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盼弟像是破麻袋子一樣癱在地上,任由顧靖狂風暴雨般拳腳落到身上。
忽然,顧靖眼角餘光看到桌上托盤,裏面是一杯毒酒。
自己也是被這毒婦下藥,那她肯定有解藥。自己還有救,顧靖心中澎湃。
「告訴我,解藥在哪?!」顧靖蹲在地上,一隻手扯着秋盼弟的衣領將人拽起來。
「嗬嗬。」秋盼弟吐出嘴裏的鮮血,眼神輕蔑地看着顧靖。「你死心吧,你沒救了。」
「賤人,不知悔改。」顧靖怒罵着,轉身端起酒杯,將杯子往秋盼弟嘴裏塞,「那這杯酒就送你上路吧。」
「不!」秋盼弟瘋狂扭頭,想要掙脫顧靖的鉗制,毒酒灑在她的臉上身上。
忽然,有人高聲喊道。
「聖旨到!」
顧靖和秋盼弟俱是渾身一震。
秋盼弟眼中冒出希望,「聖旨來了,你不能殺我,你殺我靜思會不高興。」
秋盼弟連滾帶爬逃出去,留下怔怔的顧靖。
不多時。
顧靖,秋盼弟,顧靜宜就到了前堂接旨。
宣聖旨的太監並沒有先宣讀聖旨,而是看了一眼鼻青臉腫,衣衫凌亂的秋盼弟。
接着又看了一眼顧靖,見他衣衫有幾處也被扯壞,面上帶着慍怒。
太監眼睛一轉,心中就猜到這二人之間一定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想着自己是思婕妤身邊的太監,她最近聖眷正濃。
來之前思婕妤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不必在乎侯爺的面子,萬事婕妤都給他撐腰這話太監還記着。
現下,太監也就直說了,「侯爺,夫人為何如此模樣。」
顧靖語塞,喃喃張嘴想要解釋,卻怎麼也想不到好的理由。
「呵,」太監冷笑一聲,「侯爺可不要說是不小心摔的,這話糊弄傻子也不信。我不傻,侯爺也不要做傻事,說傻話。」
太監這話說的尖銳,顧靖的面子簡直被按在地上摩擦。
顧靖有些怒了,他堂堂厲朝侯爺,祖上立下汗馬功勞。今日竟然被太監這樣赤裸裸的嘲諷,他忍不了。
「侯爺還是大度些,婕妤在宮中思念母親。每日常常在陛下面前侍奉,很受榮寵。」太監說。
「侯爺可能還不知道,思婕妤已經有身孕了。往後啊,婕妤的福氣大着呢。」太監抬着下巴,從眼睛縫裏向下瞟顧靖。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到顧靖頭上,顧靖滿心火氣瞬間就滅了。太監的意思在明白不過。
要是自己對秋盼弟不好,顧靜思就在陛下面前上眼藥。
何況如今顧靜思有孕,如果是個男孩,那就有可能角逐皇位,再不濟也會是位王爺。
秋盼弟不能死,顧靖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事情。
即便他恨透了秋盼弟,也得讓她好好好活着。
太監敲打完顧靖,這才拿起聖旨捏着嗓子道。「別愣着了。侯爺,快接旨吧。」
聖旨囉嗦一堆,最後爆出一個顧靜宜意料之中的消息。
皇帝想要停戰,安排顧靜宜去和親匈奴。直接從雲城侯府出發,直達塞外。
這種和親,明顯帶着求和的意思。作為和親對象,在匈奴部落一定會受到歧視冷待。
「顧小姐,還不快謝恩接旨吧。」太監輕蔑的看着顧靜宜。
太監上下打量顧靜宜,暗道果然是思婕妤痛恨的人。這張臉蛋果然夠美,要是她也進宮了。那真是艷絕六宮,就沒其他妃嬪什麼事了。
顧靜宜嗤笑一聲,眉眼不屑。
這時,一隻手忽然從太監身後伸出,一把拿走聖旨。
顧長遠面色淡然走到太監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監有些吃驚的看着顧長遠,他還沒忘記這位狀元郎。
他那封奏摺,簡直觸怒了朝中八成以上的人。
那封奏摺都沒有呈上皇帝的龍案,直接就被人扣下毀了。
「你可以走了。」顧長遠淡淡地說,隨意的捏着聖旨一角,像是在拿什麼髒東西。
「你這是對陛下不敬,就不怕嗎?」太監還想放狠話。他們在外作為天子的傳話人,到哪裏不是受到尊敬禮讓,哪裏受過這種氣。
顧長遠對着身後人開口,「觀書,觀墨,送客。」
「是,公子。」兩人應聲,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太監。
「你大膽,我回去一定要在陛下面前說說你的行為。」太監被架起,雙腳騰空,憤怒的蹬腳,罵罵咧咧被架着向外走。「你等着,顧長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靜宜覺得太監聒噪,從旁邊下人手中拿過一條擦窗的布巾。
「接着。」顧靜宜將布巾丟向觀書。
「好咧,小姐。」觀書抬手接住,手指向里一裹,就將布巾團成團。
接着,將布巾塞進太監嘴裏。
太監震驚的瞪大眼,嘴裏唔唔着,不甘心的被帶走。
「大哥,你聽到了。」顧靜宜問道。
顧長遠淡淡地點頭。「我沒想到靜思竟然做這種事。」
顧靜宜沉默一下,她想到顧靜思畢竟和顧長遠做過多年兄妹。
但是如果顧長遠要為顧靜思辯解,那往後自己就會疏遠顧長遠,只當和他形同陌路。
喜歡失散的大小姐從修真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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