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清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底深淵,她不明白,自己的家人為何會如此偏袒林帆。
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想要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卻發現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那裏,是那麼無助,那麼渺小。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冷漠。
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沒有人願意為她說話。
白芷清的視線不自覺地被白敬權那張腫脹得幾乎變了形的臉頰吸引。
她驚呼出聲,「太爺爺,您的臉……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腫?」
此刻,白敬權的傷勢已經稍稍緩解,但臉上的淤青和紅腫仍舊觸目驚心。
他強撐着笑容,乾咳一聲,「這……這不過是些小傷罷了,不用擔心。」
白芷清狐疑地打量着白敬權,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白家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敬權的實力,能將他傷成這樣的人,實力必定深不可測。
更讓她感到震驚的是,這可是白家,是太爺爺的地盤,究竟是誰有如此膽量,敢在太爺爺的地盤上對太爺爺下手?
「太爺爺,您不會是在修煉時出了岔子吧?」白芷清試探性地問道。
白敬權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將實情告訴白芷清。
片刻後,他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修煉一途,稍有不慎便會受傷。你太爺爺我,畢竟年紀大了,精力不如從前,難免會遇到些小麻煩。」
說這話時,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林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
然而,白芷清敏銳地捕捉到了白敬權眼中的躲閃。
她順着白敬權的目光望去,正好對上了林帆那雙深邃的眼眸。
林帆察覺到白芷清的視線,轉過頭來,沖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十分溫和,如冬日暖陽。
剎那間,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白芷清的腦海中。
莫非,太爺爺的傷,竟是林帆所為?
張馨文站起身來,眼角含笑,拉着白芷清的手,柔聲說道:「芷清,你瞧瞧,小帆來找你了,還不快過來見見?」
說着,便半推半就地將白芷清帶到了林帆身旁,輕輕將她按在了座位上。
「你這孩子,剛才怎麼對自己的夫君如此無禮?快過來,好好陪陪林帆。」
她轉頭看向林帆,語氣和緩,「小帆,你也莫要怪芷清,她從小嬌生慣養,性子直了些。不過你放心,她心地善良,日久見人心,定會改過的。」
看着白家上下如此殷勤地討好自己,林帆心中得意不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一番懲戒之下,他們都學乖了。
林帆放下茶杯,溫聲說道:「娘,您言重了。是我許久未曾來看望芷清,讓她心中有氣也是應當的。我定會多加包容,好好疼愛她。」
白芷清聞言,只覺晴天霹靂。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林帆。
夫君?娘?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居然對我娘喊娘?
簡直是厚顏無恥!
她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卻見張馨雯正笑得一臉慈祥,似乎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十分滿意。
而林帆也笑得十分開心,與自己母親說着悄悄話。
那副嘴臉,令她恨得牙痒痒。
白芷清的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從未如此的失控。
理解?
他憑什麼理解?
分明是自己被欺凌、被傷害,如今卻反過來要他體諒?
想到這兒,她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憤懣,指着林帆,聲音尖銳:「你還要不要臉?誰是你娘?誰需要你的理解?給我滾出白家!」
白施宇聞言,眉頭緊皺,厲聲呵斥:「芷清,你給我住口!怎麼跟自己夫君說話?」
一直沉默的白耀基也站出來,語重心長地勸道:「妹妹,夫妻之間難免有爭執,但你這樣在外面大吵大鬧,有失體統。妹夫不僅對母親喊娘,還對父親喊爹,對我喊哥,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從小嬌生慣養,脾氣倔強,如今已為人妻,為人母,也該收斂些了。」
白芷清委屈得想哭。
昨天,他們逼她嫁給雲家,打掉孩子。
今天,他們卻站在林帆一邊,指責自己,她不明白,這個家到底怎麼了?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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