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影此刻,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儘管內心充滿了恐懼與緊張,她仍然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每一次挪動,極為小心翼翼,緊張的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浸濕了她的髮絲,貼在了臉頰兩側。但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心中默默祈禱着,對方不要發現甲板上的她。
這時開船的那位大聲喊道:「四柱,你他娘的睡的可美了,老子開了一夜船,麻溜給老子滾過來,我也要去睡一覺。」
「劉木頭,你他娘罵誰呢?願賭服輸,你昨個賭輸給老子,現在嘮叨個球啊!」
「是,我願賭服輸,那現在我也開了一夜船了,該換老子去睡一覺了吧。」
「等着,不差這一會,老子撒泡尿,剛剛被你一吼,老子尿生生憋住了。」
「切!撒,你趕緊撒,昨天貓尿喝多了,憋的吧,我說今個怎麼起這麼早!」
然後唐溪影就聽見,嘩嘩的流水水,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混球小解的聲音。
「哎.....」
正在小解的四柱,忽然提高音量,嚇到唐溪影身體僵硬,趴在床板上頭都不敢抬,心道,不會是發現自己了吧?
「四柱,你TM叫魂吶,你見到鬼了!」
甲板上傳來走動的聲音,接着便聽見男人說:「不是,劉木頭,你駕船技術可以啊!這就一夜,快到南澤府城了!」
「那是!我駕船可是老把式。不過昨夜風大,順着風向走,船速可不止快了一倍,老子最喜歡這個風向開船。」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小子長本事了呢!」
「別嘰歪,趕緊來換班!我叫木頭,可不是笨木頭,你休想忽悠我!快滾下來!」
「哼,來了,你TM不是也憋尿了吧!」
「知道你還磨嘰,找死啊!」
二人在你來我往的鬥嘴中,交換開船。劉木頭,並沒有立即回船艙睡覺,他也到甲板邊緣,釋放他的內急。只是他解決完內急,目光隨意一瞥,就發現了唐溪影。
「哎!臭娘們,怎麼睡到甲板上了!」
劉木頭這一聲吼,唐溪影知道自己暴露了。這時在趴在地上,那是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劉木頭提褲子時間,唐溪影趕緊爬了起來,戒備的靠在船舷上。驚慌的大眼睛四處尋找,希望能有過路的船隻可以求救。
劉木頭看清唐溪影的臉龐,頓時臉上露出色眯眯的光。盯着唐溪影吞咽口水,不禁說道:「老子開了一夜船,正要睡覺呢,小美人,莫不是.......也有此想法?要不......跟哥哥一起睡......」
開船的四柱也聽見了,把舵穩住,沖劉木頭喊:「劉木頭,你TM給老子想清楚,美人誰不喜歡,可是你若人不住開了苞,那價錢可就一落千丈!到時候你可一厘錢也別想分到。」
正要上前拉扯唐溪影的劉木頭,停了一下。
「老子知道,不睡就是,親一下總不會有事吧!」
唐溪影一看劉木頭色眯眯再次靠近自己,嚇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唐溪影一想到,等會被這個色鬼欺辱,想死的心都有,拼命的喊叫,在甲板上急急後退。直到退到甲板邊緣。
唐溪影的呼救聲,引起過路船隻的注意。但是他們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派,站在甲板上觀望。再說船隻與船隻之間有一定距離的,就是想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後面一艘大船,船上也站了一些人在議論紛紛。這時船艙里傳來怒吼!
「大清早的,都閒得慌,吵鬧什麼?擾小爺睡覺!」
甲板上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聽見船艙里少爺的聲音,趕緊跑下船艙:「二少爺,您醒了,錦青伺候您起床!」
「醒,老子醒個球,你們幹什麼呢,大清早在甲板上吵鬧!讓他們閉嘴!」
「不是,二少爺,是前面船只有女子大喊救命!所以大家都在甲板上觀望!」
被叫二少爺的男子,正是南澤府城首富之一的蘇家二少爺蘇岩。他替父親跑一趟收賬,因為貪玩,耽誤了行程,怕被爹爹責罰,只好選水路回南澤府城。水路比陸路能快上三四日,這樣回去,哪怕爹爹埋怨,也只是耽誤兩三天的時間,總比耽擱七八日來的好解釋。
「啥玩意?大清早,唱戲呢?」
「不是,小的遠遠看着,好像是有男子要欺辱一個女子!也許不是,或許是鬧着玩也不一定,主要是隔得有點遠,實在看不清。」
錦青剛說完,甲板上傳了一陣唏噓聲!
哎呦!
哎呦呦!怎麼就跳水了呢?
是啊,那女子會水嗎?
就是啊,這怕是活不成了......
哎呀,還以為鬧着玩呢?!
這可如何是好?!
蘇岩聽見甲板上的吵鬧聲,這時清醒過來,沖身前錦青說道:「沒聽見嗎?有人落水了,去救人啊!」
錦青聽了,迷糊了一下!二少爺是要他們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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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着幹嘛,再晚就不是救人,是撈屍了!」
這次錦青算是明白,撒腿就往外跑。
「錦南,錦東,少爺吩咐,趕緊下水救人!」
蘇岩的船隻就跟在唐溪影船隻後面,所以唐溪影被人販子逼到船舷,不得已,一閉眼向後倒去。她的最後執念就是,寧可一死,也不能讓噁心的人沾染自己。
唐溪影的勇氣,在落水的那一瞬間,便被又一輪,突如其來的恐懼所吞噬得無影無蹤。冰冷刺骨的江水,如惡魔張開的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
剎那間,唐溪影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無邊無際、寒冷至極的黑暗深淵。她驚慌失措地揮動着雙臂,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麼,來維持身體的平衡,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那冷冰冰的江水,卻毫不留情地趁虛而入,迅速地灌滿了她的口鼻。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嗆人的江水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無情地割劃着她的喉嚨和氣管。唐溪影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呼吸都伴隨着刺痛和痛苦。而此時,她原本僅存的一點力量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頃刻間消散殆盡,整個人頓時失去了繼續掙扎的動力,人也慢慢的往下沉。
錦南,錦東,聽見錦青救人的喊叫,就已經跳入水中。只是兩船之間還是有距離的,好在二人游到唐溪影身邊時,堪堪抓住浮起的衣裳。二人合力,縱身一躍,把唐溪影帶上了甲板。
這時蘇岩也已經穿戴好,蘇岩看到躺在甲板上的唐溪影,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模樣。
「我靠,不會是死了吧!這女子,你們可有認識,可是我們南江府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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