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起,曲竹嫻正在吃早飯。她起的晚,所以,此時就自己一個人吃早餐。
下人來報,林黛玉來了。
曲竹嫻忙說「快請進來。」
說着話,林黛玉仙氣飄飄地走了進來。
看曲竹嫻的樣子就知道還沒吃飯,說「是我來得早了。」
曲竹嫻「別給我作怪,你也過來一起吃點吧。」
林黛玉還真的到了桌子旁,曲竹嫻示意丫鬟拿了碗筷,又給林黛玉倒了一杯牛奶。
林黛玉看曲竹嫻也喝着牛奶,她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說「還真的沒有膻味。」
曲竹嫻「你最好也每天睡前喝上一杯牛奶,對身體肯定有好處。營養不比人參燕窩差。平時還是多食五穀雜糧好些。」
黛玉旁邊的雪雁說「表姑娘,在哪能買到牛奶啊?」
曲竹嫻一愣,想明白了,這京城還真的沒有賣牛奶的地方。即使有那蒙古人或蒙古人的姻親,也大都是用羊奶。於是說「這好說,我這裏養着兩頭奶牛,天天都能得到新鮮的牛奶。每天你派個可靠的人,到我這來取。你一個小丫頭的牛奶,我還是供得起的。你早晚各喝一杯。」
林黛玉也不矯情,直接說「謝謝表姐。」
曲竹嫻「恩,是要好好謝謝我。趕明指點一下我那兩個弟弟作詩就行。」
曲竹嫻的弟弟,腦子是聰明的,可做的詩曲竹嫻看了,沒有紅樓夢裏黛玉詩詞的靈透。可是科考里,還是有作詩要求的。
林黛玉的風格立馬就出來了「我就知道,吃你點子牛奶,就使喚我做事,表姐是一點便宜都不給人占。小氣。」
曲竹嫻「那是,你不知道嗎?我是鐵公雞,雁過拔毛的那種。哪能白讓你佔便宜,哼,你可算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還不趁機好好使喚使喚你。」
地上的幾個丫鬟都捂着嘴笑。
林黛玉「那我就去找姨媽告狀。」
曲竹嫻「白費,勸你省省吧,陽奉陰違不知道啊。」
兩人就一邊拌嘴一邊吃飯,等放下筷子,感覺吃撐了。
曲竹嫻毫無形象地揉着肚子說「都怪你,讓我吃這麼多,趕緊起來陪我去散步消消食。」
兩人就往果園那邊走。
現在的果園裏,果樹今年都沒有掛果。但現在葡萄卻結了幾串,蔬菜也都結果了,只是還沒有成熟。
整個果園裏一片生機。當然,一點臭味都沒有了。
曲竹嫻就喜歡這樣的園子。他不是個雅人,園子裏都種些牡丹芍藥的。
林黛玉隨着曲竹嫻在園子裏逛,現在就兩個人。在進園子裏時,就把隨從都趕了回去。
走了兩圈,兩人在樹底下的搖椅上坐下,開始晃悠。
曲竹嫻問「林姨夫還沒有回來的信嗎?」
林黛玉也嘆口氣,「還沒有,我也擔心,想回去,可爹爹不讓。這兩天管家也着急,爹爹那邊離不得管家。現在,正等着管家的兒子過來,他好回去幫助爹爹。」
曲竹嫻「讓管家回去吧,你搬來我們這裏住,平時咱們倆能做個伴,你在這裏也安全。」
林黛玉說「那不是太麻煩了嗎?」
曲竹嫻「這有什麼麻煩的,我一個人也沒人陪,再說了,我可是不會白讓你住的,你得給我幹活。」
林黛玉放鬆了很多,傲嬌地說「就知道沒有免費的好事。」
曲竹嫻「那是,我是巴不得你搬來呢,我也不收你房租,你就給我打工幹活就成。」
說着,曲竹嫻想起了什麼事,說「我給你提個建議哈,你平時寫的那些詩啊詞的,都集中起來,沒事看見什麼花草樹木的,來靈感了你就寫,等達到一定數量了,就出本詩集,你要是不願意在外面售賣,那就自家人看。將來這麼多小輩呢。等我的孩子長大了,就讓他學你的詩,豈不好?」
林黛玉「姐姐別拿我取樂,我可不敢作興張揚。」
曲竹嫻坐起來嚴肅地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的詩詞的確好,我不會作詩,但我會欣賞。聽姐姐的,別埋沒了。我也不是說,作詩作詞的我不如你,可要說作畫,你就不如我。人啊,都各有愛好長短,這沒什麼的。」
林黛玉在那想着。
曲竹嫻也不管她,繼續晃悠着。
曲竹嫻「等你過來住了,哪天我領你出去逛街,你還沒逛過街吧。」
林黛玉來興趣了「沒有,從來沒逛過。你一定要帶我去。」
曲竹嫻「好,放心,等哪天我給你打扮打扮,保證你親爹看見了都不認識你。然後,咱們就出去逛。哦,還有,有時間了,我教你騎馬。」
林黛玉興奮得直點頭。
隔天,林府管家就過來了,說起了讓林黛玉過來小住的事。
曲母賈瑾表示歡迎。說,自家就閨女孤零零一人,要是林黛玉能過來,那自家閨女有了伴,倆人一起讀書玩樂,再好不過了。曲竹嫻也表示非常歡迎,不過也不見外地說,讓林管家送黛玉過來的時候別客氣,把她隨身用品,包括被子床單什麼的都帶上,不然,要是這邊準備的生活用具萬一林黛玉不習慣,還不好意思說,那不是受罪嗎。林管家居然感動極了,他也想拿日用品的,就怕曲家誤會。這樣就好。
就這樣,隔了一天,林管家就把林黛玉打包送到曲府,然後自己急匆匆地奔碼頭乘船回揚州。
曲府一共四進院子。一進是兩個弟弟住。二進是曲父曲母。三進就是曲竹嫻自己一個人的。林黛玉搬過來,就住在正房的東間,曲竹嫻是住的西間,中間的堂屋倆人共用。兩側的耳房也一人一個。院子裏的廂房,也被曲竹嫻給收拾出來,東側廂房給林黛玉,西側自己用。
就這樣,這個三進的院子,正房東間,東耳房,東側廂房都是林黛玉的;西側同樣的格局,是曲竹嫻的。
兩人就此安頓下來。
平時,曲竹嫻的三進院子是不允許下人輕易過來的,曲父曲母也從不過來,對這樣安靜的環境,林黛玉很喜歡。
林黛玉看曲竹嫻給她畫的素描小像,歡喜的要跟曲竹嫻學。還大方地要教曲竹嫻詩詞。
嚇得曲竹嫻說「我沒得罪你吧,千萬別教我作詩。我可學不來。」
嚇死她了,趕緊跑回自己房間。林黛玉在後面猖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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