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欣那種渴望的眼神,我謹慎的盯着她,結果她有些討好的又指了下床邊地上鋪的獸皮:「大家都坐到那邊去吧。那個。。。我們的工資不多,這傷。。。您看能不能少要點醫藥費?」
好吧,原來她是為了這個,想想倒是也可以理解,這裏的環境如此簡陋安欣兩口子也沒改造改造,看樣子是真沒什麼錢。
這次我的傷算是皮肉傷,看着出了不少血挺嚇人的,其實也沒傷到筋骨。看到安欣的樣子,就覺得如果是換成我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大概率也會是這樣。
我剛想說也不是重傷,不需要她賠償什麼的時候,安欣一扯她手裏布包拉鏈,就聽「刺啦」一聲,那個布包直接散開,裏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安欣慌忙撿起紗布小聲的念叨着:「外面這一層髒了,我們不要了。」說着,她拽了一下,結果那捲紗布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瞬間碎成好幾片。
看到紗布都風化了,安欣愣了一下,隨後她馬上小聲的說:「沒事,這裏還有呢!」
說完之後安然剛要起身再去翻找,伊妹兒就拿着一卷新的紗布過來。
安欣帶着那種討好的笑容點着頭看向伊妹兒:「我來包紮吧,實在是太對不起你們了。」
沒等伊妹兒說話,安欣一把拿過紗布,又小心的幫我脫掉外套。當她看到我裏面的打底衫袖子都快掉了一直小聲的重複着對不起。
隨後安欣小心翼翼的幫我包紮傷口,她一邊纏紗布一邊解釋:「今天我和我家男人聽到外面有聲音,我們出去一看,就見林子那邊衝出一輛車來,那車翻了好幾圈才停來,我和我男人都嚇壞了! 」
經過安欣的訴說我們也對今天的事情有了個大概了解。當時安欣她老公快速跑到了車邊,男的看樣子就知道沒救了,車裏面的女人已經嚇傻了。
安欣兩口子合力把那個女人從車裏拖出來,等他們把找車裏的女人帶進屋裏,那女人就像瘋了一樣大喊大叫的說有鬼。
這一下安欣兩口子更緊張了,這一片早就傳說鬧鬼。雖然他們做守林員有兩年了也沒經歷過鬧鬼之類的事情,但他們還是本能的害怕。
傳說這一片曾經是古戰場,後來還發現過一個萬人坑。再加上出車禍死了個人,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天大的事情。
這地方手機沒信號,只有一個破座機電話。安欣老公本想打電話向上級匯報的,結果情急之下不小心弄斷了電話線。
沒辦法,安心的老公只能先到附近村子找人過來幫忙,同時打電話通知上級什麼的。
找鬼玩的少女瘋了一陣之後就暈了過去,安欣一個人更加不安了。她在屋裏焦急地等待着,沒過多久她就聽到外面有聲音。
正常情況下,安欣她老公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再想想鬧鬼這事,安欣就想起這裏有一把破弩箭,就這樣才發生誤傷我的事情。
說到這,安欣的眼圈又紅了,她有點哽咽的說:「我們這活倒是不累,就是工資少。平時在這一待就是一個月,主要是防火。要是看到偷獵的就匯報一聲!」
說到這她偷偷看了我一眼,隨後又補充道:「這地方真沒什麼野生動物,冬天偶爾能看見點野兔。我這裏就有,你們等着,我去做點兔肉。等你們回去的時候多帶上點。」
得,看來安欣是把我們當成偷獵的了。她說着就站起來離開了屋子。
看安欣離開了,馬大師拿出地圖看了看:「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按說這裏不應該有什麼護林員之類的啊。而且你們看地圖上沒有樹林啊!」
我看了一眼地圖,就沒了興致。有導航還行,那種紙質的地圖我是看不明白。
這時勾魂也說:「還真有可能走錯了。我沒感覺到這裏有任何鬼氣。白幽夢說這裏有不少厲鬼呢!」
經過我們商量過後一直認為是走錯位置了,伊妹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去打聽打聽,免得你們去了她害怕!」
伊妹兒說着就到了門口,她推開門左右看了看之後叫到:「安欣?你在嗎?」
等了會也沒什麼回應,伊妹兒回頭看向我們:「她可能出去了。我出去轉一圈看看!」
伊妹兒說完也沒等我們回應就走了出去。馬大師檢查着吃的嘆了口氣:「哎呀,餅乾什麼的倒是夠吃幾天,水不多了啊!」
我剛想問那怎麼辦的時候,伊妹兒在外面大喊了一聲:「你在幹什麼?」
聽到伊妹兒的叫聲,我們幾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勾魂第一個沖了出去,馬大師緊跟其後,我的肩膀不太方便跑在最後。
等我出去的時候,馬大師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就扭頭就往回跑。我躲開馬大師順着勾魂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
就見安欣正把車裏那具屍體甩了出去,我清楚地看到安欣的嘴角上還掛着一絲血跡。
安欣把帶着血的手指放進嘴裏吮吸了一下,她的臉上馬上露出一種享受的表情,緊接着她看向我們幾個咧開嘴邪邪的笑了起來。
媽噠!安欣的犬齒此刻變得很長,顯得她的笑容更加的猙獰恐怖。難道我們沒走錯地方,這就是夢姐說的殭屍?
可殭屍不是那種穿着清裝一跳一跳的東西嗎?安欣剛才還幫我包紮來着,沒有任何異常,怎麼這會就變成這樣了?
這時安欣就跟個變態一樣大笑起來:「哈哈哈~多少年了?多少年沒喝到人血了?」
說到這安欣伸出舌頭又舔了下手指,隨後她突然看向我:「本來想養着你們幾個慢慢吃的,你的血實在太香了。我忍不了啦!」
說到最後安欣幾乎是尖叫出來的,她話音還沒落就已經閃電般朝着我這邊沖了過來。
在安欣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好了,她動的同時我也快速轉身往屋裏跑。
本來我還想着馬大師已經提前進屋他應該已經拿着幾根大釘子出來了,誰知我剛跨過門檻就聽見屋裏傳來一陣打鬥聲。
我的大腦告訴我屋裏也很危險,可身體因為慣性還在往前跑。就在這時,木質的門砰的一聲被從裏面打碎,一個身影直直的撞在我身上。
慌亂之間我看到銅錢劍在空中散開,一大把銅錢散落的那都是。馬大師扯着嗓子喊了一聲:「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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