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礪不說話,眸底的希冀一閃而過。
就在下午,高築告訴過他蘇南音給他買了雙非常昂貴的皮鞋,如果沒猜錯這個應該就是生日禮物。
蘇南音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我、我沒準備呢。」
高築忍不住笑笑,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嫂子,你還騙人,今天下午你不是去了商場給蕭礪買了新皮鞋嗎?」
蘇南音幾乎脫口而出,「我是送別人的。」
要是知道是蕭礪的生日,就順帶再買一雙送給他了。
大家都愣怔了幾秒,蘇南音的意思她給別的男人買了皮鞋,卻沒有給蕭礪買禮物。
看向蕭礪的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連自家男人的生日都忘了,蘇南音也太不上心了。
現在的蘇南音不光掙兩份高工資,還做起了生意,她再也不粘着蕭礪了,難道她已經看不上他了?
蕭礪低頭,斂去了些許失落。
葛大媽眼珠子一轉,拍了拍高築的肩膀,「你這臭小子,人家夫妻肯定是要關起門來送禮,哪能讓你們瞧見?」
大家一聽,還真可能是這樣。
「吃吃吃,這個牛肉炒得真不錯。」
「好嘞,我嘗嘗,味道確實可以。」
……
幾位軍嫂相互夾菜,這才將剛才尷尬的氣氛揭了過去。
蘇南音並不覺得有什麼錯,但對上蕭礪那雙哀怨的小眼神,她莫名地有些自責。
他、他不是要和自己離婚嗎,怎麼會在意自己送不送禮物?
可那眼神分明……
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軍嫂們非常體貼,全都幫忙打掃乾淨了再走。
蘇南音已經累得全身都散架了,洗漱好後就上床準備睡了。
她看了眼坐得板正的蕭礪,「你還不睡嗎?」
蕭礪關掉了電燈,「你先睡吧。」
蘇南音不理他,翻身睡了。
黑暗中的蕭礪一點睡意也沒有,心情悶躁。
蘇南音買的那雙男士皮鞋到底是送給誰的呢?
這麼說她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她說的沒錯,和她結婚就是為了擺脫被強迫嫁給傻子的命運。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莫名的沉重,難受得連呼吸都緊了幾分。
他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他絕對開不了口去問。
心裏實在堵得慌,他溜出門去大馬路上跑步,只有出些汗身心才能舒暢一些。
蘇南音根本不知道,第二天起床依舊沒有見到蕭礪的影子。
蕭礪蒸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米飯,昨晚剩了不少菜,她就着剩菜吃了滿滿一大碗米飯。
治病救人的工作她幹得遊刃有餘,名聲算是打開了,不光是家屬院十里八村的人都來她手上看病。
中途在藥房上班她溜出去了一會兒,讓周乘幫她看着點兒,她要去整一整蘇蘭蘭。
蘇南音剛踏進百貨大樓的門,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從她身邊經過,她立刻認出此人正是經理,立刻追了上去。
「同志,請問您是百貨大樓的工作人員嗎?」
女經理嚇了一跳,點點頭,「對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太好了。」
蘇南音憨厚地笑笑,「請問蘇蘭蘭是在這裏上班嗎?」
女經理眉頭一挑,「是的,你認識她?」
「認識認識,她是我妹妹。」
「哦,那你找她有什麼事?」
女經理暗暗打量了幾分,眼前這個姑娘穿着樸實本份,跟蘇蘭蘭完全不一樣。
蘇南音略顯尷尬地遞上一個禮袋,「這是蘭蘭給我安排的任務,可我家裏實在揭不開鍋,您幫我把衣服還給她,我實在沒臉見她,等我下次有錢了我再幫她?」
女經理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任務?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蘇南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為了支持她的工作,都是我自掏腰包來完成任務,這個月我確實沒有錢,老家的房子塌了,我全都寄回去了,我這個月就幫不了她了,麻煩你跟她說說好話,我以後一定多賺錢幫她多銷貨。」
她說着說着眼圈通紅,就差跪下了,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我這個當姐姐的沒用,這個月幫不了她,下個月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多買衣服幫她完成任務!」
她說得聲淚俱下,幾乎沒人懷疑是假的。
這件事根本不是假的,蘇蘭蘭就是這麼噁心,以前是原身太蠢被利用了,現在她要討回來。
「這個售貨員也太不像話了,賣衣服是她的工作,怎麼能讓姐姐包圓了呢?」
「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我早就斷絕關係了!」
「就是,這樣的人品怎麼能當百貨大樓的售貨員,太可惡了!」
……
大家紛紛口誅筆伐。
女經理不悅地皺眉,售貨員是百貨大樓的招牌,蘇蘭蘭被人非議,就相當於在打百貨大樓的臉面。
「你好,蘇同志,你和你妹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着她看向了朝一個售貨員喊了聲,「把蘇蘭蘭叫過來。」
「同志,您是她的同事吧?你是不是也讓家裏人兜售衣服?」
女經理極力按捺看了眼蘇南音,「這話怎麼說?」
「蘭蘭說他們每個月都有銷售任務,若是完不成,經理就會要求員工自家人買,否則就開除工作。」
蘇南音的話音一落,女經理的臉色都變了,這個蘇蘭蘭簡直是胡說八道,她什麼時候這麼要求過?
太過分了,自己不好好工作,還敗壞自己的名聲。
慶幸今天是她遇到了蘇家大姐,若是上面的人聽了她就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蘇南音的聲音響亮,絲毫沒有顧忌,圍觀的人聽了就連經理也罵上了。
女經理臉色青紫,「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
「經理,您找我?」
蘇蘭蘭怯弱的聲音響起,蘇南音故作驚訝地看着女經理,「原、原來你就是經理?」
女經理沒心情欣賞蘇南音假裝震驚的表情,急於洗白,「蘇蘭蘭,你衣服賣不出去怎麼能強迫你姐姐買呢?」
她質問的聲音裹挾着厚重的震怒,蘇蘭蘭的身子瑟縮了下,視線落在蘇南音身上時明顯的驚訝。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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