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好像連鄭浩然在內,整個鄭家的人心裏都已經默默接受了林天這個即將加入的家庭成員。
細想之下,這其實也不奇怪。林天的能力和人品,就像一塊磁鐵,自然而然地吸引着周圍人的認可和支持。
見識了林天那才華橫溢、深藏不露的本事後,楚安康心裏像被投入了幾顆小石子的湖面,泛起不易察覺的波紋,心底悄然滋生出一股難以直言的私慾。
他暗暗琢磨,若非林天與鄭思雨間那份剪不斷理還亂、深情厚誼的牽絆,他真想竭力拉攏林天,讓他成為家族的一分子,實現那個夢寐以求的佳婿美夢。
說到底,楚紫悅和林天童年時的那些微妙情感交流,早在他心裏埋下了一顆希望的小苗。
「叔叔,今晚要是沒別的安排,一起來聚聚怎麼樣?」
林天發出邀請時,全然不知楚安康內心已翻湧起複雜細膩的情感浪潮。
他只是單純覺得,既然楚家上下都來了,作為自己家的長輩,何不好好聚一聚,加深感情。
更深一層,他希望通過這個聚會,無形中搭建起楚安康和鄭家溝通的橋樑,為將來無論合作還是其他交往打下基礎,這樣的聯結無疑會讓兩家雙贏。
「太好了,求之不得!」
楚安康聞言,心中的激動難以掩飾,好像卸下了一塊重石。
其實,即使林天不說,他心裏也早有此意。
但若由他這個長輩主動提,總顯得有點失態,少了點分寸。
如今林天一語中的,讓他喜出望外。
「就這麼定了,晚上務必請楚叔叔全家大駕光臨。」
……
另一邊,林家宅邸被沉悶壓抑的氣氛籠罩,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重壓。
林泰霄和葉惠英進門,彼此間一片死寂,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葉惠英手一松,手中的盒子無力跌落在柔軟的沙發上,「哐當」一聲,盒蓋彈開,一件精心編織的毛衣緩緩滑出,靜躺在那裏,無聲地傳達着編織者的心情。
「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
林泰霄臉色陰沉得可怕,胸口仿佛堵着一團烈火,無從宣洩。
見葉惠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他壓制的情緒就像被點燃的乾柴,瞬間爆發成怒火。
「我早就說了別去,你偏要去!結果呢?成了楚安康茶餘飯後的笑料!」
葉惠英看着為林天親手準備的生日禮物,滿心只剩委屈和怨恨。
「你憑什麼怪我?」
林泰霄的怒氣被瞬間點燃,不屑地掃了眼沙發上的手工毛衣,眼神里滿是厭棄和無奈:「做這些有什麼意義?你看看林天現在對我們的態度,根本不當我們是一家人,甚至還說要趕我們出門!」
「早就說過,應該早點把林天接回來,否則……」
話到嘴邊,卻被沉重的現實和無盡的遺憾硬生生堵了回去。
可他心中的隔閡,卻仿佛一根看不見的線,悄悄地拉長,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一來,倒給了楚安康一個大展身手的好機會,他得意洋洋的樣子,簡直是沒個完!
葉惠英的話語鋒利,掩不住的惱火透了出來。
起初建議接林天回家時,她純粹是出於家族利益的考慮,現在,心裏卻是滿滿的說不出的不滿和挫敗感。
你見過哪個家族的年輕人,在這麼點年紀就有如此成就?
高中還沒畢業,就能獨力撐起一家規模宏大、風格獨特的服裝店。
那店鋪大得驚人,有足足九百多平方米,裏面的裝潢豪華至極,專做高檔定製禮服,簡直不可思議!
「說起來,林天究竟是怎麼搞出這一番事業的?看看那店鋪的排場,還有那些高大上的設備,投入的資金肯定不是小數啊!」
葉惠英回想店內的情景,心裏還是難以完全接受。
林天才剛成年,就算想通過銀行貸款,怎麼可能輕鬆拿到那麼多錢?
莫非,背後的支持者就是楚安康?
如果真是這樣,他又能從中得到什麼不為人知的好處,才會如此大方?
「問我,我哪知道!」
林泰霄不滿地哼了一聲,心裏的煩躁像野草一樣瘋長。
「明天,你親自跑一趟,無論如何都要把林天帶回來,讓我好好盤問他!他那點年紀,懂得什麼創業?書還沒讀完呢!我怕的是,他是不是瞞着我們在外頭借了高利貸,萬一出事,還得我們來擦屁股!」
說着,林泰霄煩躁地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這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至少那是能預見並解決的麻煩。
但在他的心頭,還有一件事情如同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激起圈圈波紋。
孫光明,那個在業界有口皆碑卻行事異常低調的人物,怎麼會跑到林天的店裏,心甘情願地做個普通幫工?
林泰霄對他有所耳聞,此人以清高自守着稱,雖然名聲在外,但從不愛在鎂光燈下顯擺,更不會為了名利大張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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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角色,竟然會屈尊降貴到一個高中生開的小店,實在違背常理,叫人難以理解!
這其中必定有着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某種深沉而隱秘的動力。
「你覺得你能辦,那你就去把他帶回來吧,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不會再幹了。」
林泰霄的話帶着幾分譏諷,顯然已經對此任務失去了興趣。
葉惠英的眉毛擰成了結,眼裏不光有不甘,還藏着一絲輕蔑和無奈。
她定在客廳中央,周圍纏繞着一種難以描述的沉重,像一塊無形的石頭壓在每個人心上。
最近,林家因為林天的事,步步坎坷,家裏從前的和睦被一片看不清的陰霾遮蓋。
每次說到怎麼解決林天的問題,大伙兒像是約好了一樣,不是沉默就是閃躲,好像那是誰都不想碰的熱土豆,結果,這燙手的活兒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身上。
「畢竟,你畢竟是他媽媽,」林泰霄的話冷冰冰的,像在宣佈什麼不可爭辯的真理,「這段時間,你對他的照顧最多,按道理講,他該體會到你的好才是。」
話音剛落,沒等葉惠英開口,他就轉身往書房走去,腳步穩健得像山一樣,只留下門悠悠關上的聲響,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來迴蕩漾,就像是給這場爭論畫上了休止符。
「說得倒容易!」
葉惠英低語,眉頭擰得更緊了,不滿小紫白白寫在臉上。
她的視線慢慢移到茶几上那張有點泛黃的照片上,那是林天剛來不久時,林家照的一張全家福。
為了這,林如煙特地請了個攝影的朋友,拍了好多張,最後才挑了這張看起來最溫馨和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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