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到醫院看了一眼後就都撤了,原本大家計劃的是晚上在房山住一宿再各自回家的,但是出了這檔子事,所以晚上大家在蔡曉麗的邀請下到私房菜館吃的晚飯,吃完飯後,眾人在後院坐在一起聊天,何文杰在後院佈置了幾十件古董,所以大家到這後就像淘寶一樣打量着每一樣裝飾,並且還研究古董背後的歷史。何文杰則化身講解員,跟大家講這裏的古董都是何文杰用什麼方法得到的。
大家講的正高興時,小杏過來了,大家看到她後,都開始詢問程建軍的病情。小杏陰沉着一張臉,說道:「癌症晚期,醫生說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他早就知道自己得癌症了,但是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而且~~~~算了不說了。」他其實還想說她發現程建軍賬戶里得錢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是想到他們賺錢得路徑是沒法說出來得,所以就及時停住了。
在場得眾人除了何文杰三人,剩下得都不知道程建軍患癌得事實。於是眾人聽後都十分震驚。小杏沒有心情和大家坐下聊天,於是說了兩句話後就走了,她得回去好好找一找程建軍得錢都哪去了。程建軍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但是她得下半輩子還有很長得一段日子,所以她必須得提前為自己考慮考慮。
小杏走後,大家得話題又從房間裏的古董轉移到程建軍身上,然後又引伸到程建軍得假古董身上。蘇萌大舅不解得問道:「你說今天我們這麼多人都在看那個筆洗,但是沒想到最後那個香爐是真的,而且我看你們也沒怎麼仔細看那個香爐啊。怎麼就看出來它是真的了呢。」
何文杰笑着說道:「我用大白話給大家講一下為什麼我們能一眼看出來真假,古董這就好像人一樣。你們看古董,就像看白人或者黑人,他們得五官在你們眼裏貌似沒有什麼區別。而我們這些常年玩古董得人眼裏,我們看古董就像看國人一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得特色。再舉個例子,程建軍造的那些假古董,在我們看來就好像是同一對夫妻生出來得幾個孩子,不管他們怎麼變,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得相似之處,走到路上即便我們不認識,但是也能知道他們就是有血緣關係。」
「學問,這都是學問啊。看來古董這玩意真的是得學一輩子得學問。」蘇萌大舅感慨道。
「大舅,你跟他們能比麼,他們幾個人,粘上毛比猴都精。而且一牽扯到古董,一個個得可扣了。」
韓春明說道:「這話我可不同意啊,我也有大方得時候,可惜某人他不識貨啊。」
「什麼東西啊?」眾人疑惑道。
何文杰一聽韓春明得話,反倒噗呲樂了出來。
蔡曉麗拍了一下何文杰,「你笑什麼?你知道啊。」
何文杰說道:「這事我還朕知道,蘇萌,你還記得當年我想拿一個友誼商店買得首飾盒和你換韓春明送你的那個帖盒麼。我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猶豫都沒猶豫就拒絕了,我當時都看出來你眼睛裏對我手裏得首飾盒得渴望了,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拒絕了。」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帖盒是古董啊?我說你怎麼非要和我換呢,你也太雞賊了吧。」
蔡曉麗也幫腔道:「就是就是,那可是人家倆人得定情信物,你怎麼好意思騙人家蘇萌。」
「這可不是騙,別說是我了,所有收藏家手裏得古董大部分都是這麼得來的。不過你雖然不知道那帖盒的價值,但是還是沒和我換,想必是韓春明賦予它了特殊的價值。」
韓春明伸手指了指何文杰,「你小子夠缺德的,我沒想到你還在我背後憋着壞呢。幸虧我老婆聰明,沒有上你的當。」
「呀,我現在想不起來那個帖盒讓我放哪了,不行,我不能和你們聊了,我得回去找找。」蘇萌說完就拉着韓春明急急忙忙的走了。
翌日,何文杰趁醫院沒人的時候來看程建軍,「沒想到你命還挺硬,過了這麼久連你老婆都不知道你得病了。」
「何文杰,你別得意,你欠我的,我早晚得找回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欠你東西,反倒是我感覺我一直在默默給你東西啊。」
「你放屁。」
「消消氣,你這病忌諱生氣,氣大傷身,不過我還不知道你這病還影響記憶力,你難道忘了你送給韓春明當賀禮的那個香爐了。」
「呵呵,用不到你在這嘲笑我。」
「我沒有嘲笑你,我是在提醒你啊,那香爐可是我從我自己的收藏里拿出來的。」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我看你在地攤上想要淘古董送韓春明,你說你也是,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我為了不讓你失望,特意花了五百塊,讓那個小伙想辦法把香爐送到你手上。」
程建軍臉色驟變,「這不可能,你絕對是在騙我。」
「你不信?簡單,我把香爐給你之前用記號筆在香爐腿做了個記號,你有機會自己去驗證一下不就好了。」
何文杰說完,就在程建軍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離開了。
程建軍在醫院住了沒多久就出院了。出院後,他第一時間到韓春明的博物館尋找那個香爐,當他在香爐腿上看到一道記號筆的痕跡時。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悲哀的感覺,他心中最後的一個念想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程建軍在韓春明的博物館吐血身亡,知道這件事的人中,最難過自責的反而是無辜的韓春明。何文杰雖然是罪魁禍首,但是他對程建軍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他媳婦小杏,她現在還在找程建軍把倆人的錢藏哪了。至於程建軍死不死,她才不在乎。
何文杰在程建軍下葬後的一瞬間,突然看到系統突然出現了讓他很熟悉的倒計時。他不明白這倒計時是為什麼出現的,難道是因為程建軍的死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都不重要了,何文杰很平靜的在這個世界度過了最後的時光,然後在最後一個夜裏,靜靜的等待下一次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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