫的病人一視同仁。除非是要人命的急病,否則的話,一概排隊,這是讓季大夫敬佩的地方。
「李員外如果想用錢或者權勢來壓人的話,我醫館可不會怕。」蘇渺渺從二樓下來,道:「只要不是病的快死了,就要排隊。」
她撇了一眼隊伍,道:「現在才二十多人,若是再晚些,就得多等一會兒了。」
李員外怒,可臉上又癢又疼,已經折磨了他兩日,他只能暫且忍下。
只是排了好一會兒的隊,結果卻要蘇渺渺來為他們看病。
蘇渺渺支了張桌子,立馬不少人往她這邊排隊,李員外父女倆為着醫治,只能再排隊忍耐。
終於輪到李員外父女二人時,蘇渺渺笑眯眯的說出了結果,道:「是過敏,不過不是一般的過敏,我這裏有醫治的藥,只需要一日,便能止住身上的癢意。不過,這錢,卻是不少。」
「我們李家,還能付不起你的藥錢?」李春華譏諷道:「我李家,家大業大,可不是窮鄉僻壤里的,你說就是。」
「五十兩銀子一人份。」
「你說什麼?」李春華瞪大眼睛。
蘇渺渺重複道:「一人五十兩銀子,李員外儘快付了錢,我也好把藥給你。」
折磨了兩日,李員外現在只想趕緊治好,只能咬牙答應,「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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