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也在觀察這個土堆,隨口說了句什麼……賀馮唐聽不懂,便問阿一:「你老家哪裏的?」
孟花瑑馬上變臉,厲聲說:「她是貴州的,家裏有男朋友,我早就警告你不要打她主意。」
賀馮唐發笑:「我怎麼打她主意?我還疑問你為什麼叫她阿一,另一個叫阿二。」
「你原來……把她當阿一?她叫『阿禕』,『禕』是『示』『韋』的『禕』。」她放心了,說:「我還以為你把阿禕當阿姨,原來你把她當阿一,阿娥當成阿二。」
嶺下另一側是個小村,有棟新建不久的四層樓,樓頂支着四個大字「魔味餐館」。孟花瑑說:「下去吃晚飯。」
她叫阿禕回去把車開到餐館前。阿禕查導航,沒有路。
賀馮唐:「我陪她去。」
孟花瑑立馬說:「你賊心不死,你一個人去開車。」說完,把自己的車鑰匙拍到賀馮唐手上。
飯後,大家上車,孟花瑑要賀馮唐坐後排,她緊緊的挨着賀馮唐,有點喝醉了酒的樣子。
可是今天喝的是蘋果醋……
緊挨着孟花瑑,賀馮唐感覺她身子軟軟的,不免有點發酥,但理智馬上恢復清醒,便找個話題來避開尷尬,問:「我們哪天回深海?」
說到回深海,他馬上想到解永富案,想到曾芝媛,不知道這兩件事近來如何,真有點怕回深海。
孟花瑑把頭靠在他肩上,說:「頭七過後吧。」
賀馮唐防不勝防,看了看阿禕和阿娥。她們兩個不知道看了後視鏡沒有……
孟花瑑發現了賀馮唐的擔心,用土語說:「看見又怎麼樣,能管老闆嗎?」說完索性雙手一前一後箍着賀馮唐的腰。
被她這麼一箍,賀馮唐心生蕩漾起來,她想……
他立馬回想到上學時期……
少年時,孟花瑑、賀馮唐還有李馨靈、都是同班同學,關係很好,經常玩在一起,有人開玩笑說,賀馮唐帶着兩個老婆。
中考考完,三人都考得不錯。
這天,一起去拿高中錄取書,回來見路上沒行人,李馨靈悄悄拉起了賀馮唐的左手。
孟花瑑跟着也拉起賀馮唐的右手。她在右邊,拉的是左手,嫌不過癮,換成右手,把賀馮唐的右手拉到肚子前,然後左手穿過賀馮唐腋下抱着他手臂。
李馨靈發現了,當不知道,也不學她,有說有笑中提議三人明天還聚一聚。她說:「我還沒去過天平殿,我們去那裏玩好不好?」
賀馮唐立馬答應說:「好。」
孟花瑑聽他們一唱一和的,不高興了,雙手丟開賀馮唐的右手,說:「我不去了,我明天有事。」說罷快速幾步走在前頭……
她以為賀馮唐會跟上來拉住她,不想賀馮唐竟對李馨靈說:「她有事,那我們兩個去吧。」
賀馮唐就是要煞煞她的任性。
第二天,烈日掛空,萬里無雲,兩人戴着草帽,一路說說笑笑,真的沒覺得多遠,不太一會兒就到了天平殿。
天平殿並不大,就一棟建築,正殿大廳連着廂房,四面是平地。
這是一個明末建的的道觀。
再說賀馮唐與李馨靈兩人,他們並排着前行,上完最後一級台階,來到照壁前,賀馮唐輕聲地朗誦着上面勒刻的《天平歌》:
乾天坤地儒佛道,經緯方圓自古清。
苦辣酸甜人去嚼,缺圓望朔月來行。
五行生剋相粘轉,萬事禍福互絞擰。
欲解心中難解結,天平殿內釋天平。
照壁兩邊有一副對聯:水滴穿石千載業,石破驚天一錘功。
李馨靈問賀馮唐:「這就是傳說的鬼谷子的對聯?」
賀馮唐:「是鬼谷子與他的徒弟蘇代兩個人的,上聯是蘇代的,下聯才是鬼谷子的。」
兩人再轉到照壁另一面,上面又有一首詩: 明月伴燈清,瘦壼嘲水輕。情真戲薄靄,小觀笑德行。
李馨靈問:「這也是鬼谷子寫的?」
「不是,我父親說是谷殿主寫的。」
賀馮唐叫李馨靈反覆朗讀這首詩,看看能讀出什麼東西來……
李馨靈讀了幾遍,沒有讀出什麼格外的意思,問賀馮唐:「你說能讀出什麼東西?」
賀馮唐說:「這是一首迴文詩,你反過來讀試試。」
李馨靈側着頭,從尾往前讀:行德笑觀小,靄薄戲真情。輕水嘲壼瘦,清燈伴月明。
李馨靈這才明白什麼叫迴文詩。真嘆服賀馮唐懂得真多。
兩人又像小時候那樣,學其他朝拜的香客,拜過天平殿裏的各位菩薩,最後來到了側院。李馨靈看到轉盤雕像還在,又想玩玩。走近去,用手盤它,它硬是不動。
賀馮唐上前幫忙,兩人用盡全力,雕像竟似焊住似的固定在一半魔鬼一半仙女側面。
這時,谷殿主的聲音傳來:「已經壞了。」
(下一節,可以大罵神仙。)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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