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認真說起來,其實並不是特別大,只是裏頭的東西相對於第一層比較多而已。
因為第一層說是讓進入帝陵的人,得到了入場券。
那麼第二層,其實就是一個篩選是不是張家繼承者的地方。
自然,也是一個針對外來入侵者的陷阱和機關所在地。
所以裏頭的機關呢、暗器啊、障礙物等等這些,就比較多。
王老虎他們這一方,和小鬼子這一方,無論他們兩方想把誰給幹掉,都不太容易一下子就完成。
因此中了毒藥的人,行動力那是槓槓的,可哪裏都去。
鑽窟窿盜洞的,魔魔怔怔可哪裏亂跑的,均大有人在。
這些人就跟蒲公英種子似的,散落到二層的犄角旮旯里,不仔細找,根本就很難找得到他們。
但這樣一來,倒是也有個好處,那就是雙方真打起來,想找個埋伏的地方,很容易能找到。
所以當王老虎和高矬子等幾個清醒過來的山寨弟兄們,達成共識以後,就對小鬼子發起了攻擊。
幾個好容易清醒過來的小鬼子這時候還在因為他們上級的命令,怕帝陵自毀裝置會突然啟動,而束手束腳,不敢動手呢。
沒提防王老虎他們已經開始對他們發起攻擊了。
驚慌之餘,也只能選擇掏出槍來還擊。
但因為他們知道帝陵里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啟動自毀裝置的機關,所以開槍的時候,都選擇非常小心地避開所有的物件。
寧可槍打空了,沒打着人,也務必要保證,不要打到二層原有的東西上。
王老虎他們可不知道帝陵還能自毀這一說呀,老孫頭兒倒是稍微知道點,但他剛清醒過來還沒多大會兒,腦瓜子還混混沌沌的,哪兒能想起來那麼多事兒啊。
就把這茬兒給選擇性地忘記了。
因此也沒提醒王老虎他們注意。
小鬼子這邊因為心有顧忌,束手束腳不敢亂打;
而王老虎他們是無知者無畏,打起仗來跟下山的猛虎般,只要見到是小鬼子,也不管是清醒過來的,還是仍然中着毒的,一律往死里打。
這形勢可不就往一面倒了麼。
沒多大會兒,就把小鬼子給消滅得七七八八的。
剩下那些沒死的小鬼子們,那就不知道他們究竟都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里貓着去了。
畢竟那好些個小鬼子還中着毒,神志不清呢。
他們這樣的人,那腦迴路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了的。
誰知道他們都貓哪兒去了。
只能等後頭再慢慢的找了。
不過山寨的弟兄們,卻也不是全部都安然無恙的。
有好幾個受了傷的。
安排人警戒着,怕那些不知道躲到哪裏的小鬼子偷襲他們。
剩下的人,把那些仍然中着毒,神志不清的山寨弟兄們,全都整到釋放解藥的機關下頭站着。
有不聽話掙扎的,沒奈何,只能打暈了帶過來。
要說本來帝陵里的毒藥,應該是濃度非常高的。
就二層這麼點解藥,根本就不當啥事兒。
還幸好先頭那似蛇非蛇,似蟒非蟒的怪物,為了它自己出去捕獵方便,在通道的另外一頭愣是整出來一個出入口。
雖然說出入口不算太大吧,但也讓這通道形成了一個對流。
毒藥釋放出來以後,隨着時間的流轉,絕大部分被吹到通道外頭去了。
王老虎他們這才算是撿回一條命來。
不然,真等着巫勝衣回去取回來迷藥,把他們這些人全都給放倒了;
再想法子配置出來解藥,給他們灌下去。
那麼長時間熬下來,什麼事兒都容易發生,說不定他們還能不能活下來了。
這邊槍聲一響,陳秀秀她們就聽見了。
趕緊往這邊跑。
等他們跑過來以後,戰鬥已經基本上結束了。
山寨那些弟兄們,也都差不多清醒了過來。
都跟老孫頭兒開玩笑:
「我的個天老奶呀,你們家這地方,可也有點太邪乎了吧?
差一點就把我們大傢伙一起打包送去見太奶了。」
老孫頭兒知道自己這幾乎算是好心辦壞事兒了,他也沒成想,自己就是好心好意給陳秀秀她們攻打張家店,提供個方便而已,結果整出來這麼老多事兒。
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沖大傢伙一抱拳,深施一禮:
「那什麼,實在是我對不住你們大傢伙了。
你瞅瞅,本來我尋思着幫你們個忙,如果能確切知道這通道,可以直達張家店內部,不是能出其不意地給小鬼子們來一下子麼。
結果沒想到,這裏頭居然還有這麼老多機關毒藥啥的。
還累得大傢伙受了這麼老些個罪,更連累的幾個弟兄都受了傷。
說一千道一萬,總之一句話,是我對不住大傢伙啦!」
陳秀秀她們本來對老孫頭兒確實是心裏有點怨氣的。
你都說,你帶我們來的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呀?
步步有驚險,處處藏殺機的。
險一險就要鬧出人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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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得到點啥好東西也還罷了。
可到目前為止,除了受到了無數傷害以外,啥好處也沒撈着,反倒是還傷了好幾個弟兄。
但聽老孫頭兒這麼一說,陳秀秀她們心裏那口怨氣,也沒法子發作了。
是啊,他們也能看出來,估計老孫頭兒本意還是好的。
還真不是為了禍害他們,才專程把他們給引過來的。
這一點,就從他也在二層中了毒,沒有高矬子和扒拉狗子,很可能也跟着折到裏頭,就能判斷出來了。
王老虎也算是在二層吃了大虧了,沒有大鐵鍋給他卡一下,好懸就掉進陷阱里嘎了。
那陷阱里有啥機關,王老虎可實打實地看見了。
就那小鬼子的頭目,掉進去以後,「啪嚓」出來個帶刀片的絞盤,高速旋轉着,「嘁哩喀喳」幾下子,就把小鬼子頭目給絞成了肉餡。
王老虎長這麼大,還真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兇殘的機關。
此時回想起來,他差一點就跟那小鬼子頭目一樣成肉餡了,心有餘悸呀。
因此對老孫頭兒的道歉,他覺得他最有發言權:
「嗨,要說你這老頭兒也不容易啊,守着寶山,卻不得而入,只能在旁邊乾瞪眼,你是真難呢。
得了,要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
誰讓這裏頭是你們家祖先建造而成的呢。
人家安安生生地在這裏待着,沒招誰沒惹誰的。
咱們這些不受歡迎的外來客,貿然闖入這裏頭,打擾了人家。
要說對不起,那也得是我們對他們說對不起呀。
人家對咱們不客氣,想給咱們點厲害嘗嘗,那不是應當應分咱們該受着的麼。
東西想白拿,還想着不受任何傷害,上哪兒有那便宜事兒啊。
沒事兒,不怪你,也不怪你家那些老祖宗。
怪只怪,咱們太窮了。
如果咱們有許多錢買糧食買槍炮啥的,哪裏用得着動用你們先人的東西呢。
你能有覺悟,想把祖先留給你的所有珍寶,都捐出來用於抗日,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們大傢伙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哪裏可能怪罪於你呀!
大傢伙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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