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周子安說有些地方我們必須要去看一遍。在這裏,我們不了解的東西太多了。
「你覺得我們能活着離開學校嗎?」周子安說。
我百思不得其解,劉東明明接近真相了,卻在最後選擇了自殺。日記本到關於監控的一頁就不再持續了。金朔剛剛畢業,選擇來失夢所打工,這可以理解。但我對顧曉一無所知。金朔是被誰殺死的呢。如果能找到盧子謙的小說就好了,起碼可以知道他們高一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着周子安,「關於……孫越,你了解多少。」
周子安於是問我是不是認識他。
我當然不認識了。我這麼回答他。
他笑了:「我給你講講零班的故事吧。」
「班級不都是從一開始數的麼?」我說。
「所以所有人都認為,那個班本來就不存在。」
這個班有二十七個人,班裏很團結,每個人之間關係都很好。可是從第一個人開始失蹤的時候,卻逐漸的發生變化。人和人之間的矛盾,暴露的愈發明顯。
「孫越和零班有什麼關係呢?」
「沒什麼關係,但他是隔壁咖啡館的老闆。就是後來余野過世的時候,我們去過的那家。」
周子安,譚鷙瑤和盧子謙一直追問,想要了解關於更多的零班的信息。但也都清楚,就算是說出來了也他們三個也不會完全相信,這也許也是孫越不想繼續說下去的原因。
「提起零班他是什麼反應呢?」我問。
「有一個詞可以很準確地形容,懷念。」周子安說。「零班的人經常一起去那家店。他們應該經常有接觸。」
「孫越是几几年的?」我問。
「那個時候應該已經從衡源畢業了五年了吧。」周子安說。
「這樣啊。那其他人呢?」我問。
「也許就像我們現在一樣。」周子安說。
「你是指……被困在這樣的空間裏?」我問。
那段時間裏,零班的人變得越來越少了。事實上,零班從來沒有存在過。孫越是這麼說的。他抬起頭:「只不過我一直相信這樣的零班存在過。曾幾何時我也不相信。」孫越是心理學專業,後來輔修了生物,去了美國。畢業後留在了實驗室一段時間,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回國了。由於本科申請結果不錯,在學校里非常出名,學弟學妹們都很關心他的動向。只是五年過去了,他也漸漸淡出大家的視線了。
「你怎麼看待你現在的生活?」周子安突然問。
印象里,我應該也是國際班的學生,現在應該是高二,所以報名了機構的托福課,周子安教了我一段時間。考完托福還要去考SAT。高三上半學期就要申請了。具體去哪個地方我還沒有想好,都說大學申請是玄學,我不知道自己會被錄取到哪個城市,也沒有想像過以後的生活。有時候對我來說,我坐在書桌前,更重要的問題是,我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為什麼要過那樣的生活。為什麼要坐在這裏,為什麼要讓現在的生活持續。
喜歡不合群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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