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寧天就跟着澹臺白離開了南風谷。
離去的時候,他沒有和任何人說,因為寧天知道自己會很快回來。
殺一個聖級初期,對此時的寧天來說,真的不算難。
雖然他還沒有到聖級,可近些日子死在他手裏的聖級並不少,特別是現在的他,手裏還有一把絕情劍。
不過,寧天離開的時候,特意變化出了另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絲毫看不出和寧天本人相識的地方。
澹臺白卻似乎不喜歡:「我覺得這張臉太醜,沒有你原來的樣貌好看。」
寧天解釋一句:「好看沒有用,我原來的樣子會被人認出來,到時候麻煩多。」
他知道自己很有名。
如今,人族知道他、魔族也知道他,如果寧天頂着自己原來的面貌,只怕出去一露面就被人認出來了,到時候,就有很多麻煩。
「那你換一張不是你的臉,只要帥氣就行。」
「帥氣有何用?」
「帥氣可以讓女人更喜歡、更懈怠、更放下心防當然,我說的女人不是我自己,我對你長得如何,並不在意。」
澹臺白微微一笑:「只是我覺得,你用一張帥氣的臉去見勝月,更有利。」
寧天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其中關鍵,有些驚異:「所以,勝月是個女人?!」
「沒錯,她是個女人。」
「很吃驚嗎?我又沒和你說活天會的會長是個男人。」
澹臺白眯着眼笑:「勝月是個妖媚到骨子裏的女人,到時候你可不要捨不得動手。」
寧天當然點頭。
他做事只看對錯,不問男女,就算勝月美得驚天動地、驚世駭俗,她也必須要死。
因為勝月要殺他。
也因為勝月手裏有他想要的神器。
沒有多說什麼,寧天聽從澹臺白的話,很快幻化出一張帥氣的臉。
活天會總部在南域,但南域寧天並沒有去過。
他最熟悉的是西北域,其次就是中域了,甚至魔族的幾大王域都比南域更讓他熟悉。
走了十幾座大城的傳送陣,終於在日落之前到達了南域。
南域風土和西北域很不同,沒有漫天黃沙,而是滿眼青綠,一條貫穿整個南域的大江波濤滾滾,飛馳而去。
「就在前面。」
澹臺白帶着寧天一路走去,幾乎沒見到什麼人。
「今天是勝月的哀悼日,她會獨自一日到江邊憑弔,活天會的人不會守在身邊,要殺她,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聽着澹臺白的話,寧天表示知道了。
至於勝月要哀悼誰,就不是重點了。
很快,兩人就走到一段江邊,江面寬闊,兩岸山石高聳,崔嵬陡峭。
寧天只看一眼,就知道這裏易守難攻。
而山石最高聳的地方,有一座紅漆小亭,就在這亭中,有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在低頭撫琴。
那就是勝月?
寧天看去,只見對方一襲紅裙,卻不像南宮月那樣灼艷,也不像阿思蘭那樣火熱,反而是暗沉的紅,好像一抹沉沉的血色。
而最突出的,是她火爆的身材,長腿蜂腰,整個人像是掛在枝頭的成熟蜜桃,沉甸甸又水潤可口。
此時,澹臺白上前一步:「小白見過會長。」
那女人驟然抬頭,寧天便看到一張妖媚至極的臉,五官艷麗、紅唇小小,唇瓣卻十分豐盈,仿佛生來就是勾男人心魄的,但很奇怪的是,寧天居然在這張臉上看出一絲南宮月的風格。
「會長,我給您帶來一個新的客人。」
澹臺白說着,女人鳳眼一動,掃了寧天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伸出纖細手指,一壓自己面前的古琴。
「呤——」
一聲清脆的弦音沖入寧天耳膜。
很溫柔,很緩慢,就像是脈脈流水,繾綣至極。
「山青,山青,兩岸山青相送迎,誰知離別情?」
「君淚盈,妾淚盈。」
「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
她輕聲念着,手下溫柔的調子不斷響起,清風浮動,直把女人的紅裙微微掀起,袒露出傲人的白皙。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彈到這裏,那溫柔的琴聲已經繾綣至極,綿綿入耳後,仿佛情人的低語,勾得人心癢無比。
而站在寧天身邊的澹臺白,臉色微微一變。
她感覺到了不對。
剎那間,一股灼灼的熱意在她體內翻滾,仿佛在躁動什麼。
「寧天,不對!」
澹臺白第一時間就示警。
寧天也感受到了不對勁。
隨着女人撫琴的節奏,他恍惚腦海里不斷翻騰出綺麗的念頭,一股說不出的欲望在心底瀰漫。
但很快,錚——!
識海中,絕情劍一聲刺耳的劍鳴,讓寧天猛地清醒過來,通紅的雙眼也恢復了清明。
好恐怖的琴音!
寧天臉色微變,毫不猶豫,折斷了自己的手指。
咔嚓!
劇痛,讓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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