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裝醉就好比一部電視劇中,主角團身邊有一個處處出手相助的良善配角,你一直以為對方是主角團的人,但當結局到來,你才發現這人才是真正的幕後boss。
而江臨這個現實生活中的人帶給他們的感覺要遠比電視劇來得更為強烈和震撼。
誰能想到,剛才還在酒桌上搖搖欲墜、胡話連篇的江臨竟然是裝醉?
【我上早八,江臨這狗東西竟然裝醉?!】
【我以為這傢伙是小丑,原來看完我才是最小丑的那個?!】
【好傢夥,他這是假借醉酒調戲我老婆?!】
【江老賊,我和你不共戴天!!!】
【……】
拖着江臨走到二樓,裴想容第一次允許江臨進入這間兩個人名義上的臥室。
將快有自己兩倍重的江臨扔到床上,裴想容就這樣地站在一邊,看着江臨像是一個蠕動的蛆蟲扭來扭去,紅着臉傻笑。
裴想容被逗笑了,觀眾們最後看到的就是裴想容的笑臉,然後她就離開了兩個人的臥室,走下二樓。
路過樓梯時,她和上來的攝影師擦肩而過,這讓她很是困惑。
「上面不是有攝像頭?」
攝像師怔了下,牽強解釋道:「攝像頭沒被打開,需要近距離拍攝一些江臨睡覺的畫面。」
裴想容沒說話,敏銳地察覺到有哪裏不太對。
二樓臥室。
江臨騰挪輾轉,肆意享受柔軟的床鋪,直到門開,他唰地一下趴在床上, 猶如一頭放完血的年豬。
等了一陣,門口響起的不是裴想容的聲音,而是他熟悉的攝像大哥。
「別裝睡了。」
江臨埋着臉,故意道:「我沒裝睡。」
攝像大哥:「……」
觀眾:「……」
「現在需要來一個小黑屋採訪,可以吧。」攝像師展露來意,毫不拖泥帶水。
不止是觀眾,就連他都想知道江臨這狗東西是怎麼想要在裴想容面前裝醉的,就不怕事後被她發現?
「可以,當然可以。」
「來吧!」
江臨起身,臉色泛紅地看着攝像師。
【這傢伙臉這麼紅?】
【那他到底是醉還是沒醉?】
【不管了,先看看這東西能說出什麼來!】
攝像大哥:「你是怎麼想到要在午飯間隙中喝酒的?」
江臨趴在床上,直視攝像大哥。
「你不覺得那個氛圍不喝點酒少點什麼嗎?」
攝像大哥皺眉,「什麼氛圍?」
江臨想了想,「就是……兩個人第一次放下成見,和諧共處的……氛圍?」
「所以你覺得剛才的午飯才是你們第一次認真了解彼此的時候?」
「對,」江臨點頭,「當時我就覺得,這麼難得的機會,不喝點酒慶祝一下太可惜了。」
此話一出,觀眾沉默了。
他們要聽的是江臨如何作死的過程,不是要看他洗淨冤屈啊,真要是讓他洗白了,最後難受的不還是他們?
