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清急得花容失色:「與她無關,是我自己執意離家。我只是途經此地,想在此處稍作歇息。我願意跟哥哥你回去,但求你一定要勸他放過這裏的村民,他們都是無辜的!」
她深知兄長的暴戾,殺幾個荒野村民對他來說或許只是舉手之勞。
更令她擔憂的是,白耀基會遷怒於聶雲若。
雖然對聶雲若方才的話有些生氣,但她明白,聶雲若對她的關心是真摯的。
白耀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可以不為難這些村民,但你必須跟我回去!」
似乎已無退路,白芷清的目光在聶雲若身上流連不去,最終,她絕望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好,我跟你走。」
聶雲若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喉頭哽咽,脫口而出:「芷清……」
白耀基粗暴地打斷了聶雲若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語氣中滿是輕蔑:「一個小小開元境,也敢插手我的家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只是神識一掃,便輕而易舉地探知了聶雲若的修為境界,語氣中滿是輕蔑的嘲諷。
白芷清的聲音如風中殘燭,飄忽不定,帶着幾分虛弱:「雲若姐,你……保重。」
她強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轉過頭,卻掩飾不住眼底的慌亂與絕望。
「人各有命,或許……這就是我和孩子的宿命。」
話音剛落,她身形一晃,如同一隻受傷的白鴿,飛向了高空。站在半空,她俯瞰着庭院中那個囂張跋扈的白耀基,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悲哀。
「哥,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些回去吧!」她的聲音在風中飄蕩,帶着一絲哀求。
白耀基聞言,臉色陰沉不定,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他冷哼一聲,帶着人飛身而起,與白芷清一同消失在天際。
聶雲若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起白芷清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卻蒙上了一層絕望的陰影,還有那句絕望的「宿命」,更讓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她知道,白芷清的決定,是經過了多麼痛苦的掙扎。
雜貨店前,聶雲若孤零零地佇立着,冷風無情地拂過她的臉頰,帶走一絲暖意。
村民們見白耀基一行人消失在村子裏,便迫不及待地圍攏過來,議論聲此起彼伏。
「聶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白姑娘簡直神乎其神,竟然能御空飛行!」
「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跟修真者這麼親密的生活在一起!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好你平安無事!」
……
一位年邁的老嫗顫巍巍地拉住聶雲若的手,眼眶泛紅,「小聶,他們還會不會再來?咱們村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聶雲若的心被白芷清給填得滿滿的,應付地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大家不用太過擔心,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夜風捲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應和着她的這番話。
聶雲若抬眼望向遠方,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複雜的神情。
轉身走進小屋,聶雲若靠在門板上,思緒萬千。
良久,她才再次走出,向着村外走去。
夕陽西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寂。
……
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
林帆日復一日地在雲海宗潛心修煉,如今正在閉關,於萬神塔第三層,與屍王展開惡鬥。
與此同時,暮色蒼茫,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趕到雲海宗山門。
他氣喘吁吁,額上汗珠滾滾,顯然是長途奔波而來。
男子抬頭望向雲海宗巍峨的山門,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雲海宗守山弟子早已發現了這名不速之客。
見男子徑直朝山門走來,幾名弟子立刻上前攔住。
「站住!」為首的弟子厲聲喝道,「來者何人?可知此處乃雲海宗重地?」
這些弟子身着統一的宗門服飾,目光如炬,警惕地打量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這裏是雲海宗,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正是!我雲海宗今日不開山門,若想拜入我宗,請於三個月後再來!」
……
男子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着激盪的情緒,拱手行禮,問道:「請問,林老闆此刻可在宗門內?」
林老闆?
守山弟子們聞聲面面相覷,皆是一臉茫然。
他們從未聽聞宗門之中有這等稱呼。
「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放肆!將我雲海宗當作市井酒肆不成?這裏沒有你所尋的什麼老闆!」
「速速離去,莫要在此礙眼!」
面對弟子的驅逐,男子急得滿頭大汗,急切地說道:「仙華樓的林老闆就是你們雲海宗的!懇請諸位通稟一聲。」
就在這時,一名年長的弟子聽到「仙華樓」三字,目光微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繼而再次想到「林老闆」的稱呼,頓時恍然大悟。
「你所尋之人,莫非是名喚林……林帆?」他試探性地問道。
「正是!正是!就是叫這名字。」男子連連點頭。
另一名年輕弟子一臉困惑:「林帆是誰?我從未聽聞過。」
年長弟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林帆是我們的祖師爺的名諱!」
他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着男子:「你尋祖師爺所為何事?」
男子恭敬地說道:「在下乃仙華樓旁一間小店的夥計。聶姑娘有一物,托我親手交給林老闆。」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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