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脫吧。
沒有猶豫,寧天上手就去解開雲嬛的衣服。
只是他剛解開一層血糊糊的外套,原本昏迷過去的雲嬛就嚶嚀一聲,隨後居然睜開了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帶着一絲水光,清清淡淡看向寧天。
「臥槽,醒了。」
「這可別誤會你啊!」
聖靈老祖忍不住擔心。
「你做什麼?」雲嬛果然問道。
「幫你療傷,需要脫衣,」
寧天很冷靜,還解釋了幾句:「不要想太多,在醫者眼裏,沒有男女之別,只有病患之分,我是為你好。」
「主要是,我要給你縫合血管,如果不脫衣服,你會」
寧天還沒解釋完,雲嬛就道:「脫。」
隨後,她又補充一句:「你我本就是夫妻,可以脫。」
靠。
寧天原本是很平靜和冷靜的。
可一聽到「夫妻」兩個字,忍不住心頭吐槽。
他是騙人的啊!
「夫妻?你們倆哪裏是夫妻啊!」
「她老公還活着呢,要是被他知道寧天,你可真是亘古第一給人帝戴帽子的男人!」
聖靈老祖也忍不住開口。
寧天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治病最重要!
刷刷刷!
三兩下,寧天脫去了雲嬛的衣物。
一具纖細又豐滿,雪白又細膩的身軀就那麼展露出來,別看雲嬛一張面癱似的臉,身材卻是極好的。
「放心,放心,糟老頭子不看。」
識海里,聖靈老祖叫着:「你看你看,以後公孫軒轅找你麻煩,和我沒關係。」
嬌軀再美,也是一具人身。
寧天眼裏,只有病患。
他一言不發,只是專注下針。
一條條血管被縫合,一縷縷生氣被灌入其中。
沒有麻醉,寧天也沒有封閉雲嬛的觸覺,所以這一針一針,她是清清楚楚感受到的,疼痛非常。
但她俏臉平靜,依舊毫無表情。
是個狠人。
「東南處五十里的位置。」
「沒錯,就是這裏了!」
此時,距離寧天和雲嬛所在地方十里之外,一道白裙的窈窕身影出現。
她帶着面紗,用纖纖玉手一撥,露出一張絕色容顏。
正是白雪歌!
「哼,騙子!大騙子!」
「還說什麼去了南域害我找了好大一圈。」
「結果你在西域!」
「還好我聰明,偷偷在你衣角上,沾了一點我的真氣!」
白雪歌說到這裏,很是得意。
原來,十五天前,寧天故意甩下了白雪歌,一人離開。
後來白雪歌就一直在用「占卜之術」尋找寧天的蹤跡。
當然,寧天是「不可卜」之人,所以她無法佔卜寧天本身的所在,但她可以占卜她那一點「真氣」的動向啊!
這是白雪歌通過凌小胖一事,學到的手段。
雖然她占卜的結果不一定百分百精準,但白雪歌還是靠着那一次次占卜的結果,慢慢順着找過來了。
「所以說,你想甩掉我,做夢!我天機宗聖女的名號,豈是作假的?」
白雪歌紅唇翹起,很是自得。
「就在前面十里是吧,很快的。」
「你要是見到我,一定會很吃驚。」
她邁動腳步,就要朝寧天的方向而去。
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等等我先換個衣服,嗯,再梳理一下頭髮,跑了十五天,我的樣子都髒了。」
女為悅己者容。
白雪歌一通打扮,才朝寧天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臉上一直帶着笑容。
這要是一年前,白雪歌看到此時的自己,只怕會大呼不信。
她一生為天機奉獻,怎麼會對一個臭男人動心呢?
但此時此刻,白雪歌真的變了,她不再是冷情冷心的山巔冰雪,而是溫暖的人間煙火氣。
十里的距離。
對於一個飛升期的修行者來說,不遠。
不到片刻,白雪歌就到了目的地。
果然,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寧天!
「哼哼,我找到你了!」
白雪歌腳步輕快地過去,卻在走近幾步後,發現了不對勁。
寧天背對着她,在他身前,似乎有個人?
白雪歌仔細一瞧,那是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
她頓時愣住了,一雙美目瞪得圓溜溜的,其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名狀的沖天怒火。
白雪歌尖叫出聲:「寧天!」
「你在幹什麼!」
原本正在給雲嬛縫合最後一針的寧天,當即背脊一僵。
聖靈老祖率先驚叫:「臥槽,寧天你被抓個正着!這叫什麼這叫抓姦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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