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的蕭鐵全,把鎮上的鋪子也關了,蕭婉很是可惜,畢竟蕭鐵全的打鐵技術很好,為人難得的忠厚,就這麼離開了。
蕭鐵全帶着安哥兒和趙翠花,買了輛馬車一家子離開雲台鎮。
臨走的時候,蕭鐵全在自己鋪子裏發現了三百兩銀子壓在桌上,蕭鐵全一愣,隨即想明白是誰放在這裏的了。
是蕭家!
蕭鐵全熱淚盈眶,後悔不已,只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蕭鐵全收下了這三百兩,變賣了家底,自己也沒有多少銀子,這三百兩,日後他總會再還給二哥家的。
馬車上,安哥兒背着自己的書包,好奇的盯着父母,還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村子呢?
他懵懂的看向父親:「爹,咱們要去哪裏呀,我的學堂不上了嗎?我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關夫子呢。」
趙翠花聽了鼻尖一酸,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她真的改過了,再也不能這麼糊塗下去了,兒子都是被自己拖累的。
蕭鐵全抱過兒子,看着他稚嫩好奇的面孔,心中一痛,開口安撫兒子道:「爹帶你去個新的地方生活,再給你找個新學堂,爹的生意去別處做會更好,這樣才能供你繼續讀書啊。」
安哥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着臥倒在爹娘懷裏,依戀的笑着說道:「只要和爹娘在一起,我去哪裏都可以。」
趙翠花的眼淚奔湧出來,她不敢放聲大哭,這幾天發生的事,好像是一場夢,也讓自己看清了當家的對自己的好。
她再也不作了,好好和當家的還有兒子過日子去,重新開始。
她臉上掛着帶淚的笑容,輕輕的倚上蕭鐵全和兒子。
蕭鐵全渾身一震,有些僵硬,看着趙翠花的樣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一陣陰鬱。
待到了客棧投宿,蕭鐵全要了水來,自己去端了飯菜進來,還單獨給趙翠花熬了一碗養身粥,看的趙翠花滿心歡喜,開心的吃了起來,卻沒注意到蕭鐵全陰鬱的表情。
她待要餵兒子一口,蕭鐵全僵硬的制止了她,說道:「你自己吃,這個不適合小孩子吃,會上火的。」
趙翠花心裏一喜,當家的還是最看重自己的。
吃過飯,蕭鐵全出去買東西,叫趙翠花鬨兒子睡覺,趙翠花點點頭應了。
蕭鐵全臉色複雜的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蕭鐵全進屋裏抱着兒子上了馬車,趙翠花則是睡熟了沒聽到,蕭鐵全也沒叫她,只靜靜的看了一會,轉身帶着兒子連夜離開了。
待趙翠花悠悠轉醒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不是兒子,而是在一輛破舊顛簸的馬車上,被綁了手腳。
趙翠花嚇得大叫,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客棧的房間裏睡覺嗎,怎麼會被綁在馬車上?
難道他們遇到打劫的了?
兒子呢,當家的去哪了?她被堵了嘴,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滿心只有絕望,兒子和相公去哪了,不會被人殺了吧,都怪自己睡得太死。
趙翠花含恨淚流,卻無能為力,馬車在樹林裏停下休息,這時進來一個男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
他邪笑着看着趙翠花,揭了她嘴裏的布條說道:「喲,這回的貨色很不錯嘛,只是可惜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不過也還湊合,這細皮嫩肉的,我們哥倆賺大發了。」說着還上下其手起來。
趙翠花拼命閃躲,那男人不耐煩了,揪住她就拽下了馬車。
趙翠花掙扎着喊道:「我兒子呢,相公呢?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那男人奸笑道:「我就是你男人,咱們可以生個兒子,你不用再找他們了,他們早就被我宰了,以後跟着我們哥倆就行了。」
趙翠花聽完,悲憤不已,想到兒子相公都被殺了,自己活着也沒意思了,自己也跟着去吧。
只是自己被綁,想死都不能,趙翠花悲從中來。
趙翠花故意做出一副風情樣子說道:「這位大哥,那奴家以後就跟着你們了,只是你們先給我鬆綁啊,這樣帶着我多不方便啊。」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反正她也跑不了,先鬆綁陪他們玩玩再說。
兩個人上下其手的給她鬆綁,趙翠花心裏難過萬分,卻還是強忍着。
待一鬆綁,趁二人一時不察,掙扎着猛地往樹上撞去,嘴裏喊着「安哥兒、相公,我來找你們了,等等我」。
只聽「嘭」的一聲,趙翠花已經撞上了樹,頓時頭破血流,眼含熱淚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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