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回過神來,指着寧天對老李頭嘲笑道,「你聽聽,這是人話嗎?一張嘴就是胡說八道,我一個不是醫生的人都聽得出來他滿口胡說,你覺得他不錯?」
老李頭此時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治好癌症、年輕十歲,這種問題真能解決,那是造福全人類的事,但從一個小年輕嘴裏神神叨叨地說出來,老李頭也覺得有些可笑。
老李頭最後嘆了口氣,看着寧天搖了搖頭,「這位小哥你哎。」
他連話都不想說了。
本來是想幫寧天的,結果寧天太不着調,老李頭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此時寧天仍舊是不驚不瀾的樣子,淡淡道,「你們問的問題我回答了,但是你們不信,這不怪我,只能說你們見識淺薄、眼界不高。」
一個討好鄭源的醫師忍不住呵斥,「你還敢反罵我們?」
「我們在座的,都是醫療行業有名的大拿,起碼都有幾十年的治病救人經驗。」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張嘴就是胡說八道,什麼天仙草、地仙草的東西,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他忿忿不已,「真是太猖狂了,一個滿嘴胡言的小騙子,就該狠狠教訓」
「你有病。」寧天忽然打斷他。
他更忍不住了,「你才有病!」
「你體虛畏寒,從小就有關節酸痛的毛病,到了六十歲,這個病症更加嚴重了,只要被冷風一吹,馬上就會關節腫大,沒有溫水浸泡一個小時以上好不了,而且這病你去醫院查根本查不出來什麼。」
那醫師瞬間傻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隨後,寧天掃過一排坐着的醫師,繼續飛快道,「你、胃有問題,時常脹氣,吃藥吃不好、檢查檢查不出來異樣,每天吃完東西就會胃脹,這氣體還會排入腸道,導致你每天屁聲不斷。」
這個醫師臉皮當即變紅,畢竟被人指着說每天放屁,是個人都會不好意思。
「你、腳踝有問題,應該是年輕時候撕傷了踝骨韌帶」
「你、胳膊有問題」
這一通指下來,幾乎所有坐着的醫師都被說出了毛病,你別說,好像還都說中了。
那些醫師臉紅的臉紅、臉白的臉白,看寧天的表情好像看怪物一樣。
寧天的醫術早已超脫凡俗,中醫里的望聞問切,到他這裏,聞問切根本不用、只需要一眼看過去,對這人的病痛就能知曉得七七八八。
老李頭都震驚了,見寧天一直不說自己,趕緊上去問,「那我呢?我有什麼病?」
寧天看向他,「你?你衰朽之氣瀰漫全身,應該是全部的器官都有些衰竭,金氣暗淡、病氣在肝,你有肝癌。」
老李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裏都是震驚。
他的確有肝癌!
還是晚期!
查出肝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醫者不自醫,老李頭明白自己時日無多,之所以還一直在崗位上,就是因為他對救死扶傷這份職業很是看重,想讓自己餘下的時間都放在這裏。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看他一眼,就能知曉自己的病症。
老李頭不得不感慨,寧天或許真的是神醫?
這時候肥胖的鄭源忍不住開口了,還是滿滿的不相信,「呵呵,你剛才還說能治好癌症,那現在老李頭有肝癌,你能治好嗎?」
寧天看了他一眼,語氣還是那麼的波瀾不驚,「我能。」
嗯?
鄭源驚了一下,而後大笑,「好啊,那你治給我看,要是治不好,你就他媽是個嘴上沒毛的騙子」
寧天已經出手了,銀色的流光從他指尖迸發,那是一根根纖細如牛毛的銀針,瞬間刺入了老李頭的腹部位置,入內三寸。
老李頭身體一僵,不是痛的,而是驚訝無比,這飛針是怎麼回事?!
他是中醫,當然知道針灸,他自己也會。
可是像寧天這種一招手直接飛針的手法,他只在古籍上看到過!
「這、這是飛針?」老李頭震驚和激動交加。
「不要動,我在解決你的病灶。」
寧天冷聲說着,一股股肉眼不可見的氣流從他體內散發出來,透過銀針進入了老李頭體內。
解決一個病痛其實很簡單,就是知道」痛「在哪裏,然後解決這個「痛」就好了。
癌症也是如此。
知道癌組織在哪裏,解決就好了。
用真氣來消滅癌細胞,可以不傷身,還永絕後患。
只不過真氣這種東西,這個世上除了修行者,別人都不會有。
而恰好,寧天就是修行者。
扎在老李頭腹部的銀針,此時開始冒着絲絲的熱氣,老李頭只感覺自己泡在溫水裏一樣,渾身舒服無比,自從得了肝癌後,他很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不到片刻,寧天的治療已經結束。
他拔了銀針,輕輕擦拭了一番,淡淡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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