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里坐了好一會兒,平靜了情緒,整理了一下自己後期的行動,宮宣才收拾下班。
這段時間夠給溫言自由,夠讓她散心。
她得把她接回來。
於是第二天上午,宮澤來公司的時候,很不巧的和宮宣碰上了。
「阿宣。」看到宮宣,宮澤仍然挺客氣的,仍然是長輩的態度。
嘴角噙着一抹笑的看着宮澤,宮宣陰陽怪氣的打招呼:「叔你還沒走?還在公司?」
「怎麼着?是怕走了,我不給你分紅?」
宮宣這話,明顯是在提醒宮澤,您老人家上次答應過我的事情,您老人家趕緊的兌現吧,別擱這裏給我畫餅,別招惹我媳婦兒。
宮宣的小心思,宮澤一清二楚,一笑的說:「小雪跟你把事情解釋清楚了,當年的事情只是誤會,你和言言也已經好聚好散,我應該沒有必要再離開。」
本來是不想懟宮宣,讓他走也不是難事。
但是宮宣太囂張,宮澤忍不住想滅滅他的威風。
宮澤的若無其事,宮宣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淡。
眼神淡漠的盯着宮澤看了半晌,宮宣邁開步子就往前走了兩步,平視着他,冷清清的問:「宮澤,所以你還是要和我爭,還是要和我搶溫言?」
「阿宣,言言從來就不是你的,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是。」
「如果說你對言言好,我會祝福你和言言,但你對言言沒有真心。」
宮澤對他的判斷,宮宣不樂意聽了,好笑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真心?」
宮澤一笑:「有沒有真心,阿宣你問問自己就知道。」
如果他是真心,他不可能和溫言好了兩年還藏着掖着,也不可能在溫言說分手的時候,說分就散分。
真正的喜歡,從來都不會被輕而易舉的拋棄。
「大宮總,小宮總。」秘書從秘書辦出來,看兩位大BOSS堵在走廊,嚇得連忙打招呼。
旁邊的有聲音傳來,宮宣和宮澤很快收起鋒芒,一改剛才的對峙,隨意扯了兩句工作的事情
隨即,兩人各自離開,女孩才鬆了一口氣,緊貼牆壁給兩位大佬讓路。
只不過,溫言昨天陪宮澤吃飯散步,還有宮澤今天早上那番話,宮宣的心被扎刺了,怎麼想都怎麼不舒服。
幾次想打電話給溫言,但幾次都忍住了。
直到晚上七點鐘,外面天色漸暗,溫言終於忙完手頭上的工作下班時,宮宣也下班了。
下了電梯,離開公司大樓,溫言右轉正準備去乘地鐵的時候,只見宮宣孤身一人坐在右邊的花壇上抽煙,他的車子則是停在路邊。
就這麼碰上宮宣,溫言先是被嚇了一跳,而後才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問:「宮宣,你怎麼坐在這裏?」
叫他名字早就已經成習慣,所以眼下在公司門口,溫言也是叫他名字。
聽着溫言熟悉的聲音,宮宣轉臉就看向了她。
緊接着,滅掉手中的半截香煙:「下班了?」
「嗯。」打量着他,溫言又問:「你這是?」
宮宣這陣勢,不管誰看到都會很奇怪。
「悶。」又轉移了話題:「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晚飯。」
「」溫言。
這台詞怎麼這麼熟,難道他們宮家的人都喜歡這樣嗎?
不等溫言反應過來,宮宣走到邁巴赫跟前,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然後抓着溫言的手臂就把溫言塞到車子裏。
這一點,他倒是比宮澤自覺,也霸道多了。
強行被宮宣塞進車裏,溫言轉頭看着他說:「我又沒答應你吃晚飯,你這人還講不講理?」
溫言的拒絕,宮宣一手撐在門框上,一手撐在車門上,就這樣看着她。
她昨天能陪宮澤吃飯,今天就不能陪他吃飯?
四目相望,溫言看着宮宣直視的眼神,看他一副你今天下車試試看的眼神,她嗖的一下把腦袋縮回去,老老實實把安全帶繫上。
他要請吃飯,她去吃就是了。
見溫言把腦袋縮回去,宮宣一笑,然後關上車門,吹着小口哨繞過車頭,就坐進駕駛室了。
宮宣也沒挑其他的店,而是帶溫言去了她昨天和宮澤去的那家店,還是同一個包間。
兩人進了雅間,溫言看着宮宣問:「宮宣,你什麼意思?」
這會兒,溫言怎麼都不相信,宮宣今天這一切是巧合。
反正,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
溫言的問話,宮宣漫不經心的說:「能有什麼意思?難道你心虛了?」
宮宣話音落下,服務員打開房門開始上菜,就連菜品都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溫言愛吃什麼,宮宣是知道的,把菜品一個不變的全部點上,宮宣就是故意的。
溫言見狀,也懶得和宮宣講太多,拿起碗筷就若無其事的吃。
溫言絕口不提昨天晚上和宮澤吃飯的事情,宮宣也不提,偶爾給她碗裏夾菜。
抬頭看了宮宣一眼,溫言心想,真不愧是一家人,雖然性格很不同,但還是一個德性。
兩人吃完飯的時候,宮宣開車載着溫言離開,但l沒有送她回家,而是把她載去了江邊。
仿佛,她昨天和宮澤做過的事情,他今天也要完全複製一遍,要把宮澤和她的回憶壓下去,要頂替宮澤。
看宮宣把車子停在江邊停車場,溫言欲哭無淚。
她沒有下車,只是看着宮宣問:「宮宣,你到底想幹嘛?」
同樣的餐廳,同樣去江邊,他的戲有點多。
宮宣雲淡風輕:「散步。」
溫言兩手環在胸前,就這樣看着他了。
四目相對,溫言最後沒有忍住,嫌棄的沖他說:「行,我跟你說還不行嗎?我昨天下班碰到宮澤,和他一起吃了飯。」
「我和他只是偶然碰到的,並不是事先約好了。」
「再說宮宣,我和你現在已經沒有關係,我和誰吃飯,和誰散步應該不用跟你匯報。」
「而且是你說的,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那我跟你做朋友,也能跟宮澤做朋友吧。」
溫言的伶牙俐齒,宮宣很意外,還是頭一次發現她這麼能說會道。
厲害了啊!
垂眸看着溫言,宮宣沒沖她發脾氣,還一笑的說:「我沒說你不能和他交朋友,我也沒說你和他吃飯散步的事情,溫言,是你自己心虛,是你自己要跟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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