攝像大哥:「那你是怎麼想到要問她的性取向的?」
江臨:「難道你們就沒懷疑過?那麼漂亮的人竟然一點感情萌發的跡象都沒有,她不喜歡男的,肯定就是喜歡女的啊!」
「她要是真喜歡女的,你真會像答案里說的那樣?」
江臨愣了下,和剛才有些混不吝的他判若兩人,少了些浮誇,多出了幾分真誠。
「人生如列車,有人上車,有人下車,要學會感激每一次的相遇與別離。所以……我祝她幸福。」
……
回到一樓的裴想容心情越發複雜不安,就在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一條來自她從小就討厭的人的消息。
溫情:【我勸你最好看看直播。】
消息後面是一張圖片,是江臨將手背在身後,朝着鏡頭比?的圖片。
裴想容皺眉,當着鏡頭的面打開直播間,找到正在直播江臨的直播流,然後就看到剛才還醉意朦朧的江臨正口齒伶俐地接受小黑屋採訪。
「人生如列車,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學會感激每一次的相遇與別離。我祝她幸福。」
裴想容鐵青着臉,任誰都能感覺到她被戲耍之後的生氣。
【完了完了,江臨這下死定了,g!】
【該,大鵝怎麼叫啊,該啊。】
【幾次三番戲弄我老婆,真當我老婆不會發威?】
【前面的,你在說我老婆是母老虎?】
【滾粗,那是我老婆!】
【……】
採訪仍在繼續。
江臨的臉色實在是紅得嚇人,很難不讓攝像大哥懷疑他是真的喝醉了。
「你醉了?」
江臨搖頭,「我沒醉!」
「喝醉的人都這麼說。」
江臨愣了下,剛剛還極為流暢的思維頓時卡了殼。
「是嗎?那我醉了。」
攝像眼睛睜大,被江臨突如其來的萌氣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了,這狗東西的確是喝醉了,至於為什麼還能流利地回答他的問題,只能說江臨是那種喝醉酒也不會耍酒瘋的人,唯一的缺陷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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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上樓的時候,你朝鏡頭比了個?,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江臨呵呵傻笑。
「老子遭了這麼多的罪,好不容易被帶進臥室,就不能好好顯擺顯擺嗎?!」
破案了!
原來這狗東西就只是想要顯擺一下他終於踏上了二樓!
「那現在你就躺在二樓的床上,有什麼心情?」
江臨的目光左右遊蕩,忽而又陷入呆滯。
「其實也沒什麼好的。」
「為什麼?」
他的餘光看着站在門口的高挑身影,醉意的加持讓他完全沒有任何負擔。
「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瑪德。
這是無數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們是來看江臨受難的,怎麼看着看着他們的酸味就覆蓋了整個屏幕?
門口,身穿休閒裝的裴想容看着已經趴在床上,看似不省人事的江臨,又看了看攝像師,輕聲問道:「結束了?」
攝像師點了下頭,帶着設備下了二樓。
等到外人走了,裴想容緩步走向趴在床上看似睡着的江臨。
她看了眼臥室里僅有的兩個攝像機,發現確實沒在工作,隨後目光落在江臨身上。
她剛想說些什麼,忽然間,床上的江臨微微抬頭,快速地瞥了裴想容一眼,發現她在盯着自己,他又緊忙趴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段哼唱聲充斥在氣氛詭異的臥室內。
「愛一個人也許要慷慨
若只想要被愛
最後沒有了對白……」
唱了一段,江臨又抬起了頭,像是一隻正在觀察周圍有沒有危險的烏龜。
見裴想容臉色還是冷得要命,他忽然又開了口。
「情讓人傷神 愛更困身
女人真聰明 一愛就笨
往往愛一個人 有千百種可能
滋味不見得 好過長夜孤枕。」
這次裴想容微微有些動容,但還不夠,江臨也看得出來。
一首《特別的人》一首《晚婚》都沒能拿下裴想容,讓她消火,江臨接連又唱了好幾首,大概有個四五首,想到什麼適合好聽的歌就唱一段,最後實在困得不行,在醉意困意雙重侵蝕下,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喜歡哪個?」
裴想容怔了下,詫異地挑起眉毛。
所以他這是在送歌來給自己賠罪?
她想到江臨之前的回答,嘴角上揚,給出一個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答案。
「全部。」
「哦。」江臨也沒聽清裴想容到底說了什麼。
二樓的床實在太軟了,太長時間沒喝酒讓他喝了一點小酒就讓腦袋爽得暈暈乎乎,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瑪德,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打大晚上的遊戲了。
床邊。
看着毫無反應的江臨,裴想容啞然失笑,心情愉悅地離開了房間。
紅姐說上張專輯反響不好,讓她歇息一年半載再發新歌,不過她覺得倒也不用等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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