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始終下不了決心進去。
他覺得應該換套得體的衣服再來,不能丟了蘇南音的臉。
但他完全想多了,那張巧奪天工美得讓人呼吸一滯的俊臉,一米九的大高個,又長又直的大腿,全都長在審美點上,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目。
「同志,你看大夫還是抓藥?」
藥房夥計看蕭礪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了,一看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蕭礪還在思考要不要進去,夥計催促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大夫。」
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大部分男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得了這種病。
這人看着長得高大帥氣,可惜是個空架子,夥計看向他的眼神不覺間染上了幾分同情。
蕭礪被看得一頭霧水。
「喏,去吧,老田大夫專門看這個的。」
老田大夫是專門看男科的,夥計把他引到了那兒。
老田大夫六十多歲了,整個人紅光滿面,精神特別好,看上去就像四十歲。
八十年代大部分人都很保守,很多有這種病的男人羞於啟齒,就算硬扛着也不會去看。
老田大夫的診室門可羅雀,他閒得都快長毛了,好不容易來了個病人,他一激動就站了起來。
「年輕人,坐。」
蕭礪點點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坐了下來。
「你身體好嗎?有沒有腰疼的毛病?」
蕭礪搖頭,他想說他是來找人的。
但緊接着老田大夫又問了第二句,「飯量怎麼樣?」
「還可以。」
老田大夫嘆了口氣,還可以就是不太好。
一個大男人沒有飯量哪來的力氣,那事兒上肯定就不如意了。
「大夫,我沒病。」
老田大夫就像沒聽見一樣,來他這兒的人都嘴硬說自己沒病。
「結婚了沒有?」
蕭礪再次點點頭。
老田大夫再次嘆了口氣。
真是可憐了他媳婦兒了。
蕭礪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大夫嘆得哪門子氣。
周乘路過老田大夫的診室,他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樣,裏面看病的男人是師父的愛人。
沒錯,能夠擁有那樣神仙俊顏的男人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花架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師父嫁給他,實在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的眼神由驚訝秒變憤怒。
「我真的沒有病,你搞錯了!」
蕭礪被看得煩躁極了,他大步走出診室,一秒鐘都不想待。
「喂,你別走,你這個病看着沒什麼,最是影響夫妻感情了,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也要為你愛人考慮。」
老田大夫緊緊抓着蕭礪的手不放,「我是醫生,為了你和你老婆的夫妻生活和諧,你必須聽我的!」
這話一出,蕭礪的臉徹底黑了。
那些等候的病人全都圍了過來,就連一些醫生也看過來了,目光全都不約而同地定在他某一處。
「我警告你我沒有病,我是來找人的,蘇南音在哪,我是她丈夫!」
此時的蕭礪就像頭憤怒的雄獅,他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他的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氣場實在太強,老田大夫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周乘無奈地閉了閉眼,這男人把師父的臉都丟盡了。
「蕭礪!」
蘇南音驚訝地看着他,目光落在和他拉扯在一起的老田大夫身上。
老田大夫抬了抬眼鏡,臉上有一絲的錯亂。
「我、我是來接你下班的,結果……」
說到這兒,蕭礪拳頭緊緊地捏着,恨不得咬掉後槽牙,「結果他以為我有病,怎麼都不肯讓我走。」
其他醫生眼神複雜地看向蘇南音,蘇醫生醫術那麼高明,她丈夫怎麼會有這樣的病?
蘇南音本來還在生蕭礪的氣,根本不想見他,但此刻看着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忍不住心裏偷樂。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她用盡極大的意念克制着笑意,「老田大夫,您誤會了,他是我丈夫,他身體沒問題。」
蕭礪敏銳地捕捉到了她隱忍的笑意,他眸底有些難受。
她到底在笑什麼,難道她也覺得自己有那種病?
「走吧,去我的診室等我。」
蘇南音拉着蕭礪的手走向診室。
老田大夫的目光始終追尋着蕭礪,似乎在窺探蕭礪到底行不行。
蕭礪回眸,揚了揚結實的拳頭,嚇得老田大夫倒吸一口涼氣。
「你在這兒坐會兒,我有個小手術要做。」
蘇南音又不想他等太久,免得自己欠他似的,又補充了一句,「我可能會弄到很晚,要不你先回去吧。」
蕭礪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椅子上,拿起報紙來看,「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蘇南音不再說什麼,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蕭礪看完了報紙,實在是無聊,他東張西望,看到被扔進垃圾桶里織了一半的毛衣,嘴角暗暗浮起一抹笑意。
看來她和那個男人鬧翻了,早該如此了,那個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確實沒什麼好留戀的。
「師父,我給你買了晚餐,沒有了飯只有肉包子。」
這時周乘興致沖沖地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蕭礪身上時身子一頓。
蕭礪興致好,主動握手,「同志你好,我是蘇南音的丈夫蕭礪。」
周乘替師父打抱不平,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好幾個度,他握手的力道故意加重。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是要讓他知道欺負女人的下場。
不過他終究是低估了蕭礪的實力,後者感受到了他的敵意,不動聲色地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他的手就像斷了一樣。
「啊啊啊!!!」
周乘疼得齜牙咧嘴。
蕭礪嘴角浮起一抹譏笑,「小同誌喜歡捏手腕,但功夫還不到家呀。」
這個年代很少人會穿皮鞋,而眼前這個人腳下一雙鋥鋥亮的皮鞋非常顯眼,估計蘇南音買的鞋就是送給他的。
他瞬間沒了焦慮感,跟這個人比他還是有優勢的,蘇南音眼光不至於這麼差。
周乘痛得面目扭曲,眼睛死死地盯着蕭礪。
「周乘,你怎麼了?」
蘇南音一臉疲憊地做完手術,一進門就看到周乘痛苦的表情。
周乘搖頭,「沒事兒。」
他是不會讓師父知道他這麼沒用的。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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