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看着,也不知為何,竟然心疼了起來,主動的伸出秀手去牽住他的手,似乎是在給他安慰。
「青龍,藥材磨好了沒有?」
「馬…馬上就好了。」
「快點,磨磨蹭蹭的。」
「是,屬下這就儘快。」
此刻青龍轉頭看到秦默寒渾身發抖着,表情中很是痛苦,他自己也急了起來。
大概幾息間過後。
青龍才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王妃,藥材磨好了。」
「快,倒進浴盆里,速度加熱。」
「是。」
緊接着。
青龍便將磨好的藥材,全都倒到了浴盆里,然後燒起火來。
過了一會兒。
眼看着盆里的水開始冒起蒸汽。
葉傾城才將扎到秦默寒穴位上的那三針拔了出來。
噗!
銀針一出。
秦默寒便張嘴吐出了一大口血。
「主子…」
青龍見狀,緊張的喊了一聲。
而葉傾城則是快速的豎起兩指,在秦默寒的胸口處點了兩下。
噗!
隨着葉傾城的點動,秦默寒再次吐出一口血。
不過這口血,吐出來之後,他原本的蒼白臉色,也恢復了許多。
「感覺怎麼樣?」
葉傾城看着秦默寒,柔聲的問道。
秦默寒睜開眼,點了點頭:「感覺好多了。」
「恩!那就好。」
葉傾城宛爾一笑:「趁現在進浴盆里。」
秦默寒點點頭,雙腳跺地,然後飛身而入。
這…
「主子,你…你能用內力了?」
青龍見秦默寒,竟然可以飛身進入盆中,而沒有濺起一絲水花,頓時一臉欣喜的問。
不過秦默寒還沒回答,葉傾城便開口:「他現在只是疏通了幾寸筋脈,這點內力恐怕還不及他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吧!你在高興個什麼勁?」
「呃?王妃,屬下是見主子落水,沒有濺出任何水花,以為主子的內力恢復了。」
「他的內力本來就在,只是被毒素滲入到筋脈之中,無法使出罷了。」
「原來如此。」
「行了,趁現在趕緊將火燒旺一點,我要再為他施針了。」
「是,王妃。」
「蛇呢?」
「在那邊了。」
「將它扔到盆里。」
「什麼?王妃,那可是湄羅青葉啊!劇毒無比,就這麼活着扔進去嗎?」
「不然呢?」
「這…」
「這什麼這?難道我還能害了你主子不成?」
「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點。」
「青龍,你在廢話,就給本王滾回軍營里,給將士們倒恭桶去。」這時秦默寒淡淡的開口道。
青龍一聽,立即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
而葉傾城則是噗呲笑了出聲。
緊接着。
青龍便去將那毒蛇抓了過來,心驚膽寒的放到了浴盆里。
此刻秦默寒雖然表面看着沒有任何波瀾,但實則心裏也是有點怕怕的。
當然他倒不是怕那條毒蛇,而是怕那毒蛇會咬到他的那個地方。
這邊。
葉傾城也走到了他的身旁。
「秦默寒,待水溫上來,我要再為你施針一遍,此次的痛楚會比之前的要都痛上幾分,你…如果實在忍不住,就儘管喊出聲。」
「不用,王妃儘管落針便是。」
「好。」
葉傾城回答完,秀手伸到水裏,試了一下水溫。
見水溫已經上來了,而秦默寒的身上也開始冒出了少許汗珠。
「王妃,本王明白了。」
「明白什麼?」
「你說的鴛鴦浴。」
噗呲…
「哈哈哈!秦默寒,你竟然還沒忘了那句話。」
「王妃笑得這麼開心,難道就不擔心,那蛇咬到不該咬的地方嗎?」
「有什麼不該咬的地方?只要它…」
葉傾城說到這,突然反了應過來。
此刻她明白秦默寒說的不該咬的地方是在指哪裏。
她頓時一臉嬌羞了起來,滿臉爬滿了紅暈。
「王妃,可是想到了?」
「你…咬…咬到了也是你活該,哼!都已經這樣了,還…」
「還什麼?」
「沒什麼?給老娘閉嘴,老娘要施針了。」
秦默寒聽後,嘴角上揚,閉上了雙眼,沒有再說話。
葉傾城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又試了一下水溫,覺得差不多,便又開始為捻針落下。
此刻每落一針,葉傾城都很是溫柔輕輕的捻着。
而秦默寒,也隨着葉傾城每落下的一針,都會微微皺眉,身體微顫。
大概半炷香過後。
秦默寒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幾十銀針。
葉傾城施完針後,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
然後呼出了一口氣,看向了秦默寒。
此時見秦默寒雖然很是痛苦,但還是堅強忍着。
不知不覺中。
她的心再次疼了一下。
緊接着。
她眼神之中,盡顯出柔情之色,伸手進入盆中,再次握住了秦默寒的手掌,似乎如此,可以幫他緩解疼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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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
青龍也將火燒到了最旺,抬頭看了一眼秦默寒。
見他很是痛苦的樣子,心中無比的擔心。
不過畢竟是葉傾城在治療,是他們家的王妃,相信也不會害他們的主子,所以他也沒有出聲詢問。
「青龍,火不用再燒了,你去準備一下,打些水過來,待會我拔完針,你給你家王爺沐一下浴。」
「沐浴?王妃,您不是在嗎?」
「什麼?我在啊?拔完針,我就會出去啊!」
「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何意?」
「屬下的意思是,王爺沐浴,您不是可以…」
「青龍,你是找打是嗎?」
「不…不…屬下,這就去。」
青龍說完,不敢再逗留,趕忙飛奔出了屋中。
「哼,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葉傾城看着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青龍背影嬌哼道。
當然此刻,他們兩人的對話,也被秦默寒收入到了耳中。
此時他雖然強忍着疼痛,但還是在心中,為青龍剛剛的表現,給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
葉傾城嬌哼完後,轉身看向了秦默寒。
恩?
「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都已經痛成這樣了,還能露出笑意,他不會是被痛傻了吧?」葉傾城看着秦默寒,小聲的嘀咕道。
說完。
她靠向了秦默寒,伸手進桶里,拉起秦默寒的手,再次為他把起了脈。
過了片刻後。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恩!還行,這個方法雖然慢了一點,但在天蠶草找到之前,也算是有效果的。」
葉傾城把完脈,放開秦默寒的手,自言自語道。
秦默寒聽後,微微抬眉偷看了一眼葉傾城。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獨處了近半個時辰。
葉傾城見時間差不多了。
便看向了浴盆裏面,只見浴盆裏面的水此刻都已經黑了。
「那兩位還真是可恨,竟然給你下這麼狠的毒。」
葉傾城看着盆中被毒素染黑的水,憤憤的說道。
此刻雖然她跟秦默寒並未有感情,但秦默寒畢竟是她的丈夫。
當然雖是原主的,但畢竟她也是佔用了她的身體,與她同為一人。
所以目前來說,秦默寒是她的丈夫,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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