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清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盈盈欲墜,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心頭。
她死死咬住下唇,蒼白的面頰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帶着一絲嘶啞。
「你們...你們到底站在哪一邊?難道你們不是我的親人嗎?為何要如此偏袒那個賊子!」
張馨雯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女兒,卻發現自己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着女兒那副委屈無助的模樣,她心裏也不是滋味。
「芷清,你……」
她想說「你是我女兒」,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你放心,娘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白芷清聞言,冷笑一聲,失望的神情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張馨雯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期待。
她看着母親,眼神中滿是質疑和痛心。
「是嗎?那為什麼你們都這樣說話?為什麼你們都選擇站在他的那邊?難道在你們的心裏,我就這麼不重要嗎?」
張馨雯長嘆一聲,柔聲勸慰道:「孩子,你莫要誤會娘的心意。娘是生你養你的親娘,怎會向着外人?只是……小帆畢竟是你未來的夫婿,如今已是一家人了。」
然而,這些話語在白芷清聽來,卻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刺骨而無力。
「什麼夫婿?我何時說過要嫁給他!」白芷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們最近做的每一件事卻無一不在傷害我!」
白施宇聞言,面色一沉:「我們已經決定,三日後便在家中為你們二人舉辦婚禮。此事已定,無需再議。」
白芷清聞言,如遭雷擊,只覺天旋地轉,歇斯底里地喊道:「這是我的終身大事,你們……你們怎能替我做主!我……我寧願……」
話說着說着,想到了肚子裏的孩子,說去死可能會有些不合適,便停了下來。
她聲嘶力竭地控訴道:「反正,這個惡賊,不僅毀了我清白,還讓我身懷有孕。你們非但不為我主持公道,反而要我嫁給他。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母……難道我的一生,就這麼草率地決定嗎?」
白施宇的臉色漲得通紅,怒目圓睜,聲音如雷貫耳:「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哪有父母會害自己的女兒?你也是個要當母親的人了,難道你會害自己的孩子嗎?」
他重重地將茶杯摔在桌上,茶水四濺,碎裂的瓷片與白芷清的心碎聲應和着。
「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作為母親,你有責任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給他一個最好的生長環境。」白施宇的聲音稍稍緩和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強硬,「我已經和族內幾位長輩敲定,三日後成婚,沒有商量的餘地。」
說完,白施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端起另一個茶杯,卻怎麼也喝不下去。
他閉上眼睛,想壓下心頭的火氣。
他是愛自己的女兒,可更愛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林帆見狀,也擔心白芷清情緒波動過大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連忙開口勸解:「爹,芷清她……她只是一時無法接受。請您再給她一些時間,讓我慢慢地去說服她。我相信,她會明白我的心意。」
白芷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她哽咽着,聲音顫抖得厲害:「你們……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們逼迫我嫁給害我的人,你們……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幸福!」
白芷清的質問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白家眾人的心上。
白父看着女兒蒼白的面容,痛苦扭曲的表情,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他何嘗願意犧牲女兒的幸福?
「芷清,爸爸知道你恨爸爸,可是……」
白父想解釋,卻發現任何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說到底,是他們白家實力不足,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白家足夠強大,又何必委曲求全,將女兒的幸福作為籌碼?
林帆的手伸向白芷清緊蹙的眉心,卻在半空中被白芷清毫不留情地揮開。
清脆的聲響劃破了室內的寂靜。
白芷清的聲音嘶啞而憤怒:「別碰我!」
那雙平日裏清澈的眸子裏此刻佈滿了風暴。
林帆的身子僵硬在原地,喉頭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看着白芷清如此抗拒的模樣,心中泛起陣陣苦澀。
這丫頭,向來都是如此的驕縱任性嗎?
張馨雯看着女兒蒼白的面容,也是心疼不已。
她輕輕嘆了口氣,心疼地撫摸着白芷清蒼白的臉頰,指尖拂過白芷清額前的碎發。
「芷清,」張馨雯輕聲喚道,聲音溫柔得像一縷陽光,「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這門婚事,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會接受不了,但……」
她頓了頓,眼神中滿是慈愛,「這門親事,是娘和你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娘知道你對小帆還有怨恨,可時間能沖淡一切。小帆是個好孩子,他真心喜歡你,會用他的真心來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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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馨雯握緊白芷清的手,感受到白芷清手心的冰涼,心疼得想落淚。
「芷清,娘知道你心裏委屈,可這門親事已成定局。娘只希望你能幸福,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娘相信,小帆會給你帶來幸福的。」
她輕輕擦去女兒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娘的女兒如此優秀,出落得如此美麗,娘真的很期待看到你穿上嫁衣的樣子。娘相信,你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會成為小帆最幸福的新娘。」
張馨雯的話語如同一陣暖風,輕輕拂過白芷清的心頭,卻無法完全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她猛地甩開母親的手,轉過身去,任由淚水肆意滑落,無聲地訴說着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她很清楚,反抗是徒勞的。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她似乎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夠了!」白芷清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着一絲隱忍的怒氣,「你們不要再說了!」
明明在心裏無數次告訴自己,要試着去理解、去接受林帆,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
可是,當這個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時,她壓抑已久的憤怒還是不可遏制地噴涌而出。
……
被長輩們的嘮叨包圍了一整天,白芷清只覺得身心俱疲。
回到房間,她迫不及待地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還沒等她閉上眼睛,房門便被輕推開來,發出「吱呀」一聲細微的響動。
「娘,您怎麼又來了?」白芷清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中透出一絲疲憊,「您別再說了,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母親身後還跟着林帆。
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讓她大吃一驚,原本因為疲憊而顯得有些呆滯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林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怎麼也……你怎麼也跟着進來了?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出去!」
白芷清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怒氣,她實在不明白,林帆這個時候來自己的房間是想要幹什麼。
林帆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一個禁忌,如今他突然闖入自己的私人空間,讓她感到十分憤怒和不安。
「芷清,不得無禮。」
張馨雯見女兒如此激動,連忙開口呵斥道。雖然她的語氣嚴厲,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無奈。
「娘,這是我的房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隨便進來!」白芷清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臉色漲得通紅,一股無名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燒。
她覺得母親太過偏袒林帆,這種偏袒讓她感到深深的委屈和不公平。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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