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住要如何脫身?你得這樣……」面容還青澀的景仕維一步一步的教同樣稚嫩的染冬,「上次我被綁就是這樣脫身的,你試試。」
染冬不解:「我學這個幹什麼?」
景仕維冷着一張臉:「你這麼不讓人省心,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用上?」
染冬不高興了:「你咒我。」
景仕維諷刺:「你最好祈禱是這樣。」
最初的慌亂過去後,染冬的腦海冷靜下來。
十五分鐘,最簡單的捆綁。
「叮叮叮——」
秦慎延的手機響起,他一邊踩着皮帶一邊和電話那頭通話。
趁着他分心,染冬趕緊按照景仕維教的步驟脫困。
等秦慎延掛斷電話,染冬已經從皮帶中抽出自己的右手,拉下領帶拿出手套。
她目光炙熱:「我做到了,兌現你的承諾。」
秦慎延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真的能做到。
很快他想明白了關鍵,皺眉:「誰教你的?」
「以防萬一提前學的。」染冬避而不談,「放我回去。」
她盯着他的眼睛:「說到做到。」
秦慎延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當然,說到做到。」
他的鞋從皮帶上移開,染冬總算能坐起來。
把皮帶捆出的套子從頭頂脫下,活動被磨得紅腫的手腕。
秦慎延掃了一眼:「一會兒有醫生給你處理。」
他聲音帶着自己都不知道刻意:「凝星讓我過去。」
獵食者的誘餌被辨認出後就從誘人變得詭異。
染冬揉揉酸軟的腮幫子,抬頭,秦慎延好像在等她說話。
說什麼?
染冬茫然的把放在臉頰邊的雙手放下來:「那你去啊。」
秦慎延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一下:「我說我要去凝星那裏,她有事找我。」
染冬點點頭,只想讓他快點走:「嗯嗯。」
秦慎延黑了臉:「你不留我?」
「我留你?」染冬疑惑,「留你幹什麼?」
留你繼續教訓我嗎?
「我本來就是和凝星在一起選人,察覺到你這邊不對勁才來的。」秦慎延突然提起這個。
染冬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只能說:「謝謝你來救我。」
「……」秦慎延咬牙:「好啊,你好得很。」
染冬:「???」
他把染冬扔在原地,自己開車走了。
他走後,陳封請染冬上另一輛車。
車上,一向沉默的陳封突然說話:「夫人,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染冬搖頭:「沒有。」
「秦總這次找您付了很大代價,秦家在軍方的勢力不大。」陳封自顧自的說着,「錢好還,人情不好還。」
人情債算不清楚,人情是最難還的。
秦慎延給的恩惠,染冬用了七年去還,再清楚不過了。
她不是不識好:「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封道,「秦總很擔心您,您的態度或許讓他傷心了。」
染冬沉默。
擔心當然是真的。
救了她也是真的。
可是有多大分量呢?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可以計較利益得失,感情債牽扯不清。
愛值錢嗎?
分人。
在珍視她的人眼中,她的愛是無價珍寶。
秦慎延自己也說過她賤,感情廉價不值錢。
如果秦慎延愛她,他們感知到彼此的情緒,就能提供珍貴的情緒價值。
他們不是,他們不能。
虧欠,利益。
秦慎延不屑,染冬就沒辦法用感情的方式償還。
她不能,也不想這樣做了。
染冬把自己欠的賬一筆一筆記下,等待着能用等價的物質價值償還他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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