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我也不算特別努力,有時候知道自己該去努力了,但又沒有動力。我不知道自己在為了誰而努力。我也不知道努力的盡頭會是哪裏。我也理解不了那句人生總有些不如意,進入自己無法容忍的未來的話,生活還剩有什麼意義。
那個時候,盧子謙和周子安一起去了天台,是孫越建議的。那天譚鷙瑤去省外參加比賽了,於是一路上兩個人給譚鷙瑤拍了不少照片,發到群里。
「這對她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孫越說過。他低下頭想了想,他也不知道有時候到底應不應該順其自然,「也不一定。」他小聲嘀咕着。
天台中間有一件白色的小屋子,屋子裏的設備是用來升降電梯的。有道窗戶,不過鎖上了。房間裏都是灰,進去了就咳嗽起來,簡直喘不過氣。
四周沒有護欄,只有建造的過了人的半身高度的牆壁。牆的邊緣生長出幾根雜草,記得帶上紫外線手電筒,蹲下來,仔細地看。
會看到漢字「零」這個標記。
在所有人的記憶里消失,但卻在現實世界裏留下了痕跡。
「如果你把這個故事寫下來的話,也是一種痕跡。」孫越說。
可這個零代表不了什麼。周子安告訴盧子謙。
「你每天早上睡醒的時候都在想什麼,還想得起來麼。」孫越說。
周子安噗嗤一聲笑了,「在想昨天晚上做的美夢。」
「什麼夢笑的這麼開心?」孫越打趣道,「也有時候早上醒來,會持續昨天晚上睡前在想的事。每天睡醒,人的狀態和心態都會多少發生點變化。夢裏的潛意識,會變成白天思維的一部分。記憶……不再是真實的。」
「我思故我在。」周子安說。
「這是一種說法。人類是不是一直在試圖揭開真實世界的面紗呢?不斷地找尋物理世界的規律,給突如其來的情緒冠以基因和生理性的緣由,可不管了解多少東西,有多靠近真實的世界,人始終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活在自己的記憶和判斷所形成的錯覺世界裏。」孫越說。「每個人都活在不同的世界裏。空間裏的無數正方體,相遇時,你看見的可能是他任何角度的切面,但僅僅看得到切面,另一個世界的正方體不會與你發生融合,你也只能不斷調整角度,看到更多的切面,而你仍然是原本的那個正方體。」
「可……為什麼不能融合呢?」盧子謙問。
「因為……就算兩個正方體形影不離,不同的生理構造和微乎其微的經歷變量,也會造就完全不同的結果。」
「按照你的說法,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些所有的正方體加在一起,就構成了真實的世界。」周子安問道。
孫越微笑,「有一定的道理,儘管,每個正方體都認為自己才是真實。衝突和爭議往往是這樣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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