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岳望台自櫻花國歸來,一念起淨禍神廁還在,便怒火中燒。趙晨陽問:「連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岳望台道:「且不知道,我們等待中央的指示。」趙晨陽道:「好。」恰逢此時,賀卓華尋見,岳望台趕忙起身敬軍禮。賀卓華敬軍禮回復。岳望台問:「團長,什麼事?」賀卓華道:「關於淨禍神廁的事情,蘇枕戈已經在聯合國努力。」岳望台道:「如果蘇枕戈真的做不到,那麼我們上!」賀卓華道:「上級說,你們在櫻花國做的事情大致都知道。他們決定給你休假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趙晨陽管理岳家連。」岳望台道:「可那淨禍神廁還在,我怎會安心休假?」賀卓華道:「秦軍長知道你不會安心,所以讓我告訴你,這是命令。」岳望台道:「可是......」賀卓華突然亢聲道:「岳望台!服從命令!」岳望台一愣,道:「是,堅決服從命令!」
時岳望台回秦地之時,蘇枕戈正於聯合國不斷努力,以達到目的「櫻花國拆除淨禍神廁,承認歷史」。然而,櫻花國死不認賬的行為卻使他無奈。加藤齊在聯合國大會上多次厚顏無恥地稱戰犯為英雄,使得在場諸國代表義憤填膺。若非為那所謂的「大國風範」,其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蘇枕戈有一妹妹,名枕月。為京都協和醫學院本碩博連讀者,醫術高明,失誤率極低。又有閉月羞花之容,嘗無數男子為之着迷。亦擅長琴棋書畫各項,可謂全能。而性格孤僻懦弱,常使人憐憫之。早年蘇家與岳家關係好,蘇枕戈蘇枕月與岳家三兄弟關係甚好,相互扶持數十年矣。
話說那岳望台飛馳回歸秦地,回到岳家。未及岳望台進家門,卻聽見家裏一陣陣女子哭泣聲,岳望台一陣疑惑,又反應過來那人是誰,便走進去。但見一名女子在家裏的椅子上啜泣,岳歸國在身邊勸着。岳望台嚴肅起來,問曰:「枕月姐,發生什麼了?」那蘇枕月此時已是泣不成聲,岳歸國便向岳望台解釋。那解釋完畢,岳望台頓時怒火中燒,大吼曰:「豈有此理!帶我尋他去!」
你道發生了甚麼事?原來,蘇枕月父親蘇天飛嘗在打工。而其打工了兩年,上級卻是一分錢沒有發下來過。眼瞅着家中掀不開鍋,蘇天飛便去尋那負責人。那負責人告訴蘇天飛曰:「我沒有得到上面發下來的任何錢,更莫提給你等發工資。」蘇天飛問曰:「那我們家怎麼辦?」負責人道:「那我又有什麼辦法?」那負責人在蘇天飛耳邊悄悄說:「我聽說那當官的,叫趙迪,把這些錢全部貪污了,自己紙醉金迷,完全不顧下面人死活。莫說是你,連我都沒什麼工資了。」蘇天飛一聽,便去尋趙迪。趙迪那時正坐在辦公室內,好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讓人體會不出任何邪氣。蘇天飛將門關上,便朝着趙迪走去。那趙迪大抵是來尋的人多了,再看到蘇天飛建築工的樣子,也知道蘇天飛的來意。