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吻之後,宮宣又吻上了溫言的脖子和鎖骨,還在她的鎖骨上留下了印跡。
宮宣一手托着她的後腰,一手推開她衣服的時候,溫言一下就把他的腕捉住了。
他們已經分手,宮宣這樣又算什麼?又把她當成什麼了呢?
抓着宮宣的手,溫言平復了一下情緒,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才抬頭看向了宮宣。
她說:「宮宣,你這次幫了我爸和我舅舅,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們已經分開,我想你應該不會借着這次對我家的幫忙,要求我做些什麼。」
「不然的話,是輕賤了你我,也輕賤我們彼此之間的情分,我相信你不會這樣。」
宮宣給她幫忙,溫言是感激的。
如果他因為這樣要睡她,那她連一點感激都沒有了,覺得宮宣就是想睡她而已。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剛才那番道謝,還有幾天對他的懷念就變得可笑。
溫言的這幾句話很有水平,宮宣褪她衣服的動作瞬間停止。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輕賤他和溫言的情分,但是站在溫言的角度,他這會兒確實不適合對溫言做什麼,不然又變成了交易。
情肉交易。
宮宣沒有繼續脫她衣服,溫言心裏鬆了一口氣,她不動聲色把自己衣服拉好時,宮宣抬手就撫在她的臉上。
他說:「溫言,我從來就沒有輕賤過我們的關係,更沒有輕賤你。」
宮宣的話,溫言不接招,只是轉移了話題問他:「我剛剛是不是吵你睡覺了?那我現在回去,你接着睡。」
溫言要走,宮宣抓住溫言的手臂:「我送你回去,你等我一下。」
「我打車沒幾分鐘就到家了,不用」
「我進去換衣服,你先別走。」
宮宣自顧自的安排,溫言拿他沒轍,只好點了點頭:「好吧。」
比起要睡她,溫言覺得送她回去已經完全算不上事情。
片刻,宮宣很快收拾好出來。
今天不上班,他穿的很休閒,很有魅力。
領着溫言下了電梯,宮宣習慣性的牽住她的手。
他沒有提複合的事情,沒有對她有過分的動作,溫言便懶得計較那麼多,任他拉着她的手,免得她不願意,兩人又得為這事吵起來。
十來分鐘的路程,不划算。
車子啟動,宮宣轉臉看向溫言問:「溫言你吃早餐沒有?」
「吃過了,你餓就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宮宣看了一下儀表上的時間,十點多了,關鍵他沒有胃口,便說:「我們找個地方吃午飯。」
「」溫言:「午飯我還吃不下,要不你還是找個地方買點吃的吧。」
溫言說吃不下,宮宣沒有介意,只是說:「我先送你回去。」
宮宣早飯沒吃就心急火燎地送她回去,溫言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轉臉看了宮宣一眼,看宮宣什麼都依她,溫言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然而,宮宣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是想要溫言覺得他可憐,就是想要溫言同情他,心裏有他。
宮宣和溫言過招,分分鐘把溫言拿捏的死死。
只不過,溫言心底最後的防線,他始終還是突破不了。
溫言在很多小事上不計較,可在大是大非跟前,在大原則跟前,她拎得很清楚。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的時候,外頭的太陽很大。
宮宣是第一次在白天送溫言回家,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胆把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
溫言雖然介意,但也沒吭聲。
要是真被她爸媽看見,她就說是在外面辦事,碰到同事,人家送她回來的。
「謝謝你。」和宮宣道過謝,溫言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宮宣突然又拉住她的手腕。
溫言轉身看向宮宣,只見宮宣先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溫言。」
「嗯。」溫言應了他一聲。
這時,宮宣接着說:「溫言,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在一起,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宮宣說做朋友,溫言沒有拒絕,順從的點了點頭:「嗯。」
就算和宮宣做朋友,他們也只會在偶爾碰到的時候打個招呼,寒暄兩句,平時也不會有過多的來往。
前些日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溫言的乖巧,宮宣又說:「溫言,別忘記我。」又補充:「以後要是碰到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好。」溫言很乾脆的答應了。
想說的話已經說完,宮宣即使再捨不得放開溫言的手,最後還是鬆開了她。
眼神依然停留在溫言的臉上,宮宣眼裏儘是不舍。
溫言見他一直那樣盯着自己,她被盯得不好意思,便說:「我回去了。」
「好。」
「車門還鎖着在。」
溫言的提醒,宮宣連忙按了一下按鈕。
溫言這才打開車門,然後下了車。
一陣熱氣撲面而來,宮宣卻絲毫沒有感覺,想把溫言留下來,可是眼下還找不到藉口,也不適合在這個節骨眼跟她談感情,不然她又該多想,又以為是交易。
然而,只有老天爺才知道,剛才在南灣的時候,他是忍了多久才忍住沒把溫言撲倒,沒有睡她。
他想溫言,他想要溫言,這些跟幫她家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因為他想,他有這個情感需求。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溫言的背影在他的視線里消失了好一會兒,宮宣這才啟動車輛離開。
——
樓上。
溫言打開房門進屋,她媽正好從廚房端着餃子餡出來。
「大早上的,跑哪去了?」
「出去辦點事情,媽,你今天包餃子啊。」
「下午給你姥和你舅送點過去,你趕緊過來幫忙。」
聽着她媽要幫忙,溫言去洗手間洗了手,就過來一塊兒包餃子了。
娘倆包餃子時,溫言想着剛才在南灣和宮宣的偶遇,想着宮宣說想她,還有他的擁抱和最後的克制,溫言的心情還是挺好的。
也許他不是完全利用她,也許還是有一點點情分吧。
溫言心情好,多半是因為宮宣最後的克制,她感覺自己被尊重了。
雖然和宮宣在一起的這兩年,她一直在克制她的感情,一直理性的警告自己不能動情。
但是面對宮宣那樣的人,想要做到絲毫不動情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人心都是肉長,何況還有日久生情這一種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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