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是明天?」頭爺眼巴巴地問阮芳芳。
「這幾天我沒胃口,不想。」
「你說哪天?」頭爺有點急了,生怕請不到阮芳芳。
阮芳芳想了想說:「你記住這份人情就是了,哪天我高興再告訴你。」
「我哪敢忘記你的恩情?」他還沒說完,阮芳芳就走了。頭爺只好屁顛屁顛地跟着阮芳芳繼續獻殷勤,再三說:「這個飯你一定得賞光」。
阮芳芳卻對頭爺說:「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
阮芳芳來到李馨靈的房間,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馨靈,沒有表示同情,反責怪:「活該,為什麼不等我?你以為我去哪裏了?我幫你辦身份證去了,沒身份證哪裏逃得出去?」
阮芳芳說罷遞給李馨靈一張新辦的果敢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李詩詞。
半個月後,李詩詞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打傷的地方開始脫痂,再過幾天就要恢復接客。阮芳芳又過來了,她告訴李詩詞,你上次浪費了用樹杆過圍牆的機會,這個方法已經不能用了,她要李詩詞跟着她去那間很少人去的舊廁所。
在路上,她看見一根干樹枝,要李馨靈撿起來,說等下有用。然後她從包里拿出口罩,自己戴上一個,遞一個口罩給李馨靈。
舊廁所里臭氣熏天,阮芳芳又從包里拿出筆和紙交到李馨靈手上,再拿出兩張大紙巾,兩隻手各抓一張。李馨靈不知她要做什麼。
只見她走向角落,拿過李馨靈手上的干樹枝,扒開角落裏污七糟八的廁紙,廁紙下面是一堆干焦了的糞便,她又用樹枝扒開糞便,下面露出一個磚頭,扒開磚頭,出現一個壓扁了的小塑料薄膜包。
阮芳芳用隔着紙巾的手指拿起薄膜包,從裏面取出了一張疊着的紙……
阮芳芳小聲告訴李馨靈:「這是前不久跑出去的一個女孩的三年成果。她成功逃脫後,為了讓更多的女孩逃出去,打電話把出逃方式、路線和暗號告訴了我。逍遙邨的女孩都沒手機,我也怕老大發現這些內容,便把關鍵內容記錄下來,藏在這裏。」
她說到這裏看了看門外,接着說:「逃跑方法很簡便,不用翻圍牆,直接從後門走。」
那個逃出去的女孩不知用什麼方式收買了逍遙村的兩個看管員,他們願意神不知鬼不覺地收錢放人。這兩個人很少同時當班,但當班地點是在逃跑必經之處的兩個關鍵地方:一個在很少開啟的後門崗位,一個在從後門出去必須經過的深溝崗位。
他們收錢不是直接收,而要放在某一個秘密處,放好錢,要用三道複雜的暗號傳給他……他過來取錢後,後門就可以從里打開,等逃跑者一出來,他就馬上關上門,然後會把一根大竹杆或足夠上人的樹杈擱在不是他看管範圍的圍牆上。另一個也是這樣收錢,錢一到手,深溝上就鋪好木板。
阮芳芳在望風,叫李馨靈照着紙片上的內容和暗號抄下,然後回去死記,誤差一點就是去送死。
大概兩人同時上這個舊廁所,引起了在這一片值班看管員的注意,他走了過來,阮芳芳迎出去,罵他:「你對女孩上廁所也喜歡看?」
看管員見阮芳芳在這裏,哪敢進廁所,趕快走了。
李馨靈抄好後,阮芳芳從包里取出一個玉鐲給李馨靈,說:「你身上肯定沒錢,這個給你,出去後把它賣了,至少可值十萬。」接着又給了李馨靈兩紮大鈔。
李馨靈見給了玉鐲又給錢,想推辭,阮芳芳說:「沒有這些你怎麼回家?是不是想再被送回來?」
阮芳芳又叮嚀:「今天晚上這兩個人同時當班,你凌晨兩點走。裏面穿個大褲衩,身份證和玉鐲縫到褲襠里,錢是打點兩個看管員的,一人一半,你出去後裝啞巴,直到安全地帶。」說完後,阮芳芳又從包里掏出針和線,交給李馨靈。她又叮囑:「用完針和錢,馬桶里衝掉。」
李馨靈當晚就逃出逍遙邨,故意把自己的臉塗得髒髒的,避開大路,走深山,吃野果,睡山洞……根據太陽方向,走了半個多月,遇到一個老獵人,她靠着自己理解的手勢告訴對方她是個聾啞人,走親戚遇到兩伙人開槍打仗,嚇得跑進山中,迷了路。
老獵人很熱心,帶她出了山,送她到安全地區。
她躲進一個廁所里從褲衩里取出身份證和玉鐲,準備把玉鐲換錢。一上路,卻遇到巡邏人員檢查……
(下一節,回到荷花,卻沒有身份證。)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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