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被罰去跪了祠堂去?」
昨夜下雨打雷,襁褓中的寧榮榮哭鬧了半夜,柏清荷一直在照顧寧榮榮。
關於雪清河那件事引發的其他事端柏清荷還沒能知道。
她只知道寧風致今早才回來,提了一嘴就是寧蘇蘇好像又犯錯了,被罰去了跪祠堂去了。
正在給自己膝蓋上藥的寧蘇蘇聽見自己親媽的關心,嘴角抽了抽。
她爸這是就只提了她在自己是吧?
「沒什麼嚴重的。」
寧蘇蘇搖搖頭。
不就是跪祠堂麼?
又不是她一個人跪了的。
寧風致、寧蘇蘇以及諸位長老,昨晚都和寧蘇蘇跪了。
畢竟,就在昨晚眾人一起做了一個「違背祖制」的決定。
昨晚小會開完,眾人便全部跪祠堂「反省」去了。
「真的?」
柏清荷還仔細看了眼只是有些泛紅的膝蓋,確實不嚴重。
「當然,我只是啊……」
寧蘇蘇將雪清河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自己的母親,聽的柏清荷眼眸越瞪越大,最後跟見鬼了似的盯着寧蘇蘇。
這眼神明晃晃地就在說——難怪你被罰去了祠堂。
「那……大皇子在這……風致怎麼又去了皇宮那邊?」
這話柏清荷自己說完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寧風致是確認「雪清河」是不是真的在皇宮。
等到寧蘇蘇吃完了早餐,練劍也才練了一半寧風致就回來了。
這和以往他至少要在皇宮呆半天可不一樣。
「宮裏說大皇子昨天無意間落水感染風寒,身體不適。」寧風致說道,「我去看望了一下,他怕過了病氣給我,只是隔着屏風說了會話。」
他說完,父女倆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雪清河」還在,只是暫時還準備露面。
「估計這養病又得一年半載了~」寧風致說完,寧蘇蘇也跟着點頭同意。
順道的,寧蘇蘇問起了在藥廬里的雪清河怎麼樣了。
寧蘇蘇剛問完,得到了自己老父親的白眼:
「他不是你帶回來了,你這一上午就沒管了?」
「那我早上回來上藥、吃早飯、練劍這不是沒忙完麼?」
寧風致:「……」
聽出來了,他閨女真忙。
「等會一塊去看看吧。」
寧風致嘆了口氣,見寧蘇蘇繼續將沒練完的劍繼續開練。
等到寧蘇蘇練完,父女倆便一起去了藥廬,剛到藥廬便看見獨孤鑫和其他的醫師神色都不太好。
寧蘇蘇見狀也忍不住緊張地問了一句:
「這人如何了?」
「這人中了劇毒,雖然已經得到了控制,但是這毒比較麻煩。
想要完全祛除怕還是要費一番功夫。」
說完,獨孤鑫又看了眼雪清河的方向。
對於雪清河身上中的毒,那毒性與自家的碧麟蛇毒也是有的一比的,而且是直接打入人體中,況且中毒時間並不短,現在能夠救回來一條命本就是萬幸。
「此人到現在也沒有清醒,也沒有辦法不能調動自己魂力用來抵抗這個毒,拖久了估計對身體也有不小的損傷……」
獨孤鑫話里話外說的都是對於雪清河的情況不看好,寧蘇蘇聽得出來,便直接問道:「獨孤叔叔,那他最後會成什麼樣?」
「我會儘量醫治,應該最後會醒來。
不過我查看過傷口,那根毒針從後頸向上打入了腦袋裏,後面怕是會有其他後遺症。」
寧蘇蘇心底一沉:「會變成傻子麼?」
「這我也不確定,不過具體的得人醒了才知道。」
大概是獨孤鑫給寧蘇蘇他們提前打了預防,因此又過了幾日,雪清河醒來之後發現失憶了這事也沒讓寧蘇蘇大驚小怪。
甚至讓寧蘇蘇鬆了口氣出來。
「只是什麼也不記得也挺好的。」
救下雪清河本就是她的私心,寧蘇蘇也不願讓他再捲入後面的紛爭。
「以後,都不會記得麼?不是什麼暫時的?」
「這也是我要和少宗主你說的另一件事。這毒素對人體的損傷可是不小,而且是不可逆轉的。
除了記憶他恢復不了,身體也會比一般人弱上一些,武魂修煉上……大約精進緩慢。」
寧蘇蘇抿了抿唇,表示自己知道之後便讓人送獨孤鑫離開,自己則坐在自己的院子裏鞦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發起了呆。
「怎麼了?」
大早上就溜出去的雪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站在鞦韆架旁邊幫着蘇蘇推起了鞦韆。
「沒什麼。」
「是那個什麼皇子麼?」雪骨夫人他們在寧蘇蘇的九寶琉璃塔里呆着的時候又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這事她多少知道一些。
「只是有一點感慨罷了。他本該……」
「他被武魂殿盯上,本來就是該死了的,你能救下他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再苛求太多。」
雪骨打斷了寧蘇蘇的話。
二十多萬年的歲月里,被雪骨殺掉的魂師也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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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來了照個面就被殺了,有的人還能和她交流交流,然後最終因為一個是魂師一個是魂獸,還是將對方給弄死。
她殺了的那些人里有人過讓她惆悵感慨的人。
要是按照寧蘇蘇這種「本該論」,雪骨夫人估計早就愧疚的抹脖子自裁了。
「我明白的。」
寧蘇蘇嘴上說明白了,可是那模樣看着也不像是能立刻釋懷的。
雪骨眸色微動,想着便道:「不如妾身陪你悄悄去看看他吧?」
「悄悄?」
「對呀,悄悄的~」
雪骨的提議讓寧蘇蘇很是心動。
她如今的魂力也比雪清河要高上不少,躲在藥廬外一處隱蔽角落裏觀察對方自然是看不見的。
七寶琉璃宗的藥廬很大,內有藥田、藥房、醫館以及後院。
雪清河就是被安排在緊挨着藥田的後院中。
她剛到的時候,雪清河正嘴角含着笑和小藥童一起在給藥田澆水。
見他將褲腳衣袖全部都捲起來,拿着水瓢和一旁小藥童有說有笑地給藥材澆水。
看起來遠比他在皇宮裏看着更加高興,更有精神。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像是背負在他身上的枷鎖已經斷裂。
「如何?」
雪骨看着那陽光下清瘦的少年,那璀璨的笑容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跟着笑。
她低頭再次問寧蘇蘇的話,寧蘇蘇這次也笑開了,說道:「我也覺得很好。
既然寧安哥哥父母因為七寶琉璃宗犧牲了,補償在寧安哥哥身上也挺好的。」
聽見寧蘇蘇的話,雪骨眼眸一動。
緊接着,寧蘇蘇抬眸看向了不遠處走來的寧風致夫妻二人。
她剛才說的話夫妻二人都聽見了。
柏清荷走上前將抱在懷裏的寧榮榮交到了寧蘇蘇的懷中,自己抬手又摸了摸寧蘇蘇臉頰,轉頭看向寧風致。
此刻的寧風致的視線同樣落在了藥園當中,他看了好一會,眼眸漸漸眯起,說道:
「寧安,好名字。希望這孩子以後的日子便如這個名字一樣,平安順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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