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馬大師便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牛老闆的電話。
伴隨着車輛一路疾馳,當我們終於抵達牛二所在之處時,只見牛老闆正與王富貴的姐姐——也就是牛二的媳婦並肩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着我們的到來。
他們的臉上帶着焦急的神色,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遠方,似乎在期盼着我們快點出現。
我們乘坐的車輛緩緩地停在了目的地,車輪剛一停止轉動,牛老闆便迫不及待、心急如焚地快步迎了過來。只見他滿臉焦急之色,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馬大師不緊不慢地下了車,微笑着與牛老闆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兩人交談時,牛老闆不時地點頭回應,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擔憂和期待。
緊接着,我、馬大師還有趙有錢三人開始從車上忙活着搬弄各種物品。
而伊妹兒則在一旁時不時地幫着拿一些輕巧的小物件,她的身影在我們幾個當中穿梭着。
就在這時,勾魂也下車了。儘管他今天的確能夠勉強下床行走,但身體顯然還未完全康復。
他人是跟着來了,卻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熱鬧,無法參與到實際的勞動中來。
牛二的媳婦此時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匆匆忙忙地湊上前,一臉關切地詢問自家男人究竟情況如何,一會兒會不會有危險之類的問題。
從她那緊張的神情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望着這個略顯慌亂的女人,我心中不禁暗自思考:難道她還不知道王富貴的事情嗎?又或者是昨天勾魂特意囑咐江山那邊將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呢?
從這女人的話中我能看得出來,她更在意的是房子會不會對她自身有什麼影響。
牛二還能不能醒過來,就算醒了他的身體會不會有問題以後能不能繼續掙錢什麼的。
那句老話說的沒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女人此刻體現的算是淋漓盡致。
牛老闆在旁邊看的直嘆氣,也時不時的詢問馬大師什麼時候幫他驅除晦氣。
本來昨天馬大師對牛老闆的態度還算可以,可今天他拉着臉看着牛老闆說道:「哎呀,我說牛老闆啊?怎麼今天看着你這臉色如此難看吶?你今天又進這別墅了?」
這話讓牛老闆一愣,隨即他結結巴巴的回應道:「啊。。。大師啊,我。。我就是早上的時候不放心我堂弟進去看了一眼,看到牛二還是那樣,我就出來了!」
馬大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哎,昨天看這別墅裏面的煞氣還沒那麼嚴重。怎麼今天這煞氣如此之重啊?」
這時勾魂也來到馬大師旁邊眯着眼看着別墅,沉聲說道:「這。。。這房子煞氣重,裏面鬼氣也很重啊!這真是活人進去受不了,死人進去跑不了啊?」
我看着馬大師跟勾魂倆人一唱一和的,這都趕上說相聲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伊妹兒早上跟馬大師說啥了,他這是準備再敲牛老闆一筆?
這時牛老闆也沒心情糾結勾魂是誰了,反正能跟馬大師在一塊的,那肯定也是幹這行的。
牛老闆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焦急的問道:「大師啊,你是說這房子又有變化?那我。。。」
後面的話牛老闆沒說,看他那樣子臉色發白都快急哭了。
我微微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思忖着:「這老馬乾的這一行可真是好掙錢啊!僅僅只是一通嚇唬,這錢居然就輕輕鬆鬆地落入囊中了。而且他還說什麼別墅有了變化,這不過才短短一夜的時間而已,又能有多大的變化呢?」
這般想着,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別墅所在的方向。然而,就在這驚鴻一瞥之後,就連我自己也被嚇得渾身一顫。
看來,那位馬大師和那個名叫勾魂的人所言非虛,他們並沒有故意嚇唬那些人。
此時此刻,這座別墅被一層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黑色霧氣所籠罩纏繞。
透過那層黑霧,可以隱約看到有幾個遊魂正驚慌失措地四處亂竄,仿佛想要拼命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無論它們如何竭盡全力,卻始終無法衝破那道環繞在外圍的煞氣屏障,只能被困在其中苦苦掙扎。
再往稍遠一些的地方望去,只見兩根高聳入雲的巨大煙囪直直地矗立在那裏。
從煙囪口源源不斷地冒出滾滾黑煙,這些黑煙翻騰湧動着向天空升騰而去。
從我所處的位置觀察過去,那景象簡直就如同一片厚重的烏雲下方盤踞着兩條張牙舞爪、凶神惡煞的惡龍一般。
而這兩條惡龍正張開血盆大口,對着別墅的方向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更為驚人的是,在這兩條惡龍的中間,竟有一柄碩大無比的巨劍從天而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着別墅直劈而來。
那劍刃閃爍着寒光,帶着無盡的威壓與殺意,似乎要將整座別墅攔腰斬斷,一分為二。
我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原來那幾個遊魂之所以如此惶恐不安地四處逃竄躲避,正是因為懼怕那柄高懸於頭頂之上的巨劍以及那兩條窮凶極惡的惡龍。
看來馬大師之前說的什麼陽宅煞之類的還真有道理。
不但如此,我看到還有幾個遊蕩的鬼魂就跟着了魔一般飄飄悠悠的正要進到別墅裏面。
這時牛二的媳婦看到牛老闆的樣子,也有點心虛,她急忙湊過來問道:「那我家牛二在別墅裏面待了一夜不會有事兒吧?」
馬大師瞥了他一眼,假裝沉吟了片刻這才問道:「按說一夜之間也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變化?話說牛夫人吶,你家有沒有什麼重要東西昨天被打壞了,或者你老公身上有什麼東西被弄壞了的?」
牛二他媳婦聽到牛夫人的時候就是一皺眉,聽馬大師說完之後她才說道:「叫我王富美就行。打壞的東西但是沒什麼重要的,牛二身上也沒什麼啊?哎呀!對了!」
王富美說到這一拍大腿又說到:「昨天我弟弟把我老公帶着的佛像借走了。這小子說他倆早就說好的,我想着就是個裝飾品也沒幾個錢,就讓他拿走了!」
這事兒我們都知道,馬大師卻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哦?是個什麼佛像?那佛像在哪請回來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馬大師這套路深啊,敲竹槓之前先套話,而且把話題引到了王富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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