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有一種猜測,我沒有證據,所以只是猜測。」我說。
「我聽聽。」周子安笑了。
「圖書館平時是有監控的,所以我們學校的學生每次去,都會毫不擔心的把自己的包放在座位上去書架翻書,因為不用擔心被偷。那天的監控恰好沒有開,和譚鷙瑤過世的時候天台的監控很像,能夠接觸到監控並熟悉使用方法,看到沒有打開卻不去揭穿的,大概就是顧曉和金朔兩個人。監控室在後台書架的房間裏,顧曉一直在那個地方看着,所以他一定知道監控是沒有開的。余野去了三次洗手間,這和她的個人習慣有關,西地蘭是有一定導致腹瀉的作用的,但為了保證攝入量,保證她一定會去洗手間,杯子裏也下了藥,因為料想到警方除了譚鷙瑤之外不會給每個人做尿檢,就會以為是她本身服用的藥物產生的問題。她的杯子被化驗過,但由於金朔正好有間隙替換她的杯子——每個人都會有一杯白水,金朔可以給所有人下藥,確保自己有替換杯子的時間。這個時候也就留出了替換余野包里的藥物的時間。但這只可能引起她身體產生反應,不致命。每個人都收到了郵件,大家來到圖書館的理由也不一樣,但有機會籌劃了這麼一場犯罪,不像是被害人做的局,對彭譽堯和余野有最直接仇恨的,其實有一個動機更深的人,就是徐妍。她了解每個人和譚鷙瑤的關係,因為離開了周子安之後,她這個妹妹只能向自己求助了。她把所有人引到這裏。但這樣警察很快就會順着ip找到她——」說到這裏我停下了,低下頭,「如果找到她的話,栽贓給彭譽堯的計劃不就很快會被發現了……」
「劉東沒告訴過你麼?」周子安說,「郵件是余野發出去的。合理的解釋是,余野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卻沒想到被彭譽堯反殺了吧。」
「動機呢?她不敢這麼做的啊。她對譚鷙瑤……不該有愧嗎?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麼要吸引警方?」
「那我換個說法吧,如果你覺得所有人都參與了案件,那盧子謙做了什麼?」周子安問。
「我不知道……劉東什麼都沒告訴我。」
「想像力真豐富。」他說。
離開了盧子謙之前居住的小區,我們開始前往派出所。劉東的筆記里說過,那裏也許可以搞到槍,還有關於這個城市的一些影像。
詢問室里,劉東問過我,我和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我說朋友關係。
他搖了搖頭,說,你不應該認識她。
我就問為什麼。
劉東說,她畢業的時候你還在上初中呢,你怎麼可能認識她。
那我收到的邀請函怎麼解釋呢?我問他。
我拿出手機,想給他看郵件。
他一愣,看了我的手機,又遞還給我。
「你仔細看看裏面的內容吧。」他說。
我重新認真讀了一遍郵件。這次我發現,似乎更像是一則推銷廣告。讓我在那個下午去圖書館,因為當天那裏促銷,可以見到老朋友——
對,僅僅是老朋友三個字,在我還沒有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的時候,混淆了嗎?這怎麼可能呢。
喜歡不合群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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