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巡窩開始,三人跟個幽靈一樣,在淡淡月色之下悄無聲息的行走。
有一次許凡在石崖釣點那蹲着,猛哥二人跟鬼一樣摸了過來,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亮燈。
要不是許凡反應力比常人強一點,就真被兩人摸哨了。
「你們兩個不去當偵察兵就太可惜了。」許凡小聲的感嘆。
「切!我這點不算什麼。
以前有個太公,去打過仗的那種,夜晚行走能摸到你床上跟你睡覺你都沒發現。
是真正的偵察兵。
早些年聽說能進山摸野豬的。
連野豬都沒發現他摸過去。」
「這麼牛逼啊。」許凡驚呼!
「那必須牛逼!
聽說鎮長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不過死的早了。打仗受了些傷,挨不過冬天。」
「難免!」許凡感嘆。
「死了倒沒什麼,打仗哪有沒死人的。問題是那些活下來的,他們的子女一個個都混好機關好單位去了。
我去問問有沒有養牛政策和補貼。
一個個給我甩臉色,理都不理我。」
「你還去問這個?」許凡意外。
「政策不是鼓勵種植養殖嗎,我想多養幾頭,缺點錢就去問問有沒有政策或者貸款。
結果沒人搭理我。
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後百花殺!我到時候看看他們有多傲氣!問句話都甩我臉色。」 「放你到非洲,估計能統一一片地方出來。」許凡遞煙過去。
「哈哈哈!我聽說有人去非洲那邊出差還當上部落二把手了,帶領部落四處征伐統一,還發展農業工業和貿易。
建國後的戰爭罪第一人。
好像部落送了他好幾個老婆。」
「你不行,英語都不會,去那邊沒法溝通。」許凡聽出一點意思,搖頭嘆息。
「也是!我聽說那個人還是一個工程師還是什麼職位的。
讀書讀少了。
還是吃了文化少的虧。」
三人壓低聲音天南地北的聊一通,不過都離不開國際局勢變化、娶老婆、和賺錢三件大事。
事業、美女、金錢,年輕大小伙的最強追求。
「前兩天有個媒婆帶個婦女進村給一個叔伯看,聽說要彩禮15萬。聽說那邊的妹子長得挺不錯的,身材好 我丟,那女的都差不多四十了。
能不能生還是一回事。張口就來15萬。想掏完老底就跑路了。
阿表,你去的地方多,認識的人越也多,有沒有越地那邊的路子。」曬穀昌突然說了一個瓜出來,然後問許凡。
「這個不太好搞喔!經人介紹的越妹很多都會卷錢跑路的。
半夜你還在睡覺,她出門就有人接走了。
當然也有一些願意留下來的,但怕就怕萬一。
人財兩失。
你還不如認真搞你的山莊,經營起來自然會有妹子願意當山莊主。」
「哎!那得發展好幾年才會有成色。那我都快奔三了。
又是羨慕阿表的一天,有小四嬸介紹對象。」曬穀昌嘆氣。
「啊哈哈哈……花鎮古天樂在此。
走了,巡窩去。
沒什麼錢的愛情那就得奧德彪拉的香蕉,不是綠的就是黃的。綠的巨多,黃的在樹上就被摘了 自己還沒空吃,就黑了。
喜歡有什麼用,你沒錢啊,老表。」
許凡一句話戳兩人的心窩上了:「……嗚嗚!」
「搞錢吧!會所的妹子手依舊軟。」許凡沒多停留,拿着魚竿踮腳摸黑巡窩。
手裏的魚竿就像是一把56式半自動步槍,距離窩點20米,風吹一下就緩走幾步。
水裏牧草和木薯葉被拖拽的動靜不小。
「來了!還不止一條。」
許凡立馬整理一下魚竿,檢查一下魚鈎上的牧草嫩葉,順着徐徐江風的沙沙聲摸到江邊的窩點。
不用探頭出去偷看,手裏的魚竿輕輕一甩,樹杈做的浮漂帶着嫩葉魚鈎落在江面,微微的拽線回來,讓嫩葉靠在牧草葉前端。
「老頭子保佑!
