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訴說着她記憶里,最黑暗痛苦的過去,「我父親早就死了,或許就是他們害的!」
「這一個月期間,他們一直瞞着我父親的死訊,我和母親都以為父親是忙於工作,就像以前一樣」
「可不一樣的,父親死了,他們把上島集團的資產一點一點轉移,一個月時間,他們就吞併了我父親的公司!」
「做完這些,他們才上門來,他們他們」
說到這裏,妖嬈已經開始喘息,是痛苦又憎恨地喘息,「他們當着我和母親的面,用刀殺死了我弟弟」
「我弟弟很乖的,他讀書好,脾氣也好,在家裏他都讓着我,更像我哥哥可他們就拿刀子割了弟弟的脖子」
「他的眼睛就那麼瞪着,瞪着我!」
「我弟弟死了,可他們覺得還不夠,他們還侮辱了我的母親!」
「我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啊,她還跪在地上求他們放過我,可她她被他們用刀刺了後背。」
「她那個時候一定很痛的吧,可她還在求饒,求他們放過我」
「我想去保護她,可是沒有用!」
「沒有用!」
說到這裏,妖嬈的身軀顫抖不已,幾乎泣不成聲。
寧天感受到了妖嬈的情緒,她此時情緒太激烈,太傷身。
寧天手指一點,三根銀針立馬落下,鎮魂、鎮心、鎮身,三關穴被刺激之後,妖嬈顫抖的身體停了下來,情緒似乎也好很多了,「如果受不了的話,你可以不說。」
妖嬈卻是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平靜下來,平靜得有些可怕,「不,我要說。」
她繼續講述着自己的過去,語氣冰冷如刀,「我弟弟和母親都死了,接下去就是我,他們把我被扔到了院子裏。」
「那群我曾經稱之為叔叔的惡魔,也侮辱了我。」
「呵呵,就在我父親十年前種的那棵櫻花樹下。」
妖嬈說到這裏,眼中的血色幾乎壓不住,「他們侮辱我之後,沒有殺我,或許是覺得我長得不錯,還沒玩夠吧?」
「我被他們帶走了,他帶我回去,反覆地折磨和侮辱我,我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很久之後,或許是他們玩膩了我,他們決定要把我扔掉。」
「扔到大海里。我就趁着最後一個人侮辱我的時候,拿筷子戳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妖嬈語氣痛快無比,「哈哈,你看,我還是能報仇的!」
「然後他們瘋狂地毒打我,弄瞎了我的雙眼,最後將我扔進了大海里。」
「我原以為自己終於要解脫了,但後來我被殿主撿到了。」
「是你救了我,治好我,還對我說不管如何好好活下去。」
「你說的沒錯,那些畜生和惡魔還沒有死去,我怎麼能死,我不甘心我要報仇!」
「只是他們身邊有高手,我」
這時候寧天接過了她的話,語氣平淡又安靜,卻充滿着濃濃的殺氣,「神境陰陽師,我殺之如殺雞。」
妖嬈展現出了小女孩一般的笑容,「殿主,謝謝你。」
她忽然雙膝跪地,給寧天施了一個鹿島最誠摯、最恭敬的跪拜大禮。
「謝謝你,能幫我報仇!」
寧天將她攙扶起來,「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鹿島!」
「好!」妖嬈重重回答,眼中充滿了淚水。
在她的手心裏,還緊緊攥着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
父親、母親、弟弟,還有她自己。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梳着乖巧的馬尾,笑得甜美純真又開心。
第二天,當一輛低調的奧迪離開科創大廈後。
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萬里之外的東部邊界。
華國的東部,緊鄰着一片海峽。
海峽對面,就是鹿島了。
這是華國的邊境,就如同南境一樣,有無數戰士駐紮守衛。
一個老者站在山崖之上,傲然而立,在他身前,就是波濤壯闊、海風吹鼓的一線海峽。
他雙手背在身後,身上的氣息十分玄奧,海風極大,但居然吹不動他的頭髮和衣衫!
顯然,這個老人的實力非常強大!
他就是華國在東部的鎮守使!
岑擒虎!
岑家的老祖,華國的鎮守使!
就像南境鎮守使蔣元龍一樣!岑擒虎是東方鎮守使!
雖然看上去,岑擒虎不過六七十歲的樣子,實際上卻他已然有近一百歲的高齡!
而且實力通天,同樣是華國的老祖之一!
此時岑擒虎目視着東方,一動不動,眼中沒有情緒,只如深海一般靜謐又可怕。
嘀嘀嘀,這時候,一個電話鈴聲響起,岑擒虎臉上的表情鬆動了起來,帶着一點淡淡的笑容,「雪娥,怎麼了?」
電話那頭,是岑雪娥的聲音,「爺爺,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果然,紫金台那邊讓那個孽種去了鹿島!」
「爺爺,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長祿長祿就這麼死了」
岑擒虎語氣和緩,「雪娥,你放心,爺爺會給你做主的。」
岑擒虎的妻子早早去世,兒子成家立業後,生下來的岑雪娥是最像他亡妻的。
所以岑擒虎一向寵愛這個孫女,不久前,岑雪娥哭着打電話過來說自己的丈夫被殺了,岑擒虎當即暴怒。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或許他當天就會殺回帝都,幫岑雪娥報仇。
「爺爺,你一定要殺了寧天那個孽種啊」
岑擒虎的眼中閃爍着凶光,「當然,我岑家的孫女婿,怎麼可能白死!」
「你等着吧。」
「等着聽到寧天慘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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