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躺在床上,雙腿一直疼,看了府醫。
府醫說沒什麼大礙,只是磕碰了而已,藥都不用吃,養幾天就能好。
可特麼的為什麼還是疼的他渾身難受,輾轉反側睡不着?!
「嘭!」
房門被沒等到人的顧璘一腳踹開,他凶神惡煞,昂首闊步走進來。
單手一把揪住顧文的衣領,輕輕鬆鬆把他提溜起來。
??!!
顧文滿臉驚恐,掙扎道:「爹爹爹!有話好好說,您快把我放下來啊!」
「老子今天不揍你一頓出不了心中的惡氣!」
「讓你給老子丟人!」
「知不知道別人背後怎麼說老子的?說老子養了一個廢物兒子!」
「我一隻虎,偏生了你這麼只病貓,擎等着家道中落!」
顧璘說到做到,將顧文打的鬼哭狼嚎,狠揍一頓,徹底癱床上起不來。
蘇琴氣的嘔出一口黑血,暈過去。
得知消息的顧雲煙勾唇輕笑,快了快了,蘇琴身上有顧璘下的毒,宿淵下的毒,還有她下的毒。
這麼多毒,想活命?
一個字,難!
本來是三日後回門,但第二日一早就有顧府的大管家來國公府報信。
「二小姐,二姑爺,夫人身子不好了,你們快回去看看,見最後一面吧。」
蘇琴正在大堂里敬茶。
聞言手中茶杯落下,眼中透着慌亂和驚疑:「怎麼會!?不應該......」
是顧雲煙死麼?為什麼會是娘?!
林世子皺眉,抬眼看着她,不解道:「什麼不應該?」她又做什麼蠢事了?
顧雅驚醒,眼帘垂下,遮遮掩掩,不太自然道:「昨天娘還好好的,才一晚上過去,不應該這樣啊。」
原來是說這個,林世子神情一松。
林國公清清嗓子,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他這才開口道:「好了,既然你媳婦母親身體不好。」
「你今天就帶她回顧家,就當提前回門吧。」
「祖父,孫兒這就帶她回門。」
「孫媳謝祖父體諒。」
所有人都很好,沒意見,畢竟是事關人命的大事,他們不會這麼不識趣。
除了林世子的母親——林夫人。
她垂眸看了眼被打濕的衣衫,臉上是淺淺的笑,面上雲淡風輕,心裏早已氣急。
......
「娘!您不要走!」
顧雅是真傷心難過,從小到大都對她疼愛有加的親娘啊,怎麼可能沒感情。
蘇琴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有氣無力,微睜着眼睛。
右手往上抬,可怎麼也抬不起來,虛弱不堪,命懸一線,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喪命的感覺。
她卡白乾裂的雙唇張張合合,說不出一句清晰的話。
顧雅握住她的手,誰也不怪,只轉頭怒視顧雲煙:「是不是你?是你害我娘?」
「之前是我娘對你苛刻了點,但你不是什麼事都沒有麼?」
「你憑什麼害她!?」
面對顧雅的質問與怒火,顧雲煙抿抿唇,垂首而立,分外沉默。
顧璘則是在忍耐,閉了閉眼,不想眼中的厭惡被兒女們看見。
顧雅卻恍然大悟般,突然又道:「哦,我知道了。你想為你母親報仇,對不對?」
「可你母親不是生你的時候難產死的麼?」
「我娘又不是大夫,身上又沒藥,怎麼可能救得了你母親?」
「你真想報仇,你自己怎麼不去死啊?」
「啪!」
一記耳光落下,顧雅被扇的偏過頭,臉頰迅速腫起一個偌大的巴掌印,嘴角也裂開,溢出一絲血跡。
她被扇懵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被人打過。
蘇琴心疼的想摸摸她的臉,眸中淚光閃現,她的手幾次抬起一點點,又落下砸在被子上。
只好瞪着顧璘,恨不能吃了他。
顧璘正在氣頭上,眼睛瞪得比她還大,粗着嗓子道:「你母親的身體和煙兒無關,你不要攀誣長姐!」
他只知道是自己親手給蘇琴下毒。
不知道後面還有宿淵和顧雲煙的手筆,顧雅一定程度上真相了。
顧雅氣憤難堪。
心裏明白現在硬要把顧雲煙扯出來討不了好,於是趴在蘇琴身上哭訴。
「娘啊,您不要走!」
「您還沒走呢,爹就打我。你一走,爹就不要我了!雅兒沒娘又沒爹,可憐吶!」
一頓哭訴,聽的蘇琴悲從中來,又嘔出了血。
「府醫,府醫,快給我娘看看!」親眼看見自己娘吐血,顧雅瞳孔一震,慌忙叫喊,心神混亂,身體都在哆嗦。
「夫人時日無多,準備後事吧。」
府醫看到蘇琴的臉色時,心頭就是咯噔一下,等上手一摸脈象,散脈啊!
必死之象。
顧雅頓時伏在她身上,哭的眼睛腫成一條縫:「娘!」
奶嬤嬤也不知道是為蘇琴哭,還是為自己哭,也許兩者都有吧。
哭的傷心欲絕,情真意切,怪不落忍的。
顧雲煙轉身,拿手帕擦眼睛,剛好看見顧璘痛快的神色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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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是真的恨極了蘇琴。
往後一些是顧文和林世子,林世子裝的傷心模樣,濕了眼眶,一滴淚都沒落下。
倒也說得過去,才當一天女婿,哪有那麼多感情。
太假。
顧文是真的令顧雲煙側目,他別說掉眼淚了,眼眶都沒濕一下,只是泛着紅。
不知道是昨晚上被顧璘打哭的,還是真的為蘇琴而難過。
......
因為蘇琴的身體真的堅持不下去了,顧雅和林世子就留在了顧府。
陪她最後一程。
但顧雲煙又豈會真的讓她死的安詳,死不瞑目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憑她的眼力,能斷定蘇琴只能再苟活兩天。
她半夜三更,明目張胆的讓冬夜和冬月護送她到蘇琴的院落中。
冬夜和冬月不明所以。
儘管心裏好奇,還是憋住什麼都沒問。她們現在是顧雲煙的丫鬟,身契都在她手上,照做就是。
到了地方,顧雲煙低聲吩咐:「好了,你們在門外守着,我自己進去就好。」
冬夜和冬月乖乖的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小姐也沒那麼善良柔弱。
殿下白擔心了。
「呃.....嗯.....」蘇琴渾身奇痛,根本睡不着,動又動不了,抓心撓肝的恨不得馬上死。
她怎麼還沒死?
府醫不是說她要死了麼?
庸醫!
「呵呵,蘇琴,顧璘給你下了毒,你知道嗎?」顧雲煙彎彎眉眼,笑問。
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蘇琴驚詫。
「呃呃......?」我當然知道,所以呢?顧雲煙,你說這個是想幹什麼?
顧雲煙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
她只說自己想說的,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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