今晚不用多,兩條就夠了。
釣兩條就收手。」
樹杈做的浮漂落在江面並沒有引起大草魚的驚慌,吃口的動靜依舊在,許凡也保持着一個姿勢蹲着不動,呼吸的慢了幾分。
考驗許凡的耐心和大草魚的運氣的時候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許凡感覺到腳都要麻木的時候,魚線動了,連續兩下扯動。
「搞到你了。」
猛的一個揚竿刺魚,魚竿立馬受力成大彎弓。
「個頭小了點,但也有個十四五斤。這江里都是大草魚啊。」
頭的探照燈點亮,到河邊攻魚查看一下水面,一條個頭不是很大,品相一流的江草魚在水面翻騰。
單手控控竿,一手拿抄網,探進水裏兜了兩次就把這條魚給弄了上來。
這次許凡直接拿活魚袋把草魚裝起來打氧,不放江里的魚護。
昨天晚上就是放魚護下水了,後面守到天亮都沒有草魚再進窩點。
收拾抄網魚竿拎着魚轉移位置,回到石崖基地這邊剛好看見猛哥也抄了一條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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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喔!我的十五斤不到!」許凡提提自己手裏鼓脹的活魚袋。
「我的大一點,估計有17斤。哈哈……」
「阿昌那邊呢!」
「上面領導看上他了,讓他做空軍總司令。」
「嘿嘿~」許凡一聽這個就樂了。
猛哥從許凡這裏拿了活魚袋同樣把魚裝袋子裏面打氧鎖口子然後放邊上陰暗的地方。
抽根煙交流一下釣魚心得,然後又跟鬼一樣悄無聲息的巡窩。
這個巡窩老六釣法確實要比蹲窩釣要容易中草魚一點。
也不知道這些草魚是不是能反應到人的氣息,你蹲窩釣,得等很久很久才會有大草魚進窩吃餌。
但是那個窩點沒人在那守着,就許凡跟猛哥抽煙交流釣法的這麼十幾分鐘,下游的兩個窩點又有大草魚進來吃牧草。
「今晚就釣兩條!多一條都不要。
來個大的。
25斤剛剛好。
來吧,草魚大寶貝。」
在水裏吃牧草的幾條大草魚,它們根本就不知道許凡這種釣魚佬為了釣到它們,已經進化到可以摸黑無聲行走。
能配合風吹的沙沙聲靠近窩點下竿。
比貓還鬼精。
吃着吃着就吃到了藏了魚鈎的葉子。
「老六釣法真是無敵。
搞到了。」
猛的一抽竿,許凡就打開頭燈走到岸邊往下照看,在牧草窩點邊上一條品相極佳的草魚一臉懵的抬頭看向岸上的人影。
大草魚嘴巴一張一合:「我草魚一族算的上是魚中老六了。
稍有風吹草動就撤。
沒想到這都能栽。
我也是服辣,嚇我一大跳。」
「上25了。能賣30塊一斤,700多塊到手。」
跟大草魚拉扯一番,等它力竭之後才拿抄網探下去兜魚上來。
「收工收工。
江邊熬夜真是耗精氣神!」許凡把魚打包好,把窩裏的雞雜全部倒出來投餵。
回到石崖窩點,猛哥也釣了一條大魚回來,不過不是草魚,而是一條大江鯉,有十一斤那麼重。
「哦吼!這個鯉魚顏值很高啊。」許凡壓低聲音誇讚一番。
「必須高啊!這可是純野貨的江鯉。我剛才拍照發到上次那個收鯉大嘴魚的。
它以寵物魚收走。給460塊。」
「很不錯!擺攤賣的話頂多一百來塊。
我今晚就釣兩條,收工了。
下游的窩點你們可以去巡一下。」許凡把自己的活魚袋都放到一起,然後在浮船那準備躺着睡覺。
「此話當真?」
「去吧!說釣兩條就釣兩條。」許凡擺手。
「那我可就去了,阿昌龜氣太重,跟他待一起我怕受影響,探探你的好窩子去。」
猛哥拿着魚竿和抄網悄無聲息的走了,許凡就在石崖這裏躺浮船上眯眼睡覺。
睡着睡着睡着好像聽到上游曬穀昌邊跑邊哭的鬼叫跑下來。
「有鬼啊!
啊啊啊~」
聲音悽厲,許凡立馬站起來打開頭燈,下游的猛哥也亮起頭燈往準備跑過來。
大地雷公炮拿在手裏,沒等曬穀昌跑過來許凡就點燃一個丟邊上的空地上。
轟~
「阿表~別炸!是我~」
曬穀昌在距離許凡這邊30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大聲的喊着。
「發生什麼事了。」許凡把露營燈都弄亮起來,拿着工兵鏟往前邊走幾步。
「我窩點那飄來一個人。」
「丟!那你鬼叫個毛啊。又不是沒見過!」後面跑上來的猛哥聽到這信息就罵了一句,他在下游就等着草魚吃鈎呢。
「先上去看看!拿個抄網和尼龍繩。」
許凡招呼猛哥一聲,然後點燃一個大地雷公往邊上丟一發。
轟~
爆炸聲在江邊的山林里迴蕩,徐徐江風都被壓制了。
走過去用眼睛看了看渾身龜氣的曬穀昌,看看他的雙腳是不是後腳跟不着地。
「走!去看看。」
三人操着傢伙事就小快步往上游窩點走,到了地方就看見一個光膀子的沙雕在江里踩水。
「喂!這裏是哪裏啊!」
遇見不祥,先丟它一炮。
這就是許凡的做法。
點燃大地雷公就往那人岸邊上的草叢丟一發進去。
「我靠!你搞毛啊。」踩水的沙雕被這動靜嚇的往邊上躲了兩米。
轟~
「是活人。」許凡掏煙出來點上一根。
「廢話,我肯定是活的啊!」
水裏光膀子的沙雕在喊着,想找地方爬上岸,但高度落差有點大,沒有着力點。
「你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覺,泡河裏搞毛啊!
影響我們釣魚。」許凡吐了一口煙才蹲下來詢問。
「這不是晚上喝了兩杯大補酒嗎?
半夜睡不着就跑河裏洗澡,結果酒勁上來就睡着了。」
許凡和猛哥一聽,就連連誇讚,都拿手機出來拍攝了:「牛逼牛逼!這火力是真的猛!敢半夜下江游泳。
是哪個村的。」
「別搞,別搞。」沙雕哥捂臉,不讓猛哥和許凡拍攝。
「不搞也行。
這麼猛的藥酒還有沒有了。
我們有魚!」猛哥一說就說到了重點,頂上沙雕哥的藥酒去了。
「……先拉我上來。誰丟的大炮仗,把我嚇一跳。還喝了幾口水。」
許凡揚揚手裏的工兵鏟:「我丟的。
你看我的工兵鏟是什麼牌子。」 「咳咳……別搞,自己人。
丟的好,我就是想問問這響的炮仗在哪裏買的,我也想去買點回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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