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咋地哥們?意思是沒了鑰匙,你也能偷偷進入二層唄?
行啊哥們,厲害了嗷!
就沖你有好事兒願意帶着哥一起去,咱倆以後就是異父異母地親兄弟,哥就跟着你混了嗷,啊哈哈哈——
快走快走,趁着沒人關注咱倆之前,趕緊溜之大吉呀!
嘿嘿嘿,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呀,是吧兄弟?」
「嘿嘿嘿,啊對對對,快走快走!」
倆人摟脖子抱腰,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又跑出去瞎折騰去了。
只是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王老虎和四荒子,給陳秀秀打了個隱晦的暗號。
陳秀秀看到以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然後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湊到興奮得唾沫星子亂飛的田雲長跟前,聽他講那有關於第二層的故事。
老孫頭兒見陳秀秀淡定地擠進來聽田雲長白話來了。
心裏的擔憂,可算是落了地了。
趁此機會碰了碰陳秀秀的手,見陳秀秀對他眨了眨眼睛,老孫頭兒方才釋然一笑,露出了幾分笑模樣。
扭頭陰狠地斜楞了田慶和他媳婦段詩意一眼,轉而對田雲長說道:
「師兄啊,有了這匕首,是不是就說明咱們隨時可以進入第二層了?」
說完話,老孫頭兒就開始有意識地觀察田家五口人的神情。
就發現,田雲長確實好像是對於能拿到進入第二層的鑰匙而感到高興。
興奮得手舞足蹈的,一副心愿得償的模樣。
王鎖子則流露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對此並不過分關注,只是眼含憂慮地望着她女兒金翠。
至於說金翠這孩子,那恐怕是真的沒啥,這就是個智力低下,啥也不懂的孩子。
除了要提防她有可能會被人利用着,對他們輸出武力值以外,其他的,倒很不必管。
而田慶和他媳婦段詩意的表情,可就耐人尋味了。
就見他倆那眼珠子嘰里咕嚕一陣亂轉,總是一眼又一眼地四處撒摸,那急切的樣子,倒不像是對能進入二層該有的高興勁兒,反倒像是在熱切地期盼着誰的到來。
嚯,這就有意思了哈。
那麼田慶兩口子到底是在等誰來呢?
他們又真的像他們自己說的那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麼?
真的是潛入小鬼子內部,為了替那個所謂的姐姐段詩韻報仇,替抗日組織搜集情報嗎?
總覺得田家這一家子人出現的時機,多少有點太過於巧合了。
怎麼就那麼巧,他跟陳秀秀倆人一出通道口,就能見到田家的小院。
偏巧裏頭還住着他們張家的守墓人田雲長一家子。
後頭田雲長的裝傻充愣,而段詩意又正好在田雲長恢復正常的時候,在院子外頭突然就冒出來,表明她抗日的決心。
雖然說無巧不成書,可也不能巧得這麼奇怪吧。
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安排一場戲劇,他們明明不想進去當演員,身後卻有着一雙大手,在推着他們,強迫着他們必須按照劇本演下去。
及至幫編寫劇本的人,達到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才算完事兒。
其中給他們違和感最為強烈的,當然是來自田慶夫妻,他們的所謂幫段詩韻報仇,有點太過牽強附會了。
小鬼子可從來不是傻子,他們奸着呢。
在用田慶當他們狗腿子之前,不可能不詳細調查田慶的過往。
既然段詩韻的死,附近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小鬼子又如何會用到這麼一個心懷仇恨的人?
如果田慶有無可替代的本事,倒還好說。
可據他們觀察,這田慶就是普通人一個,沒啥特殊之處。
當然,真要說他有啥特殊之處,那恐怕就是他知道張家的帝陵里,埋葬着無數的珍寶。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小鬼子早就已經打上了張家帝陵的主意。
只是因為某種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想進入帝陵,卻遲遲進不去。
又或者,他們從哪裏知道了張家帝陵的特殊性,那就是如果有人進行暴力破壞,帝陵就會啟動自毀裝置,所以他們明知道裏頭有珍寶,也不敢動手。
而田雲長又在裏頭扮演着什麼角色呢?
是無辜的,純粹被蒙在鼓裏,只是一心一意替張家守墓的老實人?
只是被小鬼子當做魚餌,閒放在那個小院子裏,用他來釣老孫頭兒這條大魚?
還是與小鬼子同流合污,只等着老孫頭兒出現,好利用老孫頭兒張家人的身份,知道帝陵的信息比他多這一點,好把帝陵破開,幫助小鬼子得到裏面的珍寶?
又或者田雲長揣着明白裝糊塗,明知道他兒子田慶和兒媳婦段詩意替小鬼子辦事,他卻假做不知,慫恿老孫頭兒趕緊把帝陵破開,好讓他的兒子和兒媳婦把這些東西獻給小鬼子?
無論是哪一種,其實都不是陳秀秀和老孫頭兒願意看見的局面。
別忘了,陳秀秀她們進來的初衷可不是找張家帝陵里的珍寶,而是要看這條通道是否能直達張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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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張家店打鬼子。
所以當田雲長興致勃勃回答道:
「是呢,咱們有了這匕首,就等於掌握了進入二層的鑰匙。
二少爺呀,擇日不如撞日,莫不如咱們就趁今天,進二層去看看吧。
正好,今天人也多,他們還都是值得你我信任的人,真要是在二層開出珍寶來,直接就可以把這些珍寶,讓他們幫忙帶出去。
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呀?」
老孫頭兒眼皮子一撩:
「師兄啊,我看不如何。
這第一層被暴力破壞了陣眼,現如今裏頭具體發生了啥事兒,咱們還都不知道呢。
貿然地就決定進入二層,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呀?
我總覺得吧,是有點欠妥當啊。
不如咱們再往後緩一緩吧,等準備得再充分點,咱倆再去如何?」
田雲長一聽火就大了:
「二少爺呀,雖然說這裏頭的東西,都是歸你們張家所有。
我呢,是沒有那個立場,來左右二少爺你的決定的。
但是呢,作為你們張家的守墓人和護道者,一輩子對你們張家鞠躬盡瘁的,我得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呀。
現在的情況是,假如第一層沒被那倆小子給暴力破壞嘍,那這第二層,你願意啥時候去,就啥時候去都行。
可現如今是什麼情況?
現如今第一層很可能已經發生了咱們大傢伙都不可預料的事情啊。
你再拖着不去二層取寶。
那指不定等你想去的時候,說不定啊,二層的東西,早就屬於旁人了!
我可跟你說呀,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嚇唬你玩兒呢,這是真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現在你聽完我講的這些個話,真應該好好思量思量,要不要馬上去二層尋寶。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總歸你現如今也不是個小孩兒了,應當知道啥是對的,啥是錯的。
行了,你自己個好好琢磨琢磨吧,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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