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境之上的強者即便是在南域也十分稀少,在天一教數百年間也僅僅誕生過區區四位通玄境之上的高手。
此四人因其超凡脫俗的實力和地位,被私下稱呼為「天一四聖」。
這身着鮮艷紅衣的姚長老,正是那「天一四聖」中的一員。
先前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天一教眾弟子們,當目睹到林帆的實力之後,一個個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仿佛一群被寒霜摧殘過後的茄子,萎靡不振地低垂着頭。
姚長老那張飽經歲月滄桑洗禮的面龐上,此時流露出許久未曾有過的凝重神色以及深深的忌憚之意。
他那雙猶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牢牢地鎖住了前方不遠處的那位少年,然後用低沉而渾厚的嗓音開口說道:「如此實力,難怪你能破除我天一教的護山大陣,想來定是為了百花谷那群小丫頭片子吧?你跟她們到底是何關係?為了她們與我天一教公然作對?難道真的值嗎?」
在此之前,百花谷的一眾弟子們曾經信誓旦旦地宣稱,她們百花谷擁有着極其強大的靠山存在。
然而,面對她們口出狂言,天一教的眾多成員卻只是冷冷一笑,臉上儘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這些天一教的人心裏暗自想的是,小小的百花谷,還有厲害的靠山?想必不過是故弄玄虛、虛張聲勢罷了!
他們壓根兒不相信百花谷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初百花谷所說的那番話竟然是真的。
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證實了百花谷的確有所依仗,但天一教又豈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要知道,天一教也是凶名遠傳的古老宗門,底蘊深厚。
即便是面對通玄境的強者,天一教也不會輕易懼怕。
面對姚長老的詢問,林帆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向對方,緩緩開口說道:「百花谷中有一名弟子乃是我的夫人,如果貴教能夠立刻放了百花谷的眾人安然離去,那麼,或許我還能考慮......」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下來,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龐。
「放你們一條生路。」
姚長老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剛剛開啟的嘴唇卻又緊緊地合了上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道縹緲如煙的聲音。
「道友的這份情面,我天一教平日裏自然是願意賣的。只是今日之事頗為特殊,恕本教難以從命。百花谷的這些人,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絕對不會放走的。」
這道聲音雖然聽起來虛無縹緲,但其語氣中的堅決之意卻是表露無疑。
緊接着,還未等林帆回應,那道神秘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嘛,區區一個女子罷了,道友若是真好這一口,只需將其他看上的女人姓名告知於我,哪怕是其他宗門的那些所謂天之驕女,本教也定會想盡辦法為道友找來。」
這話語尚未完全落下,只見前方的天空之中突然血霧翻騰,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血色洪流滾滾而來。
眨眼之間,一隊人馬便已破空而至。
最前面的一人身體被血霧包裹,渾身散發着濃烈煞氣,看不清真容。
「掌教大人到!」
看到來人之後,天一教教眾精神一振,紛紛齊聲高呼起來,聲震雲霄,響徹整個山谷。
林帆微微眯起雙眸,順着眾人敬畏且熾熱的目光緩緩望去,最終視線穩穩地落在了那所謂的掌教身上。
只見此人看不清面容,但從其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可以判斷出他絕非等閒之輩。
"閣下想必就是這天一教的主人了吧?"
林帆神色平靜如水,語氣亦是波瀾不驚。
天一教掌教聞聽此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但他並未急於回應林帆的問題,而是不緊不慢地將目光掃視向四周。
那些天一教弟子們見到掌教投來的眼神,一個個像是受到莫大鼓舞一般,紛紛虔誠地低下了頭顱,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默念着一段段晦澀難懂、似乎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懂的經文。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瀰漫着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
"聖地屬於每一位天一教弟子,又何來主人一說?"
天一教掌教的聲音略微低沉,聽起來竟讓人有一種虛無縹緲之感。
林帆聽到這話後,不禁眉頭微皺,下意識地再次環顧四周,越是觀察,越覺得這天一教的氛圍充滿了詭異之處……
「都說遠來是客,貴教如此對待客人,未免有些失禮吧?而且,你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何必如此遮遮掩掩?」林帆的聲音中帶了一絲不悅。
其實呢,並非是天一教掌教有意要這般遮遮掩掩,實在是長久以來養成的一種行事作風罷了。
於他而言,在眾多天一教弟子跟前始終維持着那份神秘莫測之感,乃是極為必要之事。
如此一來,方可令那些弟子們對其心懷敬畏。
再者,這麼做亦是出於自我保護之考量,若是他的真實身份暴露在外,恐會招來諸多麻煩。
然而此時此刻,這位天一教掌教直面實力如此強橫的林帆,他心裏很清楚,先前那套藏頭露尾的手段已然行不通了。
只見他面色凝重地深深吸進一口濁氣,然後又徐徐吐出,隨着這一呼一吸之間,原本緊緊環繞在其身軀四周的那層猩紅霧氣,竟如同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驅使一般,開始逐漸消散開來,直至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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