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首長,他在部隊是舉足輕重的軍官,一定會知道他的情況的。
她又覺得不妥,高築傷得那麼嚴重,實在是不該打擾他的心情,思來想去找了高首長身邊的勤務兵蔣衛。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人手不夠,蔣衛被派去照顧受傷的戰士,他的身上全是鮮血。
「蕭礪,蕭礪他怎麼樣了?傷到了哪裏?」
蘇南音聲音急切,一聽就是非常重要的人。
蔣衛仔細想了想,突然眼神變得憂傷和同情,「蕭嫂子,他…他已經不在了,您保重身體啊!」
「我、知、道、了。」
蘇南音一字一頓,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沒有任何的感知就好像剩下個軀殼。
她來到辦公室才感覺到心臟就像被鈍擊般,一下一下疼得厲害。
「哇……」
控制不住地放聲大哭,沒有了蕭狗子,以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南音,蘇南音,媳婦兒開門。」
天啊,她居然聽到了蕭礪的聲音,雖然他已經不在了,他肯定是跟自己告別的,顫抖着身子打開了門。
她看見蕭礪的剎那淚流滿面,「蕭礪,你個王八蛋,你就這麼走了,你讓我怎麼辦?早知道我穿過來就不理你了,我要你活過來活過來……」
她瘋狂地拍打着蕭礪,內心自責不已,肯定是自己穿過來了才改變了一些事情,蕭礪也就不會死了。
「媳婦兒,媳婦兒,聽我說,我沒死,我真的沒死。」
蕭礪第一次見蘇南音快瘋魔的樣子,他到達後就該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可他手底下的兵受傷實在太慘烈,他不能坐視不管。
蘇南音愣了愣,在看見蕭礪身後的蔣衛時,完全愣住了。
「嫂子,對不起,我們軍區還有個戰士和蕭團長同名,那位蕭戰士已經犧牲了,對不起我沒有說清楚。」
說起戰友犧牲,蔣衛的聲音哽咽。
「蕭團長,嫂子,你們聊。」他非常識趣地走開了。
只剩下兩個人,蘇南音緊緊地抱着蕭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個人總算活着回來了。
蕭礪不說話,緊緊地擁抱蘇南音,他也以為自己回不來了,幸好戰友掩護了自己。
夫妻倆經過短暫的溫存後,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傷員被安置得差不多了,但實在太多,就連醫院大廳都躺着輸液的病患。
高首長靜靜地看着兒子,范月蘭抹眼淚小聲地嗚咽,而蕭礪和纏着長長繃帶的江海峰難受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三個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高築生死未卜躺在病床上,誰也不想看到這一幕。
蘇南音已經看過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但到底能不能恢復還需要三天的觀察。
「要是當初小築沒有聽你的話沒有進部隊而是當了名普通工人該多好,我的兒啊!」
范月蘭再也控制不住,心就像被刀一寸寸被剜得生疼。
「哼,別哭了,堂堂高正天的兒子就該這樣頂天立地,我兒子好樣的!」
高首長眼眶濕潤,脊背卻挺得很直,風骨正立。
軍士聽了無不動容,這就是軍人,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這次受傷的病人實在太多了,所有的醫護人員根本不夠用,就算有不少戰士們自告奮勇承擔起照顧傷員的責任,但依舊不夠,有人提議讓家屬院的家屬們自願照顧傷患。
家屬院的女人們幾乎都來了,蕭枝枝也來了,她慶幸弟弟只是受了點輕傷,但其他人就沒有蕭礪那麼幸運了,很多戰士甚至沒有親人,她的心地一向善良,消息一出她就
報名了。
她沒有任何護理基礎,分給她十個傷員端茶倒水餵飯這些活兒,大部分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兵蛋子,還把江海峰也分給了她。
江海峰不僅右手好幾處骨頭碎裂,一顆子彈差點擊中他的心臟,他因為搶救及時才撿回來一條命。
「同志,麻煩幫我倒杯水。」
江海峰早就渴了,他見那位軍嫂一直給九個兵蛋子忙前忙後的一直沒說話,等她忙完了才喊道。
只是他沒想到那位軍嫂竟然是蕭礪的姐姐蕭枝枝,腦子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次的破門而入。
江海峰侷促不已,尷尬地笑了笑,「麻煩你了。」
蕭枝枝搖搖頭,立刻去倒了杯熱水來。
到了午飯時間,江海峰尷尬極了,他的右手根本動彈不得,眼前那碗香氣撲鼻的飯根本吃不到。
「我來吧。」蕭枝枝端起碗打算餵給他吃。
她舀了一大勺,白皙修長的手臂伸到江海峰面前時,他微微愣了愣,她的手就像她的人一樣美。
很早就聽蕭礪說過他姐姐長得非常絕艷,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蕭枝枝哪裏知道對面人的想法,以為自己哪裏不妥,疑惑地問道:「江團長,哪裏不對嗎?」
江海峰搖搖頭,低着頭吃下那口飯。
兩人都不愛說話,但兩人卻覺得非常好。
吃完飯,蕭枝枝打掃病室,打掃得非常仔細,江海峰有些恍惚。
高築第二天就醒過來了,他的身體各項指標恢復正常,可他發現眼睛看不見時心情低到了谷底。
他的病床護士是蕭燕燕,她辦事妥帖仔細,范月蘭非常喜歡她。
此時的華國之所以國泰民安,都是這些英雄用鮮血換來的,這麼美好的世界他卻看不見,真的是可悲可嘆。
「梁同志,你來了,你是來看高大哥的吧?他就在裏面。」
蕭燕燕見到梁丹的剎那,眼睛都亮了,梁丹是高大哥的對象,她來了高大哥心情肯定會好很多。
但她絲毫沒注意到梁丹的臉都快擰出水來,她可不是來看高築的。
「高大哥,您對象梁丹同志來了。」
蕭燕燕喊了一聲,然後輕輕帶上門出去了,讓梁丹好好開導一下高築大哥。
I 「梁丹,你來了。」
高築顯然也很激動,他在受傷最重的時候想的就是梁丹。
「梁丹,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媽同意我們倆的事兒了。」
范月蘭不喜梁丹,她只是電影院的售票員,而且看人的時候眼神有些不正,一直不同意兩人的婚事。
直到這次兒子重傷,她為了鼓勵兒子振作告訴他同意和梁丹的婚事。
高築期盼已久的激動沒有到來,相反,梁丹冷冷甩開了他的手。
「不必了!」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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