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他微微笑了笑,解釋道:「阿南擔心您的安全,特意派我們先來保護您。他馬上就到。」
這還有保鏢啊?
聽到這裏,我高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沒過多久,南哥也趕到了。
他看着被綁起來的封久和封久母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可能雖然知道是親戚,實際看到現場的時候還是免不了驚訝。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阿南我是你表弟放開我。」封久掙扎着喊道。
南哥冷笑一聲,「你們敢動我老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着,他看向我,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夏老師。」
我搖了搖頭,感激地看着他。南哥轉頭對那幾個彪形大漢說道:「把他們帶走,交給警察處理,你們別動他,到時候他們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大漢們應了一聲,帶着封久和封久的母親還有封久父親準備帶走。
我讓放開了他父親。
阿南問了我下情況,就讓把他父親放了。
而這時封久的父親則無奈的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腦袋。
他雖無心想讓事情變成這樣,但是卻沒辦法阻止,他肯定很自責。
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問阿南說:「封久父母是你什麼人?」
阿南說:「遠方姑姑,平時都不怎麼聯繫。」
我說:「要不然給封久父親找份工作吧?他人不壞。」
阿南從上到下看了我一遍說:「你啊!被人家欺負成什麼樣了,還替人家說好話。你看你胳膊、脖子、手,都有淤青了。」
「不要緊,我沒事。」我說。
阿南和我說:「行,後面我安排。」
不過我們一行人都去了警局,因為要錄口供。
後面,阿南和警局說了一些什麼,警局的人最後給他們一家人的懲處是:送他們回北越,並且以後不能再返回南越。
另外會判處封久和他母親3年有期徒刑,並帶有賠償。
可是他們哪裏有錢哦!
封久父親,走到我面前,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夏老師。」
然後他走向南哥說:「阿南啊!從以前最開始你給你小表弟找工作,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沒有看不起我們一家,可是那傢伙哎……」
南哥表情平靜的看着這個遠方姑父,突然皺緊眉頭說:「雖然你是他們一家之主,可是你並沒有做到做父親的責任。
任由你兒子他們變成今天這樣,所以你也有責任。
不過我也理解你面對我姑姑這樣的性格,沒辦法。
以後回到北越海防或者河內,有需要可以聯繫我,我都可以安排工作給你,好好工作,等他們出來,好好生活。
姑父,今天的事翻篇了。」
這個50歲的男人,鞠了一躬後,淚馬上就涌了來出,為了不讓我們看見,他快步走出了警察局。
但是在轉身那一刻,那一行眼淚還是快速的滑到了他的前胸上。
那一幕被我看見了。
他肯定覺得自己好失敗。
在心底我希望以後他的世界裏都是陽光,不再有陰霾。
說完他走出了警局。
被警車帶往機場,並送回北越。
至於另外在監獄的「三缺一」,還有很多程序要走,暫時不能這麼快回去北越。
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
南哥帶我去了最好的醫院檢查了身體,除了一些軟組織挫傷,別的沒事。
也做了B超,腹部也沒事。
他內疚的說:「以後安全了,別怕。都是我的親戚讓你受傷了,受驚嚇了」
我說:「不,是我讓你受麻煩了。」
南哥苦笑着說:「哎!可惜。」
然後他去繳剩餘所欠的檢查費了。
不知道他在可惜什麼?
可惜他遠方姑姑一家人,還是可惜我遇到了這樣的糟心事?
我有什麼好可惜的。
就在我等他回來的時候,南哥的媽媽來了。
遠遠的看見,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可憐的夏老師啊!怎麼樣了?哎呦,我那些可惡的的親戚,讓你受苦了……」
完了,耳根子又要受罪了。
我能不能原地消失啊……
喜歡那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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