其站起身,一臉賤笑地問:「你莫不是那外交四天王之一蘇枕戈的父親,蘇天飛?」蘇天飛道:「是我。」趙迪問:「究竟是甚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蘇天飛氣憤地問:「我們工人的工資,你究竟甚麼時候給我們發?」趙迪坐在辦公室的茶几前,問:「按理來說,外交官的家應該是不缺錢的,怎麼會混落到如此地步?」蘇天飛頓時十分生氣,道:「我兒子與別國大使鬥智鬥勇,為的是捍衛國家正當利益,從來是兩袖清風,和你這樣的人是不一樣的!」趙迪問:「那怎麼辦好呢?」說罷,趙迪沏了茶,端起來喝了下去。蘇天飛道:「把我們工人的工錢發了,好給你落個好名聲。」趙迪道:「呵呵,好名聲有錢有用嗎?」蘇天飛聞言,一時說不出話,道:「姓趙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城牆般的臉皮,你簡直愧對你的先人!」趙迪一笑,道:「送客!」門外幾名保安衝進來,將蘇天飛架着往外走,蘇天飛強硬着不肯,與安保人員起了爭執。卻在一瞬間不小心打傷了趙迪。
那趙迪卻是一怒,便使人毆打蘇天飛,終蘇天飛進了醫院,長時間不醒。消息傳給了蘇枕戈,蘇枕戈頓時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幾次扶着椅子,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無能。恰此時,與之同行的外交官張靖含進來,看見蘇枕戈這幅樣子,趕忙將他扶起。張靖含問蘇枕戈發生了什麼,蘇枕戈哭着把原委告訴張靖含。那張靖含曉得此時,告訴蘇枕戈:「蘇哥,一會兒沙國代表要來見你,要不我代替你。」蘇枕戈聞言,立刻收住眼淚,調整好情緒,立刻前往見沙國代表,卻使人看不出蘇枕戈哭過。
而蘇枕月是幾乎昏厥,她不知且如何是好,只是看着病床上的蘇天飛,不知所措。那醫生又告知曰:「蘇先生如若不能繳足夠費用,則要停止治療。」你道那蘇枕戈本身兩袖清風,蘇天飛工資又長期發不下,蘇枕月一女子,卻是無所依靠。蘇枕月走投無路,便只能去尋岳家。岳歸國聽聞,立刻將攢的錢取出,道:「枕月,你先拿着這些錢,把叔叔救好。」蘇枕月推辭道:「不行,岳大哥,這是你和夢舒嫂子的結婚錢,要不得。」岳歸國道:「你怎得說這種話,我們兩家本身就是互幫互助,那錢沒有,我再賺,再攢就是。那人名關天啊。」那蘇枕月最後是聽了岳歸國的話,將這些錢繳了,暫時沒有停止治療。然而只是杯水車薪。蘇枕月問:「那我該怎麼辦?」岳歸國想了想,下定決心道:「我要打官司!」蘇枕戈站起來,道:「岳大哥,你瘋了!趙迪有錢有權,怎麼告得過?」岳歸國道:「我要發聲,不能容忍他就這麼猖狂下去。」歌曰:
宣傳的口號說大家都有錢,貧富的差距假裝沒看見。
美麗的謊言說過多少遍,說來說去還是沒實現。
貪官污吏一手遮天。
禮義廉恥沒有鈔票重要,一輩子辛苦連個房子都買不到。
向錢看!十億人民九億商,還有一億在觀望!
很快,那法院開庭,趙迪坐在被告席上,著名律師為他辯護。那岳歸國和蘇枕月二人在原告席上,蘇枕月面無表情,只是目視前方。岳歸國眼神怒視着趙迪,恨不得千刀萬剮。開庭後,岳歸國拿出趙迪惡意拖欠工資、毆打工人的鐵證,那律師卻一一駁回。畢竟岳歸國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而又請不起什麼高級律師,最終只能是敗訴。那台下的人,眼睛各個雪亮,卻沒有一張嘴為二人發聲。岳歸國走出法庭,抬頭望天,忍不住仰天長嘯,怒斥天地不公。蘇枕月終於忍不住,還是哭了出來。而此時,那趙迪尋上來,帶着幾分不屑與挑釁,將手指重重戳在岳歸國身上,道:「就憑你,還想扳倒我?自己想想,配嗎?」岳歸國忍不住怒罵:「趙迪,你貪污巨款,花天酒地,不管下面工人生死,逍遙於法外,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趙迪道:「看你這年齡,也不算小,怎麼還沒有學會在社會的優勝略汰呢?」岳歸國怒視着趙迪,確實一句話說不出。趙迪越發得意,便一轉身就走。岳歸國大聲怒吼:「趙迪,早晚有一天,你會死於自己的囂張!」趙迪充耳不聞,坐上車離開。而岳歸國這一聲怒吼,一條街的人都轉頭看向岳歸國。
次日一早,岳歸國帶着蘇枕戈,扛着一塊牌子,走到市政府門口,大聲喊冤。市長陳元成走出來,看到岳歸國扛着的牌子上有着金色的大字曰:華夏英雄之家。陳元成心裏一咯噔,道:「這是哪個烈士的家庭?這若是處理不好,我這個市長也當到頭了。」他趕緊走上去,問岳歸國:「同志,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岳歸國道:「我弟弟岳望台,在東海駐守邊疆,曾經三進紅海,獨戰八國海軍,勇闖南海敵艦群,絲毫未曾畏懼。而我,岳歸國,也是一名立過功的退伍軍人。」陳元成道:「你就是那個,唯一一個給活着給頒發這個牌子的岳家?」岳歸國道:「正是!我要求,還我們一個公道。」陳元成道:「我自曉得,定會明查。你先進去跟我們說清楚原委。」於是,岳歸國和蘇枕月二人便和陳元成進了市政府。
二人把事情說給了陳元成,陳元成卻犯了難。他理應是給岳家和蘇家發聲,而那趙迪的背景,卻是陳元成不能得罪的。陳元成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外面一個人進來,原來是副市長楊世華,道:「陳市長,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陳元成問:「老楊,這事情,你能做好嗎?」楊世華道:「我早看那趙迪不順眼,我們本就關係不好。今天,我這烏紗帽不要了,也要清理了這顆毒瘤!」說罷,楊世華朝着岳歸國、蘇枕月二人看去,道:「這個事情,我管了。」岳歸國道謝,楊世華道:「為人民服務,我的宗旨。」
次日清晨,楊世華藉由岳歸國的案件之名,正式對趙迪展開了深入調查。面對這不期而至的風暴,趙迪嘴角勾起一抹賤笑,目光直視着眼前這位向來與之不和的楊世華副市長,問道:「楊副市長,難道我們之間,非得走到魚死網破這一步不可嗎?」楊世華面色冷峻,眼神中滿是對眼前人無盡的憤恨與不屑,他沉聲道:「我楊世華,向來不願與你這般宵小之輩為伍。你屢屢挑戰法律的底線,視規則如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誓要將你這般貽害社會的毒瘤,從根拔起,還世間一個清朗。」趙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冷笑,那笑中既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的不屑,又藏着幾分莫名的自信與挑釁:「那楊大人便請自便吧,看看憑您一人之力,究竟能否撼動我這棵根深蒂固的大樹?」楊世華聽罷,怒氣瞬間湧上心頭,臉色鐵青,他猛地轉身,對着身旁早已整裝待發的下屬們厲聲喝道:「查!給我徹底地查!我要將這賊子的所有罪行,一絲一毫,全部揭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言罷,一場正義與貪婪之間的較量,就此拉開序幕。詩曰:
做官好亦好做官,紗帽底下無窮漢。
清正廉明做做樣,誰不腿短手兒長。
政府錢財難過手,過手就要飽私囊。
能抓就抓撈就撈,有誰雁過不拔毛。
貪官抓亦抓貪官,抓了還是有人貪。
大貪小貪都是貪,不貪錢財不算官。
只要自己肚填飽,哪管百姓飢難熬。
既然有幸身為官,可否憐民心不貪。(選自盛岱燕《官》)
後來,楊世華的命運卻急轉直下,鋃鐺入獄。這其中緣由,說來令人憤慨。趙迪竟效仿那奸佞秦檜對忠良岳飛所施之「莫須有」的罪名,將所有罪責一股腦兒地推給了楊世華,硬生生地給他扣上了「貪官」的帽子。岳歸國得知此事後,心急如焚地趕來探望楊世華,滿臉愧疚之色,連連道歉:「對不起,楊副市長,是我連累了你,真是對不住啊!」楊世華見狀,反倒淡然一笑,寬慰岳歸國道:「歸國兄,不必如此。就算你沒有來找我,我與那趙迪也早已是貌合神離,矛盾重重。今日之禍,或許早已註定,躲不掉的。」岳歸國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唉,這世間之事,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吶!」
終岳歸國與蘇枕月窮途末路,蘇枕月在岳家卻痛哭起來。恰逢此時,岳望台從東海軍區歸來,聽聞此事,便不能忍,立刻準備去問趙迪要說法。岳歸國攔住道:「望台,你去了不得鬧人命?」岳望台道:「人命?那趙迪打我們叔叔的時候,他有管過人命二字麼?這樣草菅人命的狗官怎配活在世上!」岳歸國道:「這件事情我們做不到,趙迪背後的能量實在強大。」岳望台問:「大哥,我們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岳歸國道:「現在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岳望台道:「這件事情,大不了武力解決。」岳歸國大驚,道:「武力?現在可是文明社會!」岳望台道:「和趙迪這種野蠻人,又有講文明的必要麼?」歌曰: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恰逢此時,岳歸國收到一通電話。那邊不知對岳歸國說了什麼,岳歸國先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後又答應。待岳歸國掛了電話後,岳望台急忙問:「大哥,怎麼了?」岳歸國道:「和你沒有關係。」岳望台問:「大哥,是不是趙迪的威脅電話?」岳歸國道:「不是,是一個朋友約我出去喝酒,今天晚上。」岳望台道:「那麼這件事怎麼辦?」岳歸國道:「看看日後會不會有轉機。我們現在先給叔叔湊錢吧。」岳望台看着岳歸國,心裏一陣疑惑:向使是朋友約岳歸國來喝酒,那岳歸國先前那震驚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岳望台轉過身問蘇枕月:「枕月姐,你把事情告訴我,我給你幫忙。」蘇枕月擺擺手道:「不,不能再麻煩你們家了,岳大哥給我幫的忙已經夠多了。」岳望台問:「那枕戈呢?他為什麼不來幫忙?」蘇枕月道:「我聽聞最近國際上有大事情,我大哥他正在為拆除櫻花國『淨禍神廁』的事情而忙,回不來。」岳望台一驚,道:「原來是那。枕月姐,你知道我十分恨貪官,這個事情,我繼續幫你。我與貪官不共戴天!」蘇枕月並沒有回應岳望台,只是不斷啜泣。
送走蘇枕月後,岳望台立刻上網調查了趙迪,卻並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趙迪的黑料。岳望台道:「看來趙迪這人,十分善於隱藏。那就棘手了。」忽然,岳望台想起來朋友約岳歸國喝酒的事情,他問岳歸國:「大哥,究竟是那個朋友約你出去喝酒,請你說清楚。」岳歸國問:「這和你有關係嗎?」岳望台道:「大哥,你也是當過兵的,你自然知道軍人的觀察能力。你剛剛打電話的一個細節動作或者表情都能被我捕捉到。」岳歸國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岳望台心裏嘀咕:你還能將我攔住?
的確是,你越是不告訴岳望台,岳望台的心理便越發懷疑。岳望台給自己說:一定要搞清楚一切,把趙迪送進監獄!晚上,岳歸國出去赴約,岳望台悄悄跟着岳歸國,一路走到秦地的占武飯店。岳望台心想:與朋友出來喝酒用得着這麼大的飯店?他便跟着岳歸國一同進入了飯店,欲一探究竟。然而,在進了飯店之後,他看到了那人,心裏便蹦出了一個詞——鴻門宴!
你道那人是誰?此飯局又有何目的?欲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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