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陳青延住的房間,發現他沒關門,裏邊有些昏暗,一個人影就坐在那一動不動。
崔雪猶豫了兩下,伸手在木門上敲了兩下。
「陳知青,大隊長找你。」王慧看了一眼崔雪,幫她開口叫陳青延。
好半天房間裏都沒有動靜,就在王慧想要再叫一聲的時候,那人影才動了起來。
陳青延走到門口,才發現崔雪也來了,臉上火辣辣的痛之下又隱隱泛起一些熱。
他瞳孔猛地收縮,然後低下頭去。
崔雪看着他臉上明晃晃讓指甲劃出來的血痕,還以為王慧誇張了,沒想到她還是說得保守了。
就這一臉的傷出門,不用多久,陳青延就成了眾人的談資了。
「走吧,文婷上我爸那告狀去了,說你要殺她,你好好想想怎麼交代經過吧。」崔雪收回打量的視線,淡淡的對他說道。
聽到她說文婷控訴他殺人,陳青延震驚的抬起頭來,隨後眼中閃過一抹陰翳。
崔雪將他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裏,默默沒說什麼,轉身跟着王慧一塊領着他往家走去。
進了家門,文婷已經恢復了冷靜,梁小英坐在她身旁陪她。
不過在見到陳青延的時候,冷靜瞬間瓦解。
只見她害怕的向梁小英縮去,雙眼含淚恐懼的看着陳青延。
她這副做派騙騙別人或者得心應手,但是崔雪就是覺得她此刻是在裝的。
轉頭再看陳青延,他滿臉怒容,死死的盯着文婷。
崔雄年看着陳青延臉上的傷,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縮在梁小英懷裏的文婷,咳嗽了一聲。
「陳知青,你跟文知青怎麼回事,都是一塊下鄉建設的好同志,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打殺殺的?」
「大隊長,我沒想殺她。」陳青延像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話。
說話的時候還死死的盯着文婷,仿佛她要是這時候說他想殺她的話,他不介意當場真如她願一般。
「那你們是因為什麼動手?」
陳青延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青延哥,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能回城了卻沒把工農兵大學名額給你,所以你才不高興,可是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啊,那個名額沒法給男同志,並不是我不想給你。」
他還沒說話,結果文婷突然就開口了。
這一口茶味,差點沒把崔雪給嗆到,有些驚訝文婷上哪學了這一身綠茶的本事。
再一看陳青延的臉,果然已經黑如鍋底了。
「我確實為這個事情生氣過,但是你敢不敢說真正讓我們吵起來的原因是什麼?」
文婷一噎,定定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了看他們兩個,果然是有內情的。
平日裏關係那麼好,就算再怎麼樣,陳青延也不可能會衝動要殺文婷。
他又不傻,真做了這種事,別說回城了,那可是要吃牢飯的,這對陳青延來說,可是致命的。
「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們兩個不要給我這打啞謎,實在不願意說,那我就只能把這件事報上去了。」崔雄年臉色很不好看。
兩個知青打架,還是一男一女,影響實在惡劣,他都不敢想這件事傳出去是個什麼樣子。
「我聽說文知青把大學名額給賣了,上回償還給崔雪同志的錢,裏面有一部分是文知青的,但是當時她手裏沒那麼多錢,所以是我給她墊上的,現在她人要走了,難道不應該還我幫她墊的錢嗎?」
像是豁出去了,陳青延直接把原由給講了出來。
顧不上眾人驚訝的目光,他又繼續道:「不過是幾十塊錢,當時文知青有難的時候我都能毫不猶豫的幫你,結果你現在卻不願意還我了?我聽說那大學名額,你賣了五百塊錢呢,難道從這五百塊錢中抽出幾十還給我,很難嗎?文知青?」
真是一言難盡,陳青延居然因為幾十塊錢跟文婷打起來了,崔雪感覺自己好像沒睡醒一樣。
什麼時候陳青延這么小氣了,他一起不是對文婷挺好的嗎?
「你!」文婷氣得全身發抖。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幾十塊錢非得追成這樣,當時是我求着你給我花的嗎?再說那些東西都是你從崔雪那裏忽悠來的,關我什麼事?」
「你既然這麼想,當時為什麼接受?」
「那是你非要塞給我的!」
「你要是執意不要,難道我還能強迫你不成?」
兩人又吵起來,聲音尖銳刺得人耳膜都疼。
「夠了!」最後還是崔雄年沉着臉打斷他們,才制止了這一場毫無意義的爭吵。
「你們兩個回去給我寫份檢討,明天我就要,不然我把你們兩個都報上去。」
文婷臉色一變,想說什麼又不敢。
看她這個樣子,崔雪覺得她回城也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嘛,不然她應該會更囂張才對。
而陳青延什麼都沒說,就算他默認了這個懲罰。
「好了,你們作為知青下鄉是為了建設祖國的,不是來跟市井潑婦一般吵架的,文知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該還就還了,別扯東扯西的,你就說你有沒有享受到就是了。」
說完文婷,又轉頭去看陳青延。
「陳志清,你是個男同志,該讓着些女同志,這件事到此為止,文知青將錢還你,你是不是也該跟文知青道個歉?」
陳青延沒回答,崔雄年也不在意,他知道這人不可能當着他們的面低頭,再說了文婷還沒還錢呢,這個時候道什麼歉。
「大隊長……」文婷看了一眼他,然後眼含懼怕的喊了崔雄年一聲。
「文知青,你要是怕陳知青會再對你動手的話,那這些日子你就跟着王慧同志,你看可以嗎?」
崔雄年沒讓她把話說完,直接點了王慧的名。
想住他家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也不會讓這個麻煩進家門。
「啊?我?」王慧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文婷,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
「白天大家自由活動,晚上文知青就去王慧同志屋裏打地鋪嘛,這樣也沒什麼影響。」
前一秒還不情願的王慧,在聽到崔雄年的話後,瞬間沒了不樂意。
讓文婷打地鋪啊,簡直不要太好了。
只要不是跟她說一張床上,就成。
她是樂意了,但是文婷臉色可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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