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和小翠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籬笆小院的那扇竹門就被從外面一腳給踹開了。
「死婆娘,你敢誘拐小神醫來咱家?你是不是找死?」
來人正是高宏力,春花的男人,他原來對春花並不這樣,自從有一次拿着家裏的錢說是跟人去學做小買賣後,就變了,整天人不歸家不說,家裏原本還算殷實的家底,也日漸捉襟見肘。
在高宏力身後跟着一群村子裏的人,還有徐老太和萬老二。
高宏力進來二話不說對着自己媳婦就是一記窩心腳,把春花給踹出老遠,跌坐在地上。
春花這段時間本來就因為生病被折磨的形銷骨立,身體如同一片枯葉一般掉落在地上。
「宏力,你不要在我面前耍混,你媳婦在咱們村那可是出了名的賢惠能幹,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她,你是想幹啥?」徐老太厲聲喝了一聲。
高宏力不敢不敬長輩,要是他敢在長輩面前耍橫,估計就要被村長給逐出村子了。
「徐大伯娘,我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我剛才在氣頭上,這個女人不知事,您今天的好日子,她不去幫忙不說,還把小神醫給誘拐到我家,讓大家好找,耽誤時間,我打她也是為了教訓她。」高宏力舔着臉解釋了兩句。
徐老太卻不買賬,「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今兒這麼多人我不說,等貴客走了,我找村長說去,你趕緊把你媳婦給拉起來,賠個不是,這事就先這麼算了。」
徐老太最見不得打媳婦的男人。
高宏力也算是能屈能伸,真的上前去把春花給扶起來。
「福寶?你怎麼來這裏了?大家都在找你,飯好了,大家都等着你吃飯呢,你出來怎麼不給爹爹說一聲?」萬老二其實是不想責怪福寶的,只是全村這麼多人都等着他閨女開席,他壓力有些大,不說點什麼,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因為他的話音,也讓場面不那麼尷尬,大家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福寶身上。
「爹爹,咱們回去吃飯吧?福寶好餓呀。」
福寶先是擔憂的看了一眼春花,隨即笑嘻嘻的拉着萬老二的手準備離開,她在保護春花,她不希望大家在待在這裏,她要趕緊把人給帶走。
福寶去年進京城的路上遇見過一個染了花柳病的婦人,她是被她男人傳染的,可是村子裏的人都認為是女人不檢點,在外面當娼婦才得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病,最後把那女人活活燒死了,這一幕在她心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萬老二最扛不住自己閨女撒嬌,他只好厚着臉皮向站在院子裏和院子外面的人道歉。
「實在是對不住各位,我家閨女年紀小,不懂事,貪玩了些,這人也找到了,咱們就趕緊回吧?天冷菜涼的快。」
萬老二隻想趕緊吃了飯,走人,這些人太好客了,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福寶在村長家給村裏的老人免費義診的時候,他則是被村裏的漢子圍起來閒聊,他們各種誇讚福寶的話,讓萬老二驚嘆原來誇人還有這麼多的詞,而且對他也十分熱情,他有些受不了。
終於到了飯點,大家卻沒有找到今天的主角兒,又是一陣忙亂,不過高柳村就這麼大,找個人還是挺好找的,又根據孩子們提供的線索,說小翠帶着福寶往山上去了,大家就一路找過來,聽見了春花院子裏傳來的歡樂笑聲,才知道福寶跑這來玩了。
「既然小神醫找到了,咱們就趕緊回吧?可不能餓着小神醫。」
徐老太是這次的出資人,她請客,她說話沒有人反駁。
福寶屬於給個杆子就順杆爬的主,聞言,她立即鬆開萬老二的手,跑過去抱住徐老太的手。
「奶奶真疼福寶,福寶確實好餓呀。」
徐老太被福寶哄的呵呵笑,拉着福寶的手就要出院子。
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一句:「春花,你的手咋了?」
這一句話把大家的目光全都又引到了春花的身上。
說話的正是小翠的娘,她平時和春花的關係就不錯,剛才春花被高宏力踢了重重的一腳,她心裏罵高宏力真不是男人,另一面也很擔心春花有什麼內傷,加上春花這段時間都不怎麼出門,她也有些時日沒有和春花說過話了,所以頗為關心春花。
她第一時間發現了春花的手有些不對勁,手心和手掌上全都是紅斑,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大家此時的目光全都在春花的身上,春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被大家這麼盯着,她感覺一道道打量好奇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劍刺向她。
春花的雙手早就藏了起來,在小翠娘開口的那一瞬,她就把手藏到了身後。
「沒事,就是最近好像被蜈蚣給爬了,有紅痕,過幾天就好了。」
春花趕緊出聲打斷人們的浮想聯翩,她害怕被人注視。
「不對呀,那不像是蜈蚣爬的,春花,你不會是得了什麼病,不敢吱聲吧?你要是有啥不舒服的,可一定要去看大夫呀,你還有孩子呢。」
小翠娘想要勸說一番,卻被春花立即打斷。
「嫂子,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們趕緊去吃飯吧,不用管我,我會去看大夫的,小神醫剛才已經給我看過了,我明兒去鎮子上拿些藥塗抹一下就好了。」
「大家都趕緊去吃飯吧,這女人就是矯情,大家不用管她,咱們去吃飯,她愛去不去。」
高宏力嫌棄的鬆開春花,語氣非常涼薄,還帶着濃濃的厭惡。
福寶清晰的看見春花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她現在肯定很傷心吧?
福寶實在看不下去這樣的男人,自己把髒病傳染給了妻子,現在開始嫌棄她,完全不管她的死活,這就是先生說的女人的悲哀吧?
但是今天她福寶在這,就要替春花嬸討回公道,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護不住春花嬸,但是現在她在村子裏的名聲很旺,能看出來大家都很敬重她,她說的話沒有人會反駁,那她就能保下春花嬸,她要讓大家都看看這個可惡的男人的真面目,憑什麼所有的苦都讓春花嬸受?
「叔叔,你脖子上是啥?」福寶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高宏力的脖子,聲音清脆的詢問。
高宏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果然在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瘢痕,已經有些潰爛。
大家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了高宏力的脖子上。
喜歡撿到一歲小福寶,流放生活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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