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兒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和擔憂:「怎麼能讓他修煉魔教的功法?那不是會讓他變成和魔教之人一樣?」
林楓不緩不慢地開口道:「欣兒,你別激動。徐天雖然修煉魔教功法,但他的心性和魔教之人不同。他不會為非作歹,而是用這力量去做正義之事。」
陳欣兒一臉疑惑,反駁道:「怎麼不一樣?都是修煉魔教的功法,都是以吸收他人修為來提升自己,這就是魔教的手段!」
林楓目光堅定,看着陳欣兒說道:「欣兒,你聽我說。這功法確實是以吸收他人修為來壯大自己,但我們只針對那些惡貫滿盈之人。徐天修煉此功,是為了鋤強扶弱,不是為了滿足私慾。那些惡人習得一身修為卻為禍世間,我們拿了他們的修為,用來做好事,這難道不是一種正義的行為嗎?」
陳欣兒陷入了沉思,眼中仍有疑慮。
林楓繼續說道:「欣兒,你要相信徐天,也要相信我。我們有自己的判斷和底線,不會讓這功法成為作惡的工具。」
陳欣兒抬起頭,看着林楓真誠的眼神,緩緩說道:「好吧,但願如此。但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不然很難解釋清楚。」
林楓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會有分寸的。」
徐天此時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他們的對話充耳不聞。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按照功法上的口訣開始修煉。
林楓拉着陳欣兒走到遠處,輕聲說道:「我們就在這裏看着,一方面是怕他出什麼意外,另一方面也不能打擾他修煉。」
陳欣兒點了點頭,和林楓一起靜靜地注視着徐天。
隨着時間的推移,徐天的身上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變得凝重起來。
陳欣兒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林楓的衣角,眼中滿是緊張:「林楓,他不會有事吧?」
林楓握住陳欣兒的手,安慰道:「別擔心,這是修煉的正常反應。」
此時的徐天,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平靜。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汗水如雨般落下。
林楓的眉頭也微微皺起,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了。
突然,徐天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周圍的石塊和塵土都卷了起來。
陳欣兒忍不住驚呼出聲:「林楓!」
林楓緊緊盯着徐天,說道:「別怕,再等等看。」
就在這時,徐天猛地睜開眼睛,口中噴出一口濁氣,身上的光芒和氣流瞬間消失。
林楓和陳欣兒急忙跑過去。
「徐天,你感覺怎麼樣?」林楓關切地問道。
徐天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露出一個疲憊但滿足的笑容:「我感覺充滿了力量,但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林楓點了點頭:「第一次修煉能有這樣的效果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你要記住,不可操之過急。」
徐天鄭重地說道:「我知道了,林楓。」
陳欣兒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剛才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三人在山洞中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出去尋找一些食物和水源。
走出山洞,外面的陽光格外刺眼。山林中傳來陣陣野獸的叫聲,讓人不禁心生警惕。
林楓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的動靜。徐天和陳欣兒緊跟其後,手中拿着武器。
「大家小心,這裏危險。」林楓低聲說道。
突然,一隻巨大的野豬從旁邊的樹林中沖了出來,朝着他們撲來。
林楓反應迅速,拔劍迎向野豬。徐天也不甘示弱,施展出剛剛修煉的功法,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手中爆發出來,擊中了野豬。
野豬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幹得好,徐天!」林楓稱讚道。
徐天笑着說道:「這功法果然厲害。」
陳欣兒說道:「但你們也要小心,不能過於依賴功法。」
三人繼續前行,找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他們喝了水,又抓了幾條魚,準備帶回山洞。
回到山洞,林楓生起了火,將魚烤了起來。
「雖然條件艱苦,但能和你們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陳欣兒說道。
林楓和徐天相視一笑,山洞中瀰漫着烤魚的香氣和溫馨的氛圍。
接下來的日子裏,徐天每天刻苦修煉,林楓和陳欣兒則在一旁守護和協助。
徐天閉目端坐,周身真氣環繞,光芒隱隱閃爍。林楓和陳欣兒並肩站在遠處,目光關切地注視着徐天。
陳欣兒輕輕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髮絲,轉頭看向林楓,柔聲問道:「林楓,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林楓微微仰頭,目光望向洞外那連綿起伏的山巒,沉思片刻後說道:「欣兒,我想先去金炎城,到你家拜訪一下你的父親。然後我得回家一趟,自出來闖蕩,三年都未曾回去看望父母爺爺,着實該回去儘儘孝了。之後,打算去一趟西黃島,幫那裏的村民解決海盜的侵擾。」他的眼神堅定,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規劃。
陳欣兒一聽要回金炎城,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回金炎城?我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這才剛出來沒多久又要回去?」她的眉頭緊蹙,雙手不自覺地絞着衣角。
林楓轉過頭,看着陳欣兒那激動的模樣,語氣輕柔卻堅定地說道:「欣兒,必須得回去。你離家這麼久,父母肯定滿心擔憂,就算有什麼誤會或者困難,回去當面說清楚,總好過一直逃避。」
陳欣兒的神情瞬間變得低落,她低垂着頭,聲音如蚊蠅般細小:「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反正我是不想回去。」
林楓敏銳地察覺到了陳欣兒表情的變化,眉頭微皺,眼中滿是關切:「欣兒,是有什麼事嗎?」
陳欣兒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抬起頭,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沒事沒事,就是不想回去面對那些煩心事。」
林楓看着她那明顯不自然的笑容,心中已然知曉她定是有難言之隱,但他並未繼續追問,只是輕輕拍了拍陳欣兒的肩膀,說道:「那咱們先不說這個,看看徐天修煉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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