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聞言,一時竟愣在原地,面露訝異之色。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讓他感覺自己和同伴仿佛成了初入門的學徒,而柳芽倒成了那天級大師般的存在。
然而,不容葛洪再多想,柳芽已全身心地沉浸在煉器的構思之中,周身散發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專注氣息,顯然已無暇顧及其他。洪易等三人面面相覷,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依照柳芽先前的吩咐行事。畢竟,話已出口,便如潑水難收。
萬一這次的煉器嘗試再次失敗,那可真是顏面掃地,無地自容了。
一旁,白衣的嘴角掛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心中暗道,柳芽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估計整個器閣內,也就只有他有這份魄力,敢於如此直接地下令給三位技藝高超的大師了。
白衣悠然自得地穿梭於葛洪的煉器密室之中,目光所及之處,不時有小巧精緻的器具映入眼帘。尤為吸引他注意的是那些設計上的精妙構思,它們不僅展現了葛洪大師深厚的煉器造詣,更讓人不得不嘆服其天級煉器師的稱號實至名歸。
這些小巧器件雖然難以登上大雅之堂,受眾也相對有限,但正是這份獨特與稀缺,使得每一件作品都顯得分外珍貴。在白衣來自的地方,這種追求創新與個性的煉器方式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這也正是白衣外出求學的根本動因所在——世間的廣闊,煉器之術亦千變萬化,唯有不斷行走,不斷觀察,方能更快地洞悉煉器的奧秘與精髓。
前期的籌備工作,柳芽一人獨挑大樑。只見他先是鋪開一張寬大的畫卷,筆下緩緩流淌出一幅幅奇思妙想的草圖。這不僅是他的構想,更是可能顛覆時代的一次煉器創舉。
柳芽曾博覽群書,尤其專注於煉器典籍。他詫異地發現,在當前時代中,竟然罕見大型兵器的蹤跡。煉器師們似乎更傾向於追求單兵武器的極致,通過融入複雜的法陣與珍貴材料來提升武器的威力,卻鮮有人考慮將數件武器融合,或是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巨型兵器。
當然,並非無人曾有過這樣的設想,只是實現這一構想的難度極高,加之煉器師間的驕傲與競爭,導致許多天才的創意最終未能實現。而今日,柳芽決心要讓歷史在這裏改寫。
當這份大膽而創新的設計圖展現於三位大師眼前時,他們無不為之動容。這樣的構思,無疑是超越了時代的束縛,一旦成功,他們也將成為見證歷史一刻的幸運兒。
就在眾人情緒波動之際,葛洪忽地開口,帶着幾分玩味與好奇:「柳芽,你得老實告訴我,這驚世駭俗的設計,究竟是你獨立的創見,還是你在無意間得到了哪位前輩高手的遺珍?」
柳芽心中微訝,不解葛洪為何如此詢問,連忙解釋道:「這真的是我個人的一點見解罷了,怎麼就扯上了先人寶藏的事情?」她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無辜,眉頭輕輕皺起,仿佛是被突如其來的質疑打亂了思緒。
葛洪聞言,目光深邃,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淡淡地回應:「你這小子涉足煉器界才多久,連根基都尚未穩固,竟然就想觸及這般深奧的話題。我看你檔案上雖記載着十年學藝,但我們這些老一輩只需一眼,便能洞察你是否真正掌握了煉器之術。你分明才剛跨入煉器的大門,對於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
柳芽未曾料到葛洪會直接質疑她的學習歷程,本想以含糊其辭的方式一帶而過,但她明白,謊言之上再築謊言,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更何況,如今她正欲鍛造的是一件構想中的強大武器,於是決定坦白相告:「的確,我系統學習煉器的時間不過短短兩個月,期間我竟已成功煉製出了絕品靈器與寶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過分的關注,黑曜城器閣的閣主特地修改了我的資料,並嚴令我務必保密。」
說到這裏,柳芽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繼而又帶了幾分無奈:「來到這裏之後,我更是如饑似渴地惡補各種知識,理論上的確有了顯着提升,但實際操作中,自然就顯得稍有不足。這些,相信你們也都能理解。」
她微微一頓,又補充道:「如果諸位覺得我並不適合參與這次的試煉,那我願意退出。不過,我相信自己的天賦是足以勝任這份工作的。」
柳芽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謙遜,同時也將決定權輕輕放在了葛洪等人的手中。她深知,煉器師們重視誠實,最忌諱的就是欺騙,雖然她在資料上動了手腳,但若非葛洪觀察細緻入微,她也不會主動揭開這一層薄紗。雖然初衷是為了自保,但不可否認,這也是一種欺騙。
葛洪三人面面相覷,神色中滿是震撼。這年輕人僅用三個月便能煉製出絕品靈器,這消息簡直不可思議。他們三人皆是從最基本的學徒做起,一步步艱辛地走到今天的位置,深知開頭的那段時光是最為痛苦且充滿挑戰的。
而柳芽,僅用區區三個月,便跳過了所有的基礎階段,這樣的速度和天賦,在整個煉器界總部都堪稱罕見。
「柳芽,如果你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試煉對你而言已無必要。」葛洪語重心長地說,「我會直接向蔣龍推薦你,目前整個器閣內,也只有他的修為與見識能夠給予你進一步的教導。」
他話鋒一轉,又說道:「當然,為了證實你所言非虛,這次的煉器試驗你仍然需要參加,我們需要親眼見證你的實力和潛力。但請放心,關於你的秘密,我們定會守口如瓶。」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抓緊時間,開始行動吧。」柳芽點頭應允,心中既有釋然也有期待,一場新的歷練,即將拉開序幕。
柳芽坦然地展露着自己的秘密,內心毫無波瀾。在這煉器學院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懷揣着對知識無盡的渴望,那些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在追求學問的路上,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畢竟,他此行的唯一目的,便是汲取那深奧的煉器智慧,其餘繁雜瑣事,皆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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