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矮胖女人揮着手,對方糖搖搖晃晃。
方糖當然看不懂,「怎麼了?萍姨你先起來。」
方糖要去扶人,可矮胖女人怎麼都不起身,只是一個勁地啊啊啊,方糖都懵了。
「萍姨你到底怎麼了?說不出話了?那得趕緊去醫院啊。」方糖不明所以,她只知道,這個矮胖女人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一張嘴特別會說,今天這樣子,很是奇怪。
寧天就在一旁看着,看矮胖女人滑稽的樣子,這都是她自作自受,禍從口出。
他又看了一會兒,才懶懶開口,「小糖,我前幾天看到她不小心把你放在外面的花盆打碎了,今天過來,是來求你原諒的吧?」
「啊啊啊!」
矮胖女人一聽,連連點頭,雖然起因不對,但她就是來求方糖原諒的。
方糖愣了下,她的花盆碎了?
「既然她這麼誠懇地道歉了,你就原諒她吧。」寧天繼續說。
「啊啊啊!」矮胖女人瘋狂點頭。
方糖有些奇怪,但還是道,「萍姨,我原諒你了,你快起來吧。」
「啊啊啊咳咳咳咳咳我?」矮胖女人張着嘴,忽然眼睛瞪大,她發現自己能發聲了。
「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
她一下子蹦起來,興奮地手舞足蹈。
然後看到門邊的寧天,噌的一下往外跳了一截,她趕緊道,「小糖啊,謝謝你啊,我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好像後面有頭餓狼在追她。
餓狼自然是寧天,矮胖女人是死也不會在說關於方糖的半個字了。
方糖一頭霧水,她還是不明白,「寧天哥哥,怎麼回事?」
寧天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其實他封的啞穴,三天之內就會自動解開,寧天之前說了只有向方糖道歉才能正常說話,都是騙她的,矮胖女人嘴這麼碎,總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才好。
方糖皺着眉想了想,沒想通也就不管了,反正不是壞事就好。
「那我們回去吃飯吧。」
方糖剛打算關門,忽然又有人沖了過來。
「天少!天少!」
來人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光頭,粗壯的手脖子上套着白玉的大珠串,十根手指戴了五六個翡翠戒指,一晃蕩就嘩啦啦響,額頭有疤,滿臉橫肉,十足凶煞,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方糖被他嚇倒,趕忙要關門,被寧天攔住了,「沒事的,他只是長得凶。」
「天少」
胡州已經跑到跟前,他看見了方糖,趕緊一個鞠躬,「方小姐,我替我兒子向你道歉!對不起!」
方糖傻了,「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這麼多人來找她道歉?
胡州見方糖沒反應,趕緊噗通一聲跪下,誠懇至極地道,「我是胡三立的父親,昨天三立讓方小姐受驚了,我為三立的混蛋行為做出道歉,還請方小姐原諒我。」
「方小姐放心,我那個該死的兒子已經廢了,以後再也不能人道。」
胡州昨晚連夜查清楚了,知道眼前這姑娘就是寧天的妹妹,漂亮當然是十分漂亮,不然他那個兒子怎麼會惹出這檔子事來。
他一大早跑來寧天住的地方,自然是來道歉的。
昨天胡三立惹了寧天,雖然最後被廢了,但胡州還是十分擔心寧天沒有滿意,生怕他有一點不高興。
此時見方糖還沒有反應,胡州伸手就要打自己的臉,方糖趕緊回神,「哎哎哎,別別,沒事的,我原諒了。」
胡州這才鬆了口氣。
方糖原諒他了就好,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寧天,似乎還有話要說,「天少你看」
寧天推了方糖一把,「小糖你先回去,我和胡先生聊一聊。」
「啊?啊,好。」
方糖退回了房間,她其實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這一大早,又是萍姨又是胡州,她都有些傻了。
寧天帶着胡州就下了樓,兩人站在了一處陰影里。
「天少,還請原諒逆子,是我沒教好,他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胡州自責萬分地說着,還想下跪,被寧天托住了。
「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你不必再道歉。」
寧天淡淡說道,「我看你的樣子,還有其他事?「
胡州這時候收斂了臉上誠惶誠恐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是的,天少。」
他沉聲道,」天極集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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