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浴室里,水汽氤氳,瀰漫着淡淡的香氣,將空間渲染得朦朧而曖昧。
窗外天色已明,而浴室之內卻依然有些昏暗。
聶雲若原本雪白的皮膚此刻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在朦朧的光線中,愈加美麗撩人。
「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聶雲若將額前的濕發撥到耳後,拿起林帆的右手,細心地擦拭着。
林帆沉吟片刻,說道:「我來鎮江口,除了仙華樓之事,還有一件要事。你在鎮江口待了這麼久,形形色色的人也見了不少,可曾見過此圖案?」
說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黑色短刃,遞給聶雲若查看。
聶雲若接過短刃,仔細觀察了一圈,黛眉微蹙,搖頭道:「我從未見過這個圖案。」
她伸出修長雪白的玉臂,將短刃遞還給林帆,
因為坐在背後,遞還的時候身子前傾,雙方身體難免觸碰。
「別動。」
林帆突然開口,輕淡的聲音帶着些許迷戀,也帶着幾分命令。
聶雲若心中一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順勢伸出玉臂環住林帆,前胸貼後背,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兩人沒有說話,彼此呼吸近可相聞,閉上眼睛享受難得的靜謐。
良久,林帆緩緩開口,眼睛仍然閉着。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查看城主府的案件卷宗嗎?」
「要查看卷宗,除了城主還有幾個管事,就是天道宗那邊能申請查閱了,其他人,恐慌盤沒辦法。」
「天道宗?又是它,這個宗門真是無處不在。」
自從來到下界,林帆聽到最多的一個宗門名字就是天道宗。
畢青宇講述的往事裏,有天道宗的身影。
在擎天城,穆清塵拿天道宗來警告他。
現在來到鎮江口,又從聶雲若嘴裏聽到。
聶雲若臉上帶着一絲崇拜的神色,說道:「那自然,穹蒼大陸誰人不識天道宗?天下修士,誰不以蕭若塵為榜樣,幻想着有他那般強大的修為,成就一番事業,飛升仙界求證大道。」
她如數家珍一般,講述起天道宗與蕭若塵的事。
蕭若塵?
林帆眉頭微蹙,仔細回想仙界十方仙帝手下,能人眾多,卻似乎沒有「蕭若塵」這一號人物。
這個名字,他從未聽聞。
按理說,如此強橫的人物,飛升到仙界,也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才是。
但他回想了自己仙界二十一年的生活,腦海中真是一點關於蕭若塵這三個字的印象都沒有。
天道宗倒是聽過,在記憶中有些許印象,這個勢力是有點名聲,也曾出過一些人物,但也是一般,在仙界,這個水平的勢力實在太多了。
沒想到在下界,天道宗的影響力居然如此之大。
「總有一天,雲海宗之名將會取代天道宗,成為天下宗門之首!。」
林帆眼睛驀然睜開,仿佛能洞穿屋頂,看穿天際。
聶雲若被林帆的話逗的笑出聲來。
她自然是不信的。
超越天道宗?
瘋子都不敢這麼想。
「你說,憑我洞虛境的修為,向城主提個查閱的請求,他們會不會答應?」林帆輕聲問道。
聶雲若搖搖頭,柔聲道:「這我哪裏知道?我這種小人物,連靠近城主的機會都沒有。」
「也是。」
這一耽誤,又浪費了兩人快一個時辰的時間。
走出浴室的時候,聶雲若只覺渾身骨頭都酸痛不已。
這擦洗方式,太累人了。
長虹街在鎮江口,算是一條邊緣的街市,人流量相比別的街道要稀少些,算不上繁華。
說實在的,仙華樓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
林帆讓聶雲若收起仙華樓前懸掛的白燈籠和其他裝飾,恢復店鋪的正常營業。
然而,他理解聶雲若的心情,允許她將丈夫的棺材繼續安放於內堂。
聶雲若自然不敢違背,動作麻利地收拾妥當。
令人遺憾的是,這重新開業的仙華樓跟沒開業時一樣,不見一個顧客。
林帆在店內坐了半天,門前來來去去經過了不少人,卻連個進門看的人都沒有。
這就算店內有好東西,但沒人知道怎麼賣出去啊。
「平時生意也這樣冷清嗎?」
沒辦法,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向聶雲若詢問。
聶雲若黛眉微蹙,拂袖起身,「雖然平時人少,但也不至於一個都沒有。我去外面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穿着一身藍色軟緞長裙,裙擺輕盈飄逸,烏髮如瀑布般柔滑鋪於細腰之後,踩着精緻的花邊軟鞋,身姿絕麗,不可方物,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大約十幾分鐘後,聶雲若臉色陰沉地回到仙華樓,眉宇間籠罩着怒氣。
「太可惡了。」
她三步並做兩步,氣呼呼地走到林帆面前,一手插腰,聲音帶着怒意,「那無極宗竟然在拐角的地方開了一家摘仙樓,跟咱們做一樣的生意,價格比我們低,東西比我們又多又好,這地方客流量本就不大,這下全都跑去他們那邊了。」
林帆聽完,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來這無極宗是鐵了心要把你往死里搞。」
既然對方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
正好拿這摘仙樓來當做墊腳石,作為仙華樓在打響名頭的前戲。
林帆可不擔心。
他的殺招還沒用呢。
要比寶物數量和質量,誰怕誰?
「把櫃枱上的東西全部收起來。」
「啊?!」
聶雲若一愣,有些驚訝,一時沒反應過來。
東西都收起來,仙華樓賣什麼啊